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出路都被封死了。
他们又以找到鬼了的名义呼唤狐娘,半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人回应。
这下,终于有人怕了。
空旷的房间里冒出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不再有人关心游戏如何了。
神谷鸣一坐到高岛平十身边:“我觉得还不算到了死路,现在情况有点糟糕,不过应该有解决的办法才对。”
外表比其他人冷静得多的高岛平十也是这么想的。
“唯一可以尝试的,就是破解那具干尸的谜题,以及查清这栋房子里发生过什么。”
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之,得做点什么。
“大家不要慌。”
高岛平十差点以为是自己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他从加入游戏开始第一次冒出了错愕的情绪,在他开口前,已经有人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神谷鸣一确定了高岛平十和他的想法一样后,就将两人的推论以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给了所有人,并及时的安抚了众人的情绪,让大家冷静点。
察觉到高岛平十的视线,虽然他看不见,神谷鸣一还是笑了笑,“因为之前积攒的信任,这会儿我的话还是有点用的。其他人交给我,你就专心解开这里的谜题吧。”
“你”高岛平十思绪微滞。
之前一直怀疑针对的人,如今竟然主动配合他,即便直觉上高岛平十还是觉得这个人哪里有问题,也难免会冒出一种——这个人脾气也太好了——的感叹。
时间不多了。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神谷鸣一没再管高岛平十,而是隐晦的看了眼森鸥外。
视线收回的时候,恰巧撞进了一个人的眼里,他愣了愣。
太宰先生看他干什么?
要不是戴着面具,神谷鸣一都想摸摸是不是自己的脸哪里不对劲。
因为不再考虑鬼的问题,所有人都不再畏首畏尾,动作迅速的将所有能收集到的资料整合起来。
只有森鸥外追着一道快速跑过的身影离开,那似乎是爱丽丝,他自从进入这里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异能力。
追着爱丽丝的影子跑到一个乌漆抹黑的地方停下,森鸥外在爱丽丝顶着张惊叫脸扑过来的瞬间割开了她的喉咙。
“喂,你一个人待在那里干什么。”身后传来了之前那个辣妹的声音。
“啊,其实我”森鸥外的声音止住。
远远的站在灯下向他招手的女人的脸上,本应是五官的地方,模糊的连在一起。
女人动作一滞。
森鸥外果断的跑过去,银光在手中一闪而逝。
女人定格动画一般,颈间的血喷涌而出。
大厅内,之前散开到各个地方的人不知何时重新围坐在一起,一言不发的围着唯一的烛火,寂静无言的房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森鸥外安静的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围坐在一起的人突然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下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模一样的毫无笑意的笑脸。
“为什么不过来,来加入我们。”
“来加入我们——”
重叠在一起的声音陡然加大,眼皮眨动的刹那,咧着嘴角瞪大眼睛的脸贴在他的脸前。
“加——入——我——”
碰——
经过所有人的合力,他们终于揭开了蒙在这栋房子上的诡异面纱。
多年以前,这栋洋房建成之前,这里是个古老又有些落后的村子,村子里有以幼童活祭山神的习俗,祈求山神平息大地的愤怒,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应该是因为位于地震带上的关系,这个村子的所在地经常发生地震,村子里的人才想出了祭祀山神的办法。
大家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成俗的传统,直到有一天,一个叫纱子的女人未出生的孩子被选为祭品。
她产生了逃跑的念头。她要保护她的孩子,即使跑到山里有被野兽吃掉的风险也比留在村子里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好。
最后的结果是,挺着大肚子的她被抓了回来,是谁告的密已经无从得知,只知道这个村子的祭司害怕山神因为纱子逃跑的行为震怒,做了个非常残忍的决定。
他们选择在当晚就完成本应该在孩子出生后再完成的祭祀,连同这个胆敢逃跑的女人一起,献给山神。
至于怎么完成祭祀,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捂住了嘴,忍住不吐出来。
事后,村子里的人又怕纱子的鬼魂前来报复,就把她的尸体供奉在了祭坛上。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们在大厅里发现的那具佝偻着的干尸就是纱子。蜷缩的姿态是因为死前拼命的想要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后尸体也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很快村子就在一场暴雨中被泥石流掩埋了。
多年以后,有个富豪买下了这块地,纱子的尸体被翻了出来,村子的事也跟着大白于天下,可一切并没有结束。那个富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又做了和当年那个村子一样的事,试图献祭怀孕的女人。
这栋房子屡屡有人死亡,也不是因为闹鬼,而是真正的——杀人命案。
看过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