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阿彩被关押的地方不是在监狱里,是在郊区菜社,这里都是犯罪分子,是劳动改造的地方。
周立和给看管的领导打招呼,看管的小领导就把郭阿彩给带出来见周立和。
他带了很多吃的穿的,也给看管的领导带了很多,包括烟酒。
领导一出去,周立和立即给郭阿彩小声说了400年老山参的事,他说要拿下来,把郭阿彩捞出去。
郭阿彩顿时就懂了,自然同意,她在这里待着绝对不行,家里的情况她一点也掌控不了。
再说,黄金雁鱼灯是玉芳华的嫁妆,她看见就来气,但是当初周汉卿都看成宝贝,玉芳华死后,他把所有嫁妆宝贝都弄出去,塞在自己预先挖好的坟墓里了。
她也是后来N次偷听,N次买通周汉卿山身边的一名保镖,才知道玉芳华嫁妆都塞在坟墓里。
后来周汉卿死了,他的第一保镖容永泰一直牢牢盯着墓地。
一直到周严的父母都死了,容永泰才似乎心死,冷漠地对郭阿彩说:“大爷死了,二爷体弱,他们根本不知道老爷子的东西。你要想挖老爷的墓随你便,我不守了,你挖掘之前好好想想,要不要给你儿子留点东西。”
容永泰说不守真不守了,他回自己的老家虎阳养老去了。
郭阿彩听张心怡说,10年后一切都会变,生意随便做,古董字画都是最值钱的东西。
郭阿彩就想着必须把玉芳华的嫁妆搞到手,万一被玉芳华的两个孙子拿去,周立和和周未予都没有资格均分。
而且郭阿彩根本不想和周严和周长安均分,她一根草也不想给周严和周长安。一切都是她的,都是周立和和周未予的。
但是嫁妆再珍贵,一个破灯台,和一根400年的人参比,还是不可比吧?
她急切地问:“心怡呢?她现在哪里?”
周立和说:“妈,出去再说吧,和你预料的一样,她还活着,魏家没有弄死她。”
郭阿彩忍不住笑起来,当初部落里骗婚的事捅出来,她听羊公山说有个姑娘去他那边说周云鹤被魏家藏了,叫他们找魏家算账,郭阿彩一听就知道是张心怡在挑拨。
但是她没有把张心怡给咬出来,而是自己背下来,保住了张心怡,她就知道张心怡不会死。
魏家抬抬手指头就能弄死的蚂蚁,但是他们不会去做,因为他们太爱惜名誉,他们想做“毫无瑕疵”的忠心可鉴天日的好人,所以不会弄死张心怡。
只要张心怡活着,她就能掌握未来,带着儿子孙子翻身。
郭阿彩顿时精神了,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似乎无意地对周立和说:“马上农历7月15了,别忘了给你爹去扫墓,带上锄头,把草都给锄一下,那棵苦楝树要修理一下,别把地都给掩盖了。”
周立和眨眼,顿时明白了,恭敬地点点头:“妈,您放心。”
从菜社出来,周立和开车去城里,准备去周汉卿的墓地挖掘黄金雁鱼灯。
梁晓南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周严说:“你笑什么?”
“原来容永泰是你爷爷的保镖,我还以为是摩都什么大资、、本家。”
周严的精神力也被改造提升过,他当然看到了周立和与郭阿彩的见面,但是太细小的声音他没听到,而梁晓南听到了。
“知道你爷爷的坟地在哪里吗?”
周严点点头:“嗯,知道。”
“带我去看看。”
事不宜迟,周严开车,立即去周家的祖坟。
梁晓南这才知道周严祖居所在地竟然是附近海边的一座岛。
他们开车来到岸边码头,周严说:“车子不开了,我们走过去,岛不大,很好找。”
轮渡是人、车混合的渡轮,人先上,进去船舱房间,外面甲板上可以把汽车、牛车、驴车开上来,把挡板拉起来,渡轮就启航了。
10分钟就到。
下了渡轮,俩人沿着码头上的石径上里走,有一点爬坡,路两边有一幢幢的小房子,家家户户都晾晒着渔网、渔具。
现在还不流行旅游,岛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生意。
岛是个富岛,土地不少,有成片的竹子,还有各种蔬菜和水稻。这里也是摩都的一个菜社。
周家的墓地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还不如梁晓南在大坑村的那些坟墓招摇。
一代富豪周半天,墓很小,连个坟堆都没有,仅仅有半米高的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慈父周汉卿之墓。
立碑人是周立和。
而周汉卿的原配妻子玉芳华干脆连墓碑都没有。
梁晓南一皱眉,周严立即就意识到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其实没有墓碑也好,有墓碑有坟茔的,这两年都被砸了。”
说是这么说,还是很不舒服,能被人砸说明至少有石碑。
俩人说着话,还没有靠近坟墓,就有个农民一样的男人扛着锄头过来:“你们干什么?”
周严看看他,说:“带媳妇儿来看看。”
那人看看周严,眼皮又垂下去,“哦”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梁晓南看看坟墓附近,果然,在坟墓附近有棵苦楝树。
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