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宣佑哪敢多说?

秦危安自双腿失去知觉后,似有隐居避世的意思,轻易不出门。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请过来,自然要像伺候祖宗一样把人伺候满意了。

“呵呵,秦总,我们跟这位小姐开玩笑呢。”

“玩笑开得有点大,你们把人吓到了。”

“额……”

“道个歉吧?”

“好。好。”

宣佑点头哈腰,面向冯灵迩时,一张俊脸憋成猪肝色。

冯灵迩不觉得这道歉有什么意义,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信条,哈哈丑笑:“没事,开玩笑嘛,挺好笑的。再见,宣哥。再见,各位。”

挥挥手,再也不见。

她迅速开门,闪人了。

宣哥:“……”

各位:“……”

秦危安:“……”

一阵诡异的沉默。

包厢外

另一番天地。

侍者们来回忙碌,托盘里各色酒液泛着光。

衣着光鲜的客人们呼朋唤友,热热闹闹。

连空气都透着股人间烟火气。

冯灵迩看了会,给父亲打电话,问清了包厢号,原来是1314。她立刻寻去了,半路脑子闪出了秦危安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运气简直了,竟然遇见了秦川的哥哥。

不过,看身体不是很好啊。

原剧情里,他可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坐上了轮椅。看性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狠戾凉薄。

“这里,这里——”

冯亦彰站在包厢门口,看着走过去的女儿,无奈地伸手挥了两下:“走过了。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

冯灵迩闻声抬头,看到了父亲,眼睛一亮,咧开笑,扑了上去:“爸爸——”

她有一个漂亮爸爸。

他俊美,高大,四十岁的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是三十岁,穿一身白色西装,疏眉朗目,温文儒雅,难得的气质干净。

男人四十一枝花,分明说的就是他。

可惜,他成也一枝花,败也一枝花。

女人们爱他的脸,给钱、给爱、给关怀,宠的他养尊处优、别无所长。

冯灵迩的母亲凌湘便是其中之一。

才大二,就勾了他,借着怀孕,成功抱的美男归。

两人结婚后,倒也不像别人所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因为凌湘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她长得好,能力高,学法律,大四就成了某法律节目的当红主持人,事业一帆风顺。

相比她,冯亦彰就是个软饭男。

他学油画,天赋一般,最擅长烧钱。

凌湘十几年如一日供养他,宠如儿子,没有半点怨言。

冯灵迩从母亲身上继承了这种爱,对于巨婴般的爸爸,又爱又恨:“怎么来这里吃饭?好贵的吧?不是跟你说了,要存钱,要买房,要养老。”

冯亦彰:“……”

他没听女儿的话,注意力放在走廊的侍者和客人身上。

冯灵迩刚刚一嗓子,喊得他们都看了过来。

那眼神,耐人寻味。

真父女?

长相差距这么大?

这基因是遭受了什么毒打?

或者被绿了?

冯亦彰承受不住那种寻思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对于女儿的这副尊容,语露嫌弃:“灵灵啊,来这里,你怎么也不打扮下?”

“没来及啊。”

冯灵迩不走心的解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学校,一下课就来了。”

当然,就是有时间,她也不会打扮的。

她近来走霉运,同在申市,谁知道会不会撞见那三个恶魔?

就是撞见秦危安,也够她倒霉的。

不,也不算倒霉。

今天不碰见他,似乎轻易走不了的。

等下,怎么又想到他了?

胡思乱想间,一道妩媚温柔的声音响起:“亦彰,是灵灵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冯亦彰如梦初醒,忙拉着女儿进去:“来,灵灵,爸爸给你个惊喜——”

惊喜是个漂亮女人。

她穿着黑色的曳地礼裙,妆容精致,长发高挽,修长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红宝石项链,素白纤手上也戴着大颗钻戒,打扮的隆重、高贵、典雅,仿佛是荧幕上的明星在出席某种活动。

不,她就是明星!

冯灵迩后知后觉地认出对方,震惊了:“叶文茵?影后叶文茵?”

叶文茵也很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冯灵迩,好一会,转向了冯亦彰:“这是你的女儿灵灵?”

“对。”

冯亦彰笑着为她介绍:“我女儿,冯灵迩,在申大上学,大三了,成绩可好了。”

叶文茵笑容僵硬:“怎么……怎么长这样?”

她看向冯亦彰,目光很认真,似乎从他脸上挖掘出父女的相似处。

没有。

一点也没有。

冯亦彰太漂亮了,很难想象四十岁的人还这样驻颜有术。

她在画廊对他一见钟情,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