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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南孕吐厉害，周严把工作都推了，每天就围绕梁晓南转，本来梁晓南还想单位继续做着，能分分心，精神也好一些。周严不同意，直接给她请了长假。

“粮油公司基本都按部就班地运转，你别去了，家里休息吧！”

粮油公司太操心了，不单单是生产的事，还要应付上面复杂的形势。

柴一丁和许慧得知梁晓南怀孕，也从泽洪县搬回摩都的院子，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十月怀胎不容易，梁晓南孕吐看上去很严重，但是许慧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不能乱用药。

月份慢慢地大起来，梁晓南孕吐终于好了一些，小脸也红润起来，周严在她脸上捏捏，笑得眉眼都弯着，说：“这样才好，不然我要后悔了。”

曾含之和许慧看着周严和梁晓南感情很好，两个老太太也很欣慰，在院子里小声聊天。

“不知道小严和晓南给梁家老太太报喜了没有？”许慧小声说，“我看那个老太太别别扭扭的，没法沟通。”

一说梁奶奶，曾含之就很生气：“别提她了，没见过这样的老太太，我来摩都之前去大坑看了看她，给她说晓南怀孕了，她竟然说生了孩子也不是梁家的，怀孕关她什么事！这是人话吗？”

“她不想晓南和晓北认我们，她恨我和老柴……”

“她儿子做下的事，她也知情，她干的都是什么事……要是像样，晓南会不理她？算了，我们别在孩子跟前提她。”

两个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讨论生男生女的事。

“许医生，你看看晓南这一胎稳了吗？”曾含之说，“我心里慌。”

许慧因为是梁晓南的外婆，还是谦虚了一下，说：“胎像是稳的，晓南身体还好的，小严兄弟单薄，这头胎要是个儿子最好……”

曾含之马上摇头：“头胎是个闺女最好，姐姐带弟弟，小严和晓南感情好，我看他心里是想要个闺女。”

“生闺女人家会说闲话。”许慧犹犹豫豫地说，要是第一胎是个儿子，这家庭关系就稳定了。

“哎呀，许医生，你看看咱们家俩孩子是没主意的人吗？别人说什么他们会在乎？”

梁晓南和周严在屋子里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她戳戳周严，笑嘻嘻地说：“你是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周严脸色有点臭：“早知道孩子这么早来，我就应该把那个傻给戴上。”

“为什么？”

“娃来了，我都成和尚了！”周严苦着脸说，“没吃过肉还算了，现在我日子才叫难熬。”

“……”梁晓南闷闷地说，“你的意思你不喜欢？”

“那没有，我怎么能不喜欢？”周严赶紧说，“就是有点郁闷。”

“你还没回答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周严想也不想地说：“女儿。”

“为什么？”梁晓南奇怪地问，男人不是都喜欢儿子么？生儿子至少是个落地响！

“女儿乖！其实生儿生女我都喜欢。”周严说，“我没什么偏好，你生的我都喜欢。”

他把一大包顶级雪蛤打开给梁晓南看看，说：“我炖给你吃。”

“补品能随便吃吗？”

“我问过外婆了，这个可以吃。”周严说，“外婆打听了，孕妇多吃雪蛤，生出来的宝宝皮肤白嫩。女孩儿就要皮肤白白嫩嫩的才好看。”

“你知道是个女儿了？”

“我听外婆那个意思这一胎是个女儿。”周严补充道，“是许医生，不是我自己的外婆。”

“那你外婆现在知道了吗？”曾含之不知道是不是有想法。

“我还没给她说。”

“那你给她实话实说，这个事又瞒不住。”梁晓南说，“早点说，叫她早点有个思想准备。”

周严大概知道梁晓南的想法，老人家一般都是喜欢男孩，万一杨瀚麟和曾含之一直想抱曾孙子，结果生出来一个曾孙女，就有点尴尬。

“行，我去找外婆说说。”

周严找到曾含之时，她正戴着眼镜学着给宝宝缝小衣服。

周严拎起来做好的斜襟的小衣服，感觉很是奇异：“外婆，你这是做的男式的小衣服还是女式的小衣服？”

曾含之隔着老花镜看看他说：“你手洗了没有？别乱摸。”

周严看看自己的手，就把小衣服放下了，说：“外婆，晓南这一胎怀的可能是个女儿，你可别做一堆男娃的小衣服。”

曾含之说：“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娃？”

周严说我听柴外公的意思，晓南怀的是个女娃。

“生出来才知道是男是女，现在别瞎猜。”曾含之说，“我缝的这些小衣服，男娃女娃都能穿。”

“外婆，我跟你说，晓南生了女儿，你要是不喜欢，你也别说出来，收拾收拾东西，你和外公住在大学城那边，别来家里。”周严说，“我的女儿用不着看别人脸色。”

曾含之大吃一惊，把小衣服放下，把眼镜也摘下来，从针线筐里拿了木尺就追着敲周严：“你个浑小子，怎么给我说话？生男生女，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那种老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