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夏夕耸了耸肩,“你说我们三个人都见过,那就得优先考虑我们一起行动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玩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赵纯菲和啤酒瓶眼镜,但是如果是赵纯菲的话,你应该会说我认识的人,而不是说我们都见过的人,所以是啤酒瓶眼镜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原来是我说的话给了你推断的依据。”赵亦枫明白过来。
安静了两秒,他再次开口:“那个秀气男人之所以会怀疑啤酒瓶眼镜,是因为见过两次和啤酒瓶眼镜接触的玩家在第二天出现被感染的症状。”
“只有两次?”夏夕微微挑眉。
“是的,只有两次。”赵亦枫肯定道,“正因为次数不够多,所以不排除胡巧合的可能,这也是他们没有能够直接指认‘零号病人’的原因。”
“那个秀气男人有说是哪一天在哪里看到的吗?”夏夕追问道。
“游戏第二天和游戏第三天的时候,都是在一楼看到的。”这个问题显然赵亦枫是询问过的,此时回答没有任何的障碍,“不过被感染的玩家都不是一楼的,是从别的楼层下来的。”
“为什么秀气男人会注意到啤酒瓶眼镜和谁接触过?”夏夕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游戏第二天和游戏第三天的时候,出来查探情况、到处走动的玩家还很多,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某个人的话,其实是很难从众多玩家当中记住谁和谁接触过的。
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人除外。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秀气男人的回答是,他见啤酒瓶眼镜每次出来都会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在生存游戏里看到孕妇还是第一次,所以就格外留意了一些。”赵亦枫回答。
“那就更奇怪了,他为什么不留意孕妇,反而留意孕妇身边的人?”夏夕还是有些疑惑。
“这个我没有问,但他主动说了。”赵亦枫没什么表情地说,“他知道生存游戏里的孕妇会很艰难,啤酒瓶眼镜居然愿意每天扶着孕妇出来晒太阳,很友爱,让他感觉很佩服,所以他才多注意了一些。”
“所以他一开始注意到啤酒瓶眼镜并不是怀疑对方的身份,而只是单纯的出于欣赏之情。”夏夕总结了一句。
“是这个意思。”赵亦枫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夏夕歪了歪脑袋,“他既然是游戏第二天和游戏第三天注意到啤酒瓶眼镜接触其他玩家,那在游戏第三天和游戏第四天的时候也就能够确定那两个玩家被感染了,为什么当时不找绿毛说这件事,反而等到游戏第六天才说?”
在医生办公室里找到的关于传染病的线索,最慢在游戏第四天的时候也该找到了。
也就是说,不存在为了多攒几个线索再约见面,才导致拖延了时间的可能。
但那个秀气男人还是拖了两天才和绿毛约见面,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在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主动对绿毛解释了,”赵亦枫说,“他说他是想再多观察两天,确定一下啤酒瓶眼镜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