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分别的日子。慕晚早早拍完今天的戏份,打车去了汤尔医院。医院工作繁杂而重要, 他交接了几天才交接完。接了柳谦修,两人一起回了家。
家里三小只嗷嗷待哺,慕晚去喂了,喂完后, 去了卧室。柳谦修正在整理行李,慕晚坐在他硬邦邦的床上,看着他整理。
柳谦修的卧室装修得与客厅异曲同工,除了一张檀木床,一张书桌, 一把木椅, 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檀木做的, 卧室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将身形清瘦的男人, 衬托得更为仙气。
他行李不多,就整理了几本书。慕晚看着空荡荡的行李箱,问道,“就这些?”
柳谦修点点头,坐在慕晚身边,说, “带齐证件就可以, 其他东西奥地利那边都有。”
想当初他去清远观的时候,东西也没多少。他自己处理好就行, 慕晚也没有多管,爬到了他身上。
她现在挺喜欢被他这样抱着,她伏在他的怀里,他低头吻着她的发,两人在一起后,没少有缠绵的时候。若是突然分开,慕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
“现在我还没什么感觉。”慕晚说。毕竟分开两周,但现在她还能抱着柳谦修,丝毫没有异地恋带来的苦楚。
外人会觉得不过是两人分开,也不过是分开两周,这样未免太过矫情。而深陷热恋中的两人,像是沉在融化的巧克力糖浆里,突然分开,不适感和思念确实能让人拔不出来。
将她抱好,柳谦修道,“那也好,相思挺苦的。”
慕晚笑起来,她问柳谦修,“现在几点?”
“三点。”柳谦修回答。
盘算时间,距离柳谦修离开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充足,不如苦中作乐。慕晚抬头,吻上了他的唇。男人身体微抖,意会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这次不想用套。”慕晚抱着柳谦修说。
男人眼神微紧,眉头轻蹙。
“怀了也是我赚便宜,我怀的可是柳家家主的孩子。”慕晚说完,眼睛直视着柳谦修,激着他,说,“你要是不敢给我,就说明你这次不会安全回来。你给了我,才是给了我安全感。”
她的想法总是有自己固有的逻辑,而这种逻辑,在外人看来,却是有些疯狂。
柳谦修深沉地看着她,她倔强地回望着他,最后,他低头吻在她的耳边,在她身体的颤抖中,轻声答应了。
“好。”
柳家有私人飞机,去机场后,走的是特殊通道。慕晚送走柳谦修,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她的相思苦才算是开始了。
飞机轰鸣,慕晚心脏梗了一下,坠着有些难受。不去想回家没有柳谦修还好些,一去想,就坠痛得更加厉害。
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傍晚太阳还未落山,慕晚不想回家,给林薇打了个电话。
两人好久没有约在一起吃饭,林薇刚从客户那里回来,边捞着蔬菜边絮絮叨叨着今天的奇葩客户。慕晚吃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吃,喝了口苏打水。
林薇吸溜着宽粉,抬眼看着她,夹了一筷子肥牛过去,道,“柳道长走了,把你的魂儿也带走了吧?”
慕晚没心情吃,筷子夹了两下,沾了油碟后,勉强将肉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苏打水,她道,“那又怎么样?我也把他的魂儿留下了。”
林薇哆嗦了一下,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肉麻了。”
这时,慕晚才笑起来,看着她说,“爱情就是这样。”
见她笑起来,林薇也笑了起来,她咬着筷子摇头,说,“我不知道爱情什么样。我也谈过,但没有像你这样的感觉。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荷尔蒙的碰撞,后来他劈腿,我心痛,都不知道是心痛他移情别恋,还是心痛我自己竟然比不过那个小三。既然我的爱情没有双方长久的心悦,那我倒不如只追求肉体了。”
林薇是有些醉了,她胡说八道了一堆,最后总结了一下,道,“所以你和柳道长不容易,要好好的。”
“那是。”慕晚点头,“我还要给他生孩子。”
这时候,林薇才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她看着慕晚手里的苏打水瓶,说,“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你俩已经开始备孕了?”
“就备了一次,不知道中不中。”慕晚道。还是今天临走的时候现搞的。
慕晚说得随意,林薇却坐直了身体,认真了起来。认真了半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孕妇,最后道,“你今天晚上在我家睡下吧。”
“不了。”慕晚摇头,“我还得回家照顾猫。”
从林薇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慕晚回了家,原本空荡的家里,更加空落落的。甚至连以往闻着熟悉的檀香味,都变得清冷疏离了起来。
慕晚洗过澡,去喂了三小只和周易。喂过后,她抱了次卧的被褥,去了柳谦修的主卧。主卧的床依然硬邦邦的,她垫了两层褥子,好歹能承受住了。
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慕晚睁眼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她去了猫房。把猫砂和猫粮端了过来,又把三小只和周易的窝也搬进了主卧。
四只猫一来,床上地上又是跑酷又是叫,这才将冷冷清清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