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的轿车,还有那么多家电和首饰,加起来得有二十万了吧?
说二十万的,那都是胆子太小,往少了估计。
聂磊对自己的媳妇儿,那叫一个舍得,只恨不得奉上最好的东西。
光一只劳力士钻石手表,就已经花了十万了。
要不是朱珠一个劲儿的跟他说要低调,他可能还要把婚礼往大了办,他要给朱珠一个一辈子都难忘的世纪婚礼。
朱珠出嫁的这一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送嫁。
朱志勇和李香兰已经背着人哭过了好几次。
虽然他们都很清楚,聂磊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对他们的女儿好,一定会疼惜她,爱护她,但不舍,还是不舍啊!
朱玥、朱玲还有朱璇姐妹三个,也舍不得大姐嫁人,一个个抱着她不想撒手。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轮番上前来恭贺朱珠觅得良人喜结连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
朱珠眼中氤氲着水光,幸福在俏丽的面庞上,如同花儿一样绚烂。
前来接亲的婚车抵达了巷道口。
聂磊穿着一身黑色的新郎西服,身形挺拔,高大伟岸。
他那傲娇微扬的头颅,彰显着他此时内心的春风得意。
俊朗的五官始终噙着幸福的微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缀着星光,如同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高贵、雅致、帅气又迷人。
在他的身后,是伴郎团里的吕洋、张玉斌、单俊杰、高海峰、程绍铭、汪鑫锡和王泽洋。
看着西装革履帅气逼人的新郎和伴郎们,将朱家围得水泄不通的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们都忍不住慕了。
他们想到了朱珠考上大学那会儿在村里的那一番演讲。
原来朱珠说得都是真的,人与人之间,是有圈子的,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瞧瞧,朱珠的对象,对象的朋友,他们所处的那个圈子,都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群体。
这样一群人,生活的‘世界’与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他们现在也让自己的子女努力上进,奋发读书,是否还来得及呢?
看新郎官来接新娘子的吃瓜群众们原本是想帮着朱家拦一拦门的,哪知道,新郎官有备而来,上来就直接派红包。
大家都有红包拿了,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哪里还会为难人,都恨不得现场清路,给让出一条特别通道来。
有一两个见钱眼开的,悄咪咪打开红包看有多少钱。
一看,乐了!
好家伙,一个红包两块钱,这一下得撒出去多少钱?
果然朱珠这个对象,富得流油啊!
这些人的小心思,聂磊和朱珠自是不知道。
此时,俩人在青娘的提点下,跪在蒲团上给爸妈和奶奶敬茶。
喝完这杯茶,女儿(孙女)就要被娶走了。
朱奶奶眼中含泪,脸上全是笑意,轻轻将朱珠的手放到聂磊的掌心里。
“磊子啊,我这大孙女,就交给你了。
你要一辈子对我们家珠珠好啊!”
聂磊笑着应下:“放心吧奶奶,珠珠在我心里,比我的命都要重!”
朱奶奶听不得什么命不命的,特别是两年前那次乌龙事故,老太太过后听说,也觉得受不住。
“两个人过日子,好好的,奶奶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朱珠上前一步趴在朱奶奶的膝头上,哽咽道:“奶奶,您也要好好的,孙女会常回来看您的。”
“好好好,奶奶一定好好的,奶奶还等着抱曾孙呢!”朱奶奶乐呵呵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朱志勇哭得比自己老娘还要凶。
他从昨晚就开始失眠了,想起来就哭,想起来就哭。
李香兰说,“你这样以后怎么办?
咱还有三个女儿,一个接着一个都要送嫁,你得哭成喷壶了。”
朱志勇幽怨道:“第一个不适应,后面应该慢慢就麻木了。”
心疼到麻木?!
李香兰又好笑又心酸。
轮到他们夫妻喝茶了。
朱志勇没有特别交代什么,他只是拉着朱珠的手放在聂磊掌心里,流着眼泪笑道:“下等婚姻互为人质,中等婚姻互相迁就,上等婚姻互相成就!
爸爸希望你们从此夫妻一体,彼此支撑,吃好每一顿饭,度过往后余生每个岁岁年年”
话还没有说完,朱志勇再一次泣不成声。
朱珠也把妆面都哭花了。
她抱着自己的爸爸,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世所缺失的,温暖又深沉的父爱。
“爸爸,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大姐,我们也爱你!”朱玥、朱玲还有朱璇也哭着抱着朱珠,姐们几个,又哭又笑。
没办法,朱珠又一次重新拾掇了下妆面才在家人和亲朋好友们的欢送下,上了婚车。
望着徐徐离开的车队,朱志勇揉着太阳穴,对李香兰说:“我先去屋里休息一下,香兰你让我姐帮忙招待客人吧。”
朱志勇回到屋里关上房门,要上床躺一会儿平复下情绪的时候,发现床上留有女儿朱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