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接到了赤司的父亲赤司征臣的电话,叫她回去吃饭。
她虽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她现在还使用着赤司的身份,那就得回去。
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司机在学校外等候着。
看着白发苍苍的管家一身黑色的西装,神情恭敬且淡漠,桃井的神经就绷紧了。
管家拉开了车门,请他上车。
桃井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子。
即使赤司家是豪宅,但是她是一点不想回去。
她拖拖拉拉的进了屋子,就发现里面不只是赤司的父亲,还有其他人,看着年龄和赤司的父亲差不多大的年龄。
“愣着干什么?叫人。”赤司征臣拧着眉头看着自家的儿子。
只是在外头待了一段时间,礼仪都全部忘光了?
看来,儿子还是不能放在外面散养。
桃井赶紧开口,“叔叔。”
赤司征臣诧异的眼神看着她,黑着一张脸。
桃井察觉到气氛不对,后脊背的汗直冒。
不是叔叔,那是谁?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笑着插话圆场,“你别责怪征十郎,我也好几年没回来了,征十郎记不得我也正常。”
随后男人笑着看她,“征十郎,我是你舅舅。”
“舅舅,”桃井尴尬的叫人。
桃井本以为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赤司的舅舅刚走,桃井也想赶紧走,结果就被赤司的父亲拦了下来。
“跟我去书房。”
桃井心里暗叫不好,这回麻烦了。
她早知道就应该找各种理由不回来的。
面对赤司征臣,桃井感觉呼吸都有压力。
“父亲,找我有事吗?”没事,就把她放走吧。
赤司看着她,视线陡然一凉,阴森森的语气,“你是谁?”
桃井愣了一下,慢了几秒,“我是征十郎啊。”
只是这几秒的迟钝,就让赤司征臣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站起来,走到桃井的身边,突然扣住了她的肩膀,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桃井晃神间就被摔的四脚朝天。
“父亲。”桃井眨了眨眼,赤司征臣冷笑,“别叫我这个称呼,你根本就不是征十郎。”
他应该一早发现有问题的,但他误以为儿子处于叛逆期,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了不对。
征十郎怎么会不认识舅舅。
即使他的这位舅舅在国外定居,很少回国,但是这位舅舅是征十郎母亲唯一的弟弟,征十郎速来看重,再说,以征十郎的眼力劲,看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忘记,所以根本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况且,征十郎的跆拳道可是他亲自教的,刚才那一击,要是真正的征十郎,可以轻而易举避开,显然跟前的人就是个冒牌货。
被居心叵测的陌生人叫父亲,赤司征臣只觉得恶心。
“说,你是谁,还有你把征十郎怎么了,”既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赤司征臣就不用客气。
他拧着眉头,表情严肃,神情凛然。
一想到眼前的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征十郎现在生死未卜,他就如走在刀刃上,恐惧又害怕,从未有过的压迫感攥着自己的神经。
一种可怕的感觉让他难以呼吸。
要是征十郎真的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他该如何跟已经去世的妻子交代。
征十郎是他们唯一的骨血,是妻子生命的延续。
他现在还记得,妻子在临终前,脸色苍白,神情担忧,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对好好照顾征十郎。
但是现在,征十郎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万一是最坏的结果那该怎么办。
桃井被赤司征臣吓到,她当即就被吓哭了。
赤司的父亲实在是太恐怖了。
“哭什么。”赤司征臣皱着眉头,讨厌眼前的人用着自家的儿子的皮相哭。
他的儿子从来都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就算是骨头断了也不会吭一声,怎么会是眼前的娘娘腔。
“征十郎呢。”赤司征臣现在只关心这点。
要是眼前的人说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了,赤司征臣十分肯定自己一定会把她的脖子掐断,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我说,我说。”桃井显然是被吓的不轻,连哭都不敢哭了。
赤司洗完澡就接到了桃井的电话。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号码,赤司有些心神不宁,他想了两秒之后,随即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赤司就听到了自家父亲的声音。
紧张、害怕、担忧、恐惧,几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交集在一起,隔着电话,他也能听得出对方声音的颤抖。
赤司的心脏一颤。
“征十郎,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事吗?”
第一次,赤司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也会害怕,也会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