小东西跟了祁灵一路,没有被发现。
而此刻,小东西,正在帮他清扫房间。
嗯……用它的两条腿,一对耳朵。
也许还有它的……胸脯?
直播设备的角度并拍不到地面,所以也就没有把白色的影子拍摄进去。
“发生什么呢?别怕,我这就来。”
听到了异响,因斯特抱着一叠破布匆匆从房间内跑出来。
他把破布往地上一扔,满脸警觉,一手也放到身边的枪上。
小东西听见有其他人来了后,全身一惊。
它找了一个空罐子,急急忙忙把自己‘轱辘’一下塞了进去。
不过罐子有点小,小东西就算毛毛蓬松有点虚胖,想把自己全塞进去也有些困难,总会有几搓白色毛毛遗留在外面。
小东西的一只耳朵正努力扒拉着自己白色的绒毛,意图将那一小点白色也藏起来,藏得天衣无缝。
空旷的空间内,轻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而小东西发出的毛毛与毛毛摩擦的轻微声响,也变得清晰起来。
因斯特闻声望去,将视线落在角落处的几个罐子处。
奇怪的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他警觉地注视着罐子,刚准备一步一步向其靠近时,一阵咳嗽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咳,咳……”
祁灵扶着窗轻轻咳嗽着,柔光落在他月白色的毛衣上,将他衬得更加苍白。
“没有污染物,是我在收拾东西。咳、……抱歉,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你不用收拾,我来就好。”
因斯特收回准备拔枪的姿势。
他三两步走到祁灵面前,刚想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但自己沾着灰的手怎么看怎么都不适合落在对方月白色的毛衣上。
于是他放下了手。
因斯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瓶盖后提给祁灵:“喝点水吧!”
祁灵接过水,停顿片刻后,才喝了下去。
他喝水的速度不快,一小口一小口地,喉结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角落处轻微的摩擦声被细小的水声掩盖着。
白色的露在外面的绒毛终于在小东西不懈的努力下,完完全全收进了罐子里。
小东西内心松了口气。
终于把自己藏好了,没给祁灵惹麻烦。
早知道罐子那么小,它刚刚就应该选个大一点的罐子才对。
而因斯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祁灵身上,忽略了先前的摩擦声。
他担心本就低烧着的祁灵病情加重。
祁灵喝了几口水,再将瓶盖盖上,放到了窗台边。
“谢谢。”
“客气什么,应该的。”
因斯特见祁灵不再咳嗽,也就安心了下来。
“我找到了几块布替你铺个床,生着病,你别动了。”
说着,因斯特先把布拿到外面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再拿回屋子里,铺了两个简单的床。
身为机甲专业的学生,他三年以来接受的都是军事化管理,因此铺个床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想着不能让祁灵硌到,因斯特把大部分的布都给了祁灵,而自己只留了两块。
期间,他的余光瞄到了刚刚发出奇怪动静的瓶瓶罐罐处,有几个罐子上留有明显凹陷的痕迹。
因斯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些个罐子,也是这种像是被踩了几脚的模样吗?
“床铺好了,可能有点硬,你将就将就。”
因斯特说着,自己坐到了自己的那个床铺上。
他把自己的床铺放到了距离门比较近的地方,而祁灵的床则靠近墙。
这一看就是打算保护祁灵的样子。
祁灵也没有客气坐到床铺上。
有点硬,比不上昨天的毛毯,不过……也足够了。
没有条件时,他没有那么娇气和讲究。
“挺好的,谢谢。”祁灵道谢道。
“别再说客气了。我比你大,照顾你一些也是应该的。”
因斯特笑笑。
他侧头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困。
祁灵顺势问道:“累了?”
“有点。”因斯特侧躺着:“昨天晚上在露天的野外没有遮蔽处,不敢睡。如果有树荫之类的,我倒是可以在机甲驾驶舱里休息会儿,可惜这个污染星连个绿植都看不利。”
祁灵:“所以昨天一整晚你都在排除污染物吗?”
因斯特承认道:“是的。”
“这里的污染物比我想得要低级一些,我们学校实战课安排的大多是B级的,这里的污染物连B级都没有,有些奇怪。”
“我猜是节目组为了安全考虑,可能事先找人清理过附近的污染物了。又或者是节目组选择的地点,并没有高级污染物的据点。可以理解。”
因斯特眼中的祁灵十分虚弱,脸色也很苍白,但看起来并没有睡眠不足的萎靡模样。
他猜测昨晚祁灵应该过得还不错。
于是询问道:“你呢?昨晚过得怎么样?”
祁灵如实回答着:“我运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