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通知里已经明确这是一次特别聚会,所以绝大部分“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都没有分组交流,只是站到了习惯的位置,将目光投注于那张巨大的斑驳石椅。 距离约定时间过去十分钟后,套着亚麻长袍的会长“甘道夫”左右看了一眼,嗓音洪亮地说道: “各位,这次召集大家,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 “我们之中出了一批叛徒!” 一批叛徒……“教授”等“学院”小组的成员虽然已经得到卢米安的提示,但没想到问题比预想得更加严重。 不是一名叛徒,是一批! 破败古老的宫殿内一阵哗然,部分“卷毛狒狒研究会”成员明显不信,部分则瞬间警惕,怀疑这怀疑那,还有部分认为问题可能存在,但没有“甘道夫”说得那么夸张。 他们低声交谈,激情讨论间,脸罩黑色面纱的“海拉”嗓音清冷地说道:“我们先请一位受害者讲讲她的遭遇。” 这位女士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安宁黑夜里的唯一动静,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位“卷毛狒狒研究会”成员的耳中。 她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学院”小组所在的那片区域。 卢米安领会了“海拉”的意图,没有任何畏惧和担忧地走上台阶,来到那张斑驳古老的巨大石椅旁。 他模拟了下奥萝尔如果知道自己被害真相会有的情绪反应,嗓音略显道: “去年四月一日,我从“愚人节’小组的‘疯女’那里买到了一个名为‘唤魂术’的法术.. 无需使用“扩音术”,卢米安模仿出的奥萝尔声音就借助弥漫于“夜之国”的隐秘力量,准确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楚听到,没有丝毫的外泄。 很显然,这是“海拉”提供的帮助,毕竟卢米安本身不是真正的“巫师”,没法使用那些辅助性的法术。 听到这里,“卷毛狒狒研究会”的绝大部分成员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愚人节”小组所在的宫殿裂口处,发现不仅“疯女”没来,还有大量成员未出现。 他们隐约猜到了叛徒们指的是哪个群体,曾经被“愚人节”小组捉弄过的那部分成员不可遏制地闪过了欣喜之情。 卢米安继续着陈述,他没立刻讲“洛基”和“我有个朋友”的“供词”,先是从奥萝尔的角度还原起当初的心情: 对“我有个朋友”的信任;对故乡的渴望;对线索的执着;对“疯女”说辞的心动;使用“唤魂术”后发现找回来的残魂与本身记忆结合,分裂出一个人格后的惶恐和不安;寻求“我有个朋友”治疗,一次次好转,又一次次恶化的无助和恐惧…….. 卢米安越说越是难以平静,逐渐激动起来,甚至有点哽咽。 这一方面来源于他自身的懊恼,他竟然没有提前发现奥萝尔的状态不对和情绪异常——与最亲近之人待在一起时太过放松造成了他对细小变化的忽略,等到真正察觉,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另一方面,随着回忆和模拟,奥萝尔的灵魂碎片似乎变得活跃,上浮到」到印边缘,让他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讲述的尾声,卢米安做起了深呼吸:“我差点因此死亡,幸运的是,最后关头得到帮助,封印了分裂的人格,这也就是我有近半年没有参加聚会的原因。 “初步恢复后,我写信给‘海拉’女士,讲述了我的遭遇,我们开始暗中调查洛基、‘我有个朋友’和‘疯女’。” “海拉”接过了话题:“到目前为止,‘洛基’暴露出了足够的问题,遭受我们重创,而‘我有个朋友被麻瓜他们抓住,问出了不少情报。” 见许多“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本能感觉到畏惧,表现出了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海拉”讲起了“洛基”对“麻瓜”遭遇的嘲笑和“我有个朋友”的精心布置。 这听得绝大部分研究会成员异常愤怒,开始理解“麻瓜”和“海拉”的所作所为。 “海拉”环顾了一圈又道: “被他们谋害的不止‘麻瓜’一个人,还有之前死去和失踪的多位成员。 “现在,我们请几位证人上来。 “黑土”等“愚人节”小组成员依次上台,讲述起自身知晓的部分,这让“卷毛狒狒研究会”的成员们背脊发凉,汗毛耸立,满是后怕之情。 如果不是“麻瓜”侥幸活了下来,揭穿了那群人的真面目,在场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受他们的谋害! 等到证人们说完,会长“甘道夫”展示起包括日记、物品等在内的证据,末了道: “根据‘我有个朋友’的供述,我们清除了潜藏在其他小组的‘洛基’同伙,其中,‘小矮星’是自杀的,他觉得对不起大家,哎,他是一个好人,但缺乏决心和勇气,他要是早点找到我和‘海拉’,用更好的方式暗示我们,很多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他也不至于这么内疚。” 一声声叹息里,“甘道夫”洪亮的嗓音又大了少许: “各位,我们只是清除了“我有个朋友’知道的那些同伙,各个小组里也许还有仅限于‘洛基’掌握的内奸,我提议,我们建立一个‘审查委员会’,由我、‘海拉’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