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能赚几个钱?而且她还有心藏着掖着,根本没有把钱全交给他们,要是这一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茫茫人海,上哪儿找她去。
趁着现在还在家里,将事情给谈拢了,只要领了证,拿了钱,日后她再怎么样,就不关他们俩的事情了。
纪建国算盘打的响,铁定了心要将纪琳琳给嫁出去。
只是,这个想法刚跟纪琳琳提了一下,就遭到了对方强烈的拒绝。
“我不可能同意这件事情的,你们也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婚事。”
纪琳琳简直要气疯了,她一直都知道家里重男轻女,弟弟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她从小就被父母PUA,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应该给弟弟,她也从来都没有去争过。
直到考上大学,去看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自己被父母给洗脑的有多严重。
后来她就一心想要努力赚钱,自己独立起来,不靠父母,不靠任何人。
可这么多年来根深蒂固的家庭影响,让她狠不下心来真的完全不管家里人,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打钱。
以为这样,父母就能对她宽容也一点。
但是,她想错了,这次回来,所有发生的一切让她心彻底凉了下来,她再也不愿意管家里的任何事情了。
这些年她在家干家务,学习之余还要洗衣做饭,除了小学,上初中高中的钱都是自己用奖学金交的,工作后又给他们打了不少钱。
这些年的恩情已经还了。
纪琳琳原本就打算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父母竟然打算将她嫁了换彩礼。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简直毫无底线。
纪建国:“这门亲事已经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将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翅膀硬了就到处乱飞的。”
纪琳琳终于崩溃了,哭着问道:“这么多年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什么东西都是紧着弟弟来,就连我上学时的奖学金,用来交学费的钱都想着拿,是你将我养大的吗?是我自己养的我自己。”
纪建国怒火上头,竟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纪琳琳抬起头,眼神狠厉地看过去:“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这婚我不会结的,除非你拖着我的尸体去。”
纪建国还想动手,却被一旁的纪母给拉住了:“你难道真的要打死她不成,”
说着凑到耳边,小声地嘀咕道:“要是真的给打死了,二十五万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纪建国恨恨地放下手,将人拖进了狭小的卧室里,从外面锁上了门。
“你要是敢寻死,我就去找你那个穷鬼男朋友,我在这渔村这么多年,不会对付不了一个外人吧,你最好给我想仔细了,呸,小贱人,白养这么多年了。”
“行了行了,消消气,关她几天,饿几顿,还怕她不屈服吗?”
狭小的卧室是她长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小窗户可以有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卧室里的床只有一米宽,床头的衣柜和书桌都很老旧,是弟弟用剩下的。
纪琳琳捂着脸坐在床上,眼泪奔涌而出。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她如此不堪地长大。
在大学里,她是令人羡慕的优秀的学生,她永远在外面维持着自己的骄傲,给别人展示的都是自信的,光彩亮丽的一面,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脱离这个原生家庭。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年过的有多辛苦,活的有多难。
纪琳琳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把美工刀上。
是不是只有死了才会解脱呢,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都是没用的,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父母的掌控,逃脱不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纪建国的话就在耳边响起。
霍柏断了腿,又失去了记忆,什么都记不得,如果真的被他给找到,这个男人未必做不出更狠的事情,万一……纪琳琳不敢去想这个万一。
她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她要带着霍柏逃出去。
而此时的霍柏已经告别了陈家人,拄着拐杖去了码头,陈筱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大白,你到底要去哪里啊,你什么人都不认识,又什么都不记得,是不是谁跟你讲了什么,不管是谁,他肯定是骗你的。”
霍柏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别再跟着我。”
陈筱语:“大白,你要赶我走吗?我们家救了你哎,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说走就走呢。”
霍柏:“等我找到我的家人,自然会回报你们。”
陈筱语:“我不信,除非……你带着我一起走。”
霍柏也知道救命之恩很重要,但他一定会有所回报。
他习惯性地抬起手腕想要看看时间,这个动作应该是他经常做的,可是手腕处什么都没有,眉头蹙了蹙,又放下了手。
“你父母不会同意的,而且,我未必是个好人。”
陈筱语:“你肯定是个好人,我不管,你不能走,要走就跟我一块。”
她还没有去过燕市呢,因为成绩不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