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黑暗纪元”。 此时,从“魔术师”女士的只言片语里,他竟感受到了那古老历史的宏大和魅力: 残暴的古神们,结束人类黑暗时代的远古太阳神,不知为何陨落的第三纪主宰者和在他尸体上诞生的“众神时代”…. 这样一位古老的神灵为什么会生下阿蒙这种孩子?阿蒙的母亲又是谁?阿蒙和“极光会”信仰的那位还有没有联系?卢米安越想越觉得“远古太阳神”的家教问题很大。 他对这位神灵有了一定的好感,这不仅是因为袖结束了古神们的统治,给了人类曙光,而且还在于池疑似更早的穿越者,和奥萝尔和罗塞尔大帝来自同一个世界。 同样的,卢米安开始理解K先生和“极光会”为什么那样痛恨邪神信徒,他们信仰的那位继承的可是“远古太阳神”的遗产。 腾的一朵火焰冒出,点燃了卢米安手中的信纸。 他略作收拾,戴上“谎言”变成的银色耳饰,调整起自身的容貌,让人完全不会联想到卢米安.李。 做完这件事情,他直接取下了“谎言”,将它放入衣物的暗袋内。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使用心得,用“谎言”变出的模样在离开“谎言”后并不会消失,这是一种血肉层面的重塑,想变回原样,得再次用“谎言”调整。 带上挎包,卢米安走出了金鸡旅馆。 前往市场大道的途中,他听见了当当当的钟响,这代表下午一点来临了。 卢米安掏出从微风舞厅借的金壳怀表,对着远处的钟楼,校准起时间。 这块怀表每隔几天就会慢上一分钟。 过了大半个小时,卢米安抵达了旧街。 他散步般走向‘独自一人’酒吧,目光自然地扫过了“与众不同”歌舞厅。 那里还没什么客人,三个右眼戴着单片眼镜的门卫懒散地靠在不同地方,时而闲聊时而发呆。 一名穿蓝色压花制服的邮差将脚踏车停在了路旁,拿着一叠信件,走向“与众不同”歌舞厅的信报箱。 他的右眼同样戴着一块单片眼镜。 卢米安看得有点头皮发麻,收回视线,走入了“独自一人”酒吧。 这间酒吧依旧光照不佳,哪怕中午,也显得颇为昏暗,暂时没别的客人。 吧台位置的酒保不是上次那位,竟是卢米安认识的第八局调查员莉雅! 这位女士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结,配一条黑色的过膝裙,头发简单挽起,扎着银色的小铃铛,和之前的打扮不尽相同,别有一番韵味。 “杜松子酒加冰。”卢米安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敲了敲台面。 他随即笑道: “怎么换了个酒保?” 莉雅看了他一眼,调侃般笑道: “先生,没有谁规定酒吧只能请一个酒保,他会累到猝死的。” “好吧。”卢米安付了8个里克的硬币,等着加冰的杜松子酒送到面前。 他喝了近十分钟后,才不经意地问道: “你们这里有打字机吗?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份文件要做。” 莉雅擦拭着酒杯道: “地窖那个剧场旁边的房间,有个弄剧本的打字机,使用费2里克,每张纸1科佩。 “挺贵的……”卢米安咕哝着起身,端着酒杯走入了地窖。 他对那个木偶戏剧场有点心理阴影,没有靠近,直接拐入了侧面的房间。 这里确实摆着台黄铜色的机械打字机,旁边坐着个沉默看报的男人。 卢米安按照事前的准备,打出了一份简短的文件。 这上面某些字母的磨损表现和“洛基”那份资料的完全一致。 卢米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向那个没发出过一点声音的男人支付了使用费和纸张费,然后快步离开了这略显阴森的地下室房间。 他刚回到酒吧大厅,忽然恍惚了一下,耳畔隐约听见了当当当的敲钟声。 卢米安迅速恢复,望向莉雅,发现她没任何异常反应。 “你听到钟声了吗?”卢米安将酒杯放到了吧台上。 莉雅皱了皱眉: “还没到整点,怎么会有钟声?” 卢米安压制住了内心的疑惑,喝掉剩下的酒,离开了“独自一人”酒吧。 路过“与众不同”歌舞厅时,他发现门口的单片眼镜守卫只剩两个了,那邮差也不知所踪。 卢米安没有多看,迅速脱离了这条街道。 返回市场区的公共马车上,两点的钟声准时到来,卢米安本能掏出怀表,打开看了一眼。 他愕然发现,一小时前刚校准过的怀表竟然又慢了。 慢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