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 柳清元压制着情绪,深长地呼吸着。
柳谦修垂眸望着窗外湿漉漉的地面上, 来回奔跑的野猫,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柳清元的自尊像是被柳谦修踩在了烂泥里来回滚了一圈。他沉闷着表情,金丝边眼镜下双眸深冷暗淡, 眼白突出。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最后,咬肌一动,柳清元抬手摔烂了手上的手机。
“他妈的!”修养和矜贵霎时间消失,柳清元爆了句粗。
他再也忍不了他了。
将衬衫扣子慢条斯理地扣上, 柳谦修走到了沙发前, 拿了书开始晨修。
昨晚做得厉害, 慕晚熬夜拍戏都这么累过。身体疲累到顶峰, 睡觉睡得沉, 睡眠质量也好。不过七点,慕晚睁开眼,醒了。
窗外又下起了绵薄的小雨,卧室开着空调,湿漉漉的凉。慕晚看了一眼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柳谦修?”昨夜做到不知道第几次, 慕晚就已经没有力气去控制叫声了。失控以后, 嗓子现在干涩低哑。一声柳谦修叫出来,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委屈。
她声音不高, 隔着卧室门,客厅里的柳谦修都能听到。
卧室门开,男人推门进来,她坐在床上,小巧的脸,五官明丽。身上盖着白色的薄毯,乌黑浓密的卷发垂在雪白削薄的肩头,锁骨平直,像藏在花蕊里的刚成形的小仙。
柳谦修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你干什么去了?”慕晚迷迷糊糊地应承着吻,柔软地攀附在他的身上,腰身还有些酸痛。想到昨天,慕晚脸又烫了一下。
原来男女之间的情、事做起来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也怪不得男男女女在一起后就沉溺其中。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柳谦修。
他可以一夜放纵,而放纵过后,就收起心思,仍然是那个清心寡欲的柳道长。不染凡尘,仙气缥缈。
“晨修。”柳谦修应道。
果然,慕晚笑起来。
她笑起来时,肩膀小小地颤动,昨夜事情结束,柳谦修给她清洗过身体,她没穿衣服裹了条白毯就睡了。现在她和柳谦修抱在一起,身上的白毯滑下,露出女人更为白皙的皮肤。肩膀带动着全身颤动,柳谦修的胸前与她的胸前厮磨。
他眸光渐沉,将怀里的女人连同薄毯一同抱起。慕晚哈哈笑起来,纤细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颈,回头看向客厅,男人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桌上摆着书,依然是枯燥乏味的古书。寥寥几句,意境悠远。柳谦修喜欢看,而慕晚却看不进去。
客厅里空气也有些凉,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被薄毯包裹住身体,像个小雪球一样被男人圈在怀里。
柳谦修安心看书,慕晚被抱着,抱了一会儿身体就热了,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动着,细微渺小。
男人不为所动,最后她索性将身体转向他,仰头吻了他一下。她的吻小巧细致,像小猫轻张着嘴,浅叫了一声。漆黑清澈的双眸,盛着破碎的星光。
只一下,漫不经心,又似用心撩拨。柳谦修垂眸,眸色比刚刚更深沉了些。
她被他看着,肩头泛粉,像是树上刚成熟的蜜桃。她喉头微颤,又仰头小小地吻在了他的唇角。
慕晚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但他仍然是清冷禁欲的,像是孤灯前的得道的仙,只是沉眸看着巧笑的她,仿佛不为所动。
慕晚咬住下唇,双唇红润,被咬住的地方稍有些失血,泛着透明的白。
“你早上有事吗?”慕晚轻声问,眼梢已经变红,像染了红妆。
柳谦修望着她,声音低沉,藏了些沙哑。
“没有。”
女人笑起来,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儿,她又吻了他一下。男人喉头微动,手下的书被放下,他扶着她的肩膀,掌心干燥微烫。
“你承受的住?”
“我当然承受的住。”慕晚说,她抱住他的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给我多少我都承受的住。”
慕晚被压在了沙发上。
他们疯狂了一天,完全忘我。等到了第二天,柳谦修去上班,慕晚则去了摄影基地,她今天有戏要拍。
慕晚的戏不算多,会在柳谦修下班前拍完。拍完以后,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决定去把周易它们从许星空家里接回来。
立秋这几天,秋老虎格外猛烈,但慕晚拍得还算顺心。她这次接的角色,没有户外戏,没有打戏,就在室内,穿着廉价地薄纱制衣,房间内还有鼓风机和风扇来回吹着。
这是一部制造粗糙的网剧,是前些天慕晚在道观时看的其中一篇轻松搞笑风格的改编的。她看完了书,也算是看过了剧本。前天和李楠问她想演哪部剧的时候,她也提了这一部。
她演一个大宫女,暧昧了一个妃嫔,两人在里面是隐藏线路的百合。也正是因为这条百合线,所以只能拍成网剧。
慕晚戏份不多不少,拍摄的时间比较集中,所以她在剧组有大把的空余时间。拍戏的空荡,她就去找高美要看。
高美今天在拍一部谍战戏,在摄影基地的民国区,慕晚在古装宫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