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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鱼从他的表情和姿势已经判断出这个人绝对当过兵,至于是雇佣兵还是什么就有待商榷了。
同时他也庆幸地松了口气,刚刚他成功的机会其实不到百分之十,鸭舌帽男人尤其敏锐,如果不是安格斯解开皮带扣那一瞬间让他微微侧了下头,他不可能把握住这不到一秒钟的机会。
甚至余知鱼此时前所未有地感谢他的发小,不止让他学会了擒拿手和快速解绑的技能,还因为最爱带着他看各种国内外警匪片,合理不合理的地方都会比手脚并用、连写带画告诉他为什么合理为什么不合理,以至于寻常的这些障眼法都蒙不了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警惕,等下去了。
周老先生的晚宴十点结束,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如果幕后那人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丑态,那么这一个小时之内一定会带人出现,他只要耐心警惕的等待就够了。
可如果幕后之人真的就只是想派个人来做那种事,那么他就会变得危险,因为即使是失去了双臂的雇佣兵,忍耐力也比他好上千万倍,现在到明天早上还有十多个小时,这是十几个小时只要他有一刹那松弛,就会重新陷入危险之中。
好在,余知鱼运气还没有背到家,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房门被人强行破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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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前。
叶与白眼看着周元格已经出现在宴会厅里十多分钟了,却还没有等到余知鱼的身影,忍不住就变得烦躁起来。
自从上一世余知鱼忽然失踪之后,他就受不了余知鱼一时一刻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此时也一样,他视线在四周扫视,面上已经罩了一层冰霜。
周围有人想让他送一杯鸡尾酒,看到他周身低而阴沉的气压之后,又把话咽了下去,立刻逃离了这里,并且忍不住向友人吐槽:“刚刚看到一个男人气场好强,卧槽吓死了,但是走到这里来了我才想起他他.妈穿的是服务员的衣服,现在服务员一个个气场都这么牛.逼了吗?”
友人笑他:“你他.妈喝多了吧。”
男人气得扭头指向一个方向:“他就在那里你看一眼——咦?人呢?”
友人哈哈大笑:“说了你喝多了还气场强的服务生,你爸是什么级别我爷爷什么级别,你平时见他俩也没见这样啊。”
男人愣了愣,忍不住摸了摸脑袋:“难道我真的喝多了?”
另一边,叶与白端着托盘到了周元格附近。
他本来正在和朋友们聊天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了叶与白之后,立刻变了脸色,但是在好友们察觉之前又变回了乖巧无害的模样。
周元格抬起手:“你好,请给我一杯鸡尾酒好吗?”
叶与白正想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余知鱼的消息,闻言迈步向前,微微倾身放低托盘,“请。”
骤然放大靠近的一张脸,引得周元格周围一圈的朋友们都直了眼睛。
周元格却视而不见,也没有接,晃了晃手腕,微微蹙眉:“抱歉,我的手腕有点疼,你拿给我好吗?”
叶与白目光在他甜蜜的笑容上停留两秒,弯眸:“当然可以。”
他拿起一杯鸡尾酒,递到周元格面前。
周元格依旧蹙着眉头,“我不喜欢这个口味,能换一杯吗?”
叶与白重新拿起一杯,只是还没递过去,周元格又说:“我不喜欢绿色,能给我那杯透明的吗?”
“当然。”叶与白温和浅笑:“请。”
周元格终于伸出了手,接过鸡尾酒杯,可就在叶与白松手的那一刹那,酒杯骤然倾倒,一杯酒全部倒在了周元格的衣服上。
他似乎愣了:“啊!”
周元格的朋友们此时也从叶与白的相貌之中回过神了,一人皱眉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另一个人指责道:“这可是元格最喜欢的一套西装!”
叶与白早就看穿了周元格的把戏,也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一时间耐心褪尽,懒得陪他玩这游戏。
他收了笑意,眼底冷意流泻,嘲弄道:“帕金森能治,智.障不行,要不你回炉重造?”
所有人都在震惊一个服务员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大放厥词嘲讽他们时,叶与白已经将手里的托盘一递,直接塞到了落后半步的秦瑞手里,面上全是寒意。
秦瑞接过托盘,面无表情地拦下反映了过来想要去追叶与白的几人,淡淡问:“周少爷,我找知鱼少爷有些事,您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本来诧异周家的贵宾怎么会帮着叶与白拦下他们的几人,此时都明白了过来,周元格捏着湿透的衣领,低着眼睫颤声道:“他被爷爷叫过去了。”
秦瑞点点头,将托盘往旁边一放就准备离开,只是离开之前,他又顿下脚步,转头道:“周小少爷,刚刚我看到你已经拿好了酒杯。”
说完,也不看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了。
叶与白刚走到电梯口就接到了秦瑞发来的消息,知道余知鱼是在五十七层之后,立刻按了电梯,下去前吩咐:“马上调监控。”
“是。”
秦瑞回复不过三十秒,叶与白还刚出电梯,就再一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