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周未予对小宁说:“通知一下张心怡的母亲和哥哥,张心怡已经嫁给陈兴富了,他们要人就去陈家要。”
又对魏西施说:“妈,我们回去吧,我看出来了,梁晓南虽然救了我, 救了云鹤,甚至还可能救了你,但她不愿意和我们有瓜葛,而我们也给她提供不了帮助。”
“我们认为的摩都好工作,她不需要,她现在赚的钱,估计比咱们全家都多,她也不稀罕我们的那些东西。走吧,别打扰她了!”
魏西施眼里含了泪:“都怪我, 都怪我……”
她后悔,好后悔啊!
后悔的不止是她,还有张心怡,她恨,恨周未予如此心狠,恨魏西施翻脸无情,恨陈兴富是个畜生……她身陷囹圄,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必须想招。
王翠英和张望在周未予通知他们张心怡自愿跟陈兴富生个孩子的消息时,直接惊呆了。
张望一拳头就向周未予砸去:“我妹妹不可能自愿委身那头叫驴,一定是你干的,你不是人!”
周未予头一侧, 接住他的拳头, 一个用力,张望被摔出去了!
魏西施对小宁说:“袭击国家干部, 打。”
小宁对上张望,就好似一头大象踩着一只蚂蚁, 两招把张望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张望吃痛,求饶道:“我错了,我不敢乱说了。”
小宁说:“你当然错了,你错就错在有个奸诈的妹妹,她陷害魏主任的儿子、女儿、侄子,按照国法,她现在应该在大牢里蹲着,不久会吃枪子,现在我们没有去用法律制裁她,还给她做女人的机会,你应该感恩。”
王翠英噗通噗通地磕头:“求求你们饶了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心怡,一切都是心怡的错,是她想过人上人的好日子。我们是农民,就该老老实实种地,我们错了……”
魏西施睥睨着她,冷冷地说:“你这什么意思?你在影射谁?谁说农民就不能过好日子了?谁说农民就不能做人上人了?”
王翠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哭“饶了我们吧”, 周未予拿了一块手绢把打过张望的手指擦了擦,随手丢了。
“妈, 我们走吧!”
吉普车走到梁晓南家门口时,周未予和魏西施都忍不住扭脸去看,但是谁也没有喊停。
梁家老屋的门一闪而过。
报答梁晓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打扰,不干涉……
在犯罪学上有一个理论叫做破窗效应。
什么是破窗效应呢?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他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
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没有被清洗掉,很快的,墙上就布满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
一个很干净的地方,人们不好意思丢垃圾,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现之后,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出各种垃圾,丝毫不觉羞愧。
等等!
现在,张心怡就是这个破窗效应的承受者。
她从12岁开始苦心经营的名声,在过年前陈世凯被曹原挑唆着去查了自己的不举原因后,就开始一落千丈。
好在她那时还是个黄花闺女,那个文件不管能换来和周未予的婚姻,还是能换来一笔巨款,她依旧能过得风生水起。
但是,她被心心念念的周未予送给了陈兴富,陈兴富当场夺走了她引以为傲,小心呵护的最宝贵的东西。
现在的她什么也没有了。
成了一个“破窗”的玩意儿。
就在陈兴富把她收了的第三天,陈兴富和黄秀娥一起出去干农活,她独自被锁在屋里。
拖着伤腿,她慢慢地单足蹦到门口,想尽办法想打开门,没用,门锁结实得很。
就在那时候,外门“吱呀”一声响,有人进来了。
她趴在门缝上看见是陈兴贵,陈兴贵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径直往她的房门走来。
张心怡眼珠子转着,快速地想着如何能叫这个人帮她把门打开。
陈兴贵站在门口,看见张心怡正在门后面,笑着说:“你不在床上,你跑这里干什么?”
张心怡搞不准他什么意思,就没说话。
陈兴贵试探地说:“我放你走吧?”
“为什么要放我走?”
张心怡知道陈兴贵是陈家五兄弟中最奸诈的一个,不然,他也不会开牌场好多年,也没有人抓他。
“你和我侄子已经离婚了,在这里算个什么?我嫂子看着磨眼珠子叫我放你走。”陈兴贵说。
张心怡觉得这个完全有可能,这两天黄秀娥不断地掐她,趁陈兴富不在就扇她耳光,踹她肚子。
“你放我走吧,二叔,谢谢你。”她恳求地说,“我会报答你,我有钱。”
陈兴贵说:“你等着,我把你放走。”
其实她要出去很简单,陈兴富把锁她的钥匙就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只不过她够不着。
陈兴贵很快就把门打开了,进来后,看看室内,张心怡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准备逃出去。
但是,陈兴贵进来第一个动作是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