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扭脸看着她们,不悦地说:“我们来探亲的。”
梁晓南也吓一跳,眨巴着眼问:“怎么啦?”
一个短发姑娘很凶地说:“什么怎么啦?你们俩这几天在这边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好人,是来搞破坏的吧?”
周严有些恼火,小媳妇儿在旁边,小舅子要参加演出,他不能和这种无脑姑娘计较。
他脸色不好,但是还算好好地说了一句:“我们是来看演出的。”
“看演出?你们俩从哪里来的?”短发姑娘继续问,不过周严看她的时候,我的天,这个男的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她眉眼缓了下来,语气好了很多:“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
梁晓南还懵着,老实地说:“我们从内地来的”
那姑娘一下子又凶起来:“没问你!”
另一个也很凶地说:“看你长得像个狐狸精,是不是细作?”
周严二话不说,站起来,直接给那个骂梁晓南狐狸精的姑娘一个耳光。
一巴掌把她打了个趔趄,她手捂着脸嚷嚷起来:“他们就是来搞破坏的,快把他们抓起来。”
梁晓南是真无语了,她好端端地被人骂狐狸精,还说他们是搞破坏的?她破坏什么了?
周严不想破坏演出,但也不能受这几个女人乱扣莫须有的大帽子。
周严冷冷地说:“马上要演出了,你们确定你们的行为不会破坏演出?”
“抓起来!”带头的短发姑娘再次说。
一会儿跑来一队男兵,问那个短发姑娘:“冯宁宁,怎么回事?”
短发姑娘指着梁晓南说:“陈康,他们是搞破坏的,抓起来。”
陈康对周严和梁晓南说:“你们是乖乖地走还是被我们带回去?”
周严看好多人看过来,整个会场开始骚动,站起来说:“别吵了,我们去找你们领导。”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看过来。
梁晓南的相貌并不符合现在大众审美,小小的巴掌脸,大大的水汪汪的杏眼,温柔娇媚,看着就像时下传说的坏女人。
舞台上的坏女人,化妆后就梁晓南这样子。
周严牵着梁晓南的手,一路跟着他们去社团领导办公室,冯宁宁一路在气愤地嚷嚷:“你们看,真不知羞耻,还牵手!”
周严气恼,转身看着冯宁宁说:“你妈和你爸爸是隔着太平洋生的你?”
陈康怒喝:“你敢辱骂我们的女同志?”
周严站住了,对这几个年轻人说:“往大了讲,谁给你们的权力随便污蔑群众是坏人?往小了讲,你们的爹妈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能随便去辱骂别人?”
陈康凶狠地伸手推搡周严,大喝一声:“你想造反吗?”
梁晓南不乐意了,怎么地,还想打我男人?
她把周严往身后一拉,推了陈康一下:“你怎么能随便威胁殴打群众?”
陈康没想到她力气如此之大,她小手那么轻轻一推,陈康像个倒飞的大虾,往后摔出去好几米。
冯宁宁马上开始撒泼,大声嚷嚷坏人打人了!
梁晓南气坏了,一切事都是这个姑娘闹出来的,随随便便就给扣个大帽子,狐狸精,坏女人这种小霸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她也不说话,抓住冯宁宁提起来往地上一栽。
她没用力,这里地软,很好栽!
冯宁宁被她拎起来,就开始骂:“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不然我枪毙了你!”
“噗”,她忽然发现自己比梁晓南矮了一大截,眼睛只看到梁晓南的胸部。
陈康和那几个姑娘都惊叫起来:“啊啊啊,冯宁宁”
冯宁宁被栽到地里了,土直接埋到膝盖位置!!
周严也毫不客气地说:“去,把你们领导喊来,我不想和你们啰嗦了。”
不多一会儿,一队人匆匆过来,带头的正是五旅长,刘斌也跟着出来了,因为有人已经去报告,坏人在打革命战士!
五旅长和刘斌都在想,不会是周严和梁晓南吧?
待他们到了跟前,不禁扶额,不是周严和梁晓南又是谁!
“他俩是细作?”五旅长指着周严和梁晓南问陈康,“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俩是细作?”
陈康本来暴怒的情绪忽然被捏住了,五旅长认识这俩人?
“说啊,谁说他们俩是奸细?”刘斌也恼了,“你们随意污蔑群众?”
冯宁宁哇哇地哭起来:“我的腿,好疼!”
刘斌看她双脚陷在泥里到膝盖,诧异地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梁晓南不待她说,就直接说:“她无缘无故骂我是细作,骂我狐狸精,坏女人,这个叫陈康的打我对象,她撒泼骂我,我就把她栽地里了。”
五旅长和刘斌都嘴角抽抽了,姑娘啊,你当我们面不用撒谎,这怎么可能是你干的,你哪有那么大力气啊?
五旅长对陈康说:“去,找铁锹把她挖出来,送医务室。”
又对周严和梁晓南说:“你们别生气,都是误会,我会批评他们。”
冯宁宁再次愤怒地说:“他们拿个相机对着舞台和群众拍照,他们就是在刺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