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予说:“只怕她不会说出来。”
“我始终不信她是个丧良心的姑娘,她很懂事,很谨慎,也很谦逊。”魏西施总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症结没理顺。
“妈,我觉得您真的心太大了!她能把陈世凯害成终身不育,她也能害您。妈,这种人您留在身边,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活得太久了?”
“你……”魏西施不想承认自己愚蠢,强词夺理道,“你奶奶都说了,那都是陈世凯的母亲在污蔑张心怡。她都因此丢掉了工作,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同情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妈,你们真的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前几天,云鹤说是张心怡把她推到水里去的,我觉得这个事还真有可能。”
“她害云鹤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
他们母子的争议,周未予的奶奶郭阿彩都听去了。
自从梁晓南走后,她就把当家长辈的威严放下来,温柔客气地对魏西施说:“你干吗发那么大火?”
魏西施觉得自己很可能被张心怡和陈世凯耍了,但是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蠢,心里怄得要死。
郭氏说:“我不觉得张心怡有问题,陈世凯是个男人,没毛病他为什么一直喝药?说张心怡害的他,药不是他自己去医院开的吗?”
周云鹤听到这里,插嘴说:“张心怡都是装的,她心机很深,她想算计我哥,想做周家的女主人。”
“你和张心怡一直不对付,看不起张心怡乡下人的身份。你掉河里,心怡都自责到自杀了,就不要再往人家身上泼污水了。”郭阿彩生气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要过过脑子。”
周云鹤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不过脑子了?你们不是说她是神算子吗?我觉得她就是一直算计着来到我们家的,她的目标是我哥,甚至是整个周家。”
周未予脸色黑沉沉地喝了一声:“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你没看到她一直往你那边贴吗?装贤惠,装柔弱,每天还给你洗内裤,恶心死了!”
周云鹤有一次想恶作剧,偷偷躲在张心怡的房间想偷看她干什么,结果看见张心怡拿着哥哥的内衣一脸陶醉地亲吻。
呕~~可把她恶心坏了!
她给丁娆说了,丁娆也恶心死了,愤怒地说:“这个人心思深沉,你赶紧给阿姨说说,这种人不能留在家里。”
她说了,可是妈妈和奶奶都不听,奶奶还一直骂她心胸狭窄,无理取闹!
想到这里,她再次嚷嚷道:“你们都被她骗了,她算计我哥哥,算计周家,我们就算成了周半天,也是她的周半天。”
郭阿彩拍着桌子说:“滚出去,怎么,长辈都管不住你了吗?”
周立和也皱眉说:“云鹤,你说的什么话?你当咱们周家都是傻子吗?你的意思是我傻还是你哥傻?或者说你妈妈和你奶奶傻?”
“你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这些不上台面的争斗你倒是内行!”郭阿彩冷冷地说,“你既然觉得咱们周家人都是蠢人,不惜往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那么你去聪明人待的地方好了。”
郭阿彩知道,魏西施也好,周云鹤也好,明里暗里都看不起她,和外面那些人一样,表面不说,眼里都瞧不起她的出身,觉得她就是伺候人的丫鬟出身,是小人篡位。
她好恨!
周云鹤气得一跺脚说:“奶奶,你竟然相信她,说我泼污水?你们眼睛都瞎了?”
“云鹤,我们周家什么时候小辈和长辈这么说话了?”郭阿彩对魏西施不敢,但是对这个孙女她不客气。
“立和,我觉得苗疆羊公山的儿子羊灏明就不错,把云鹤嫁过去吧,留在周家留在摩都早晚要祸事。”
周云鹤气得哭起来,她不过说个实话,魏西施要她嫁出去,奶奶也要把她嫁到远在天边的苗疆去,去那边部落里做野人!
她要找丁娆去,她想找梁晓南,把张心怡这个小人永远赶出去。
魏西施看周云鹤出去,又生气又担忧,18岁了,又懒又笨,父母为她操碎心,脾气还大得猫狗都不待见。
周未予说:“爸妈,云鹤的婚事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她在摩都长大,怎么能去苗疆那么偏远的地方呢?以后有点事想照顾一下都不行。”
魏西施恼火地说:“我们也没想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一直张扬跋扈,目中无人。”
郭阿彩叹口气说:“你们只知道那边偏远,其实那边也很好,羊公山是那边部落王,羊灏明读过书,还是既定王子,虽然偏远一些,一辈子也不愁吃喝,没什么不好。她都18岁了,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周家。”
“要找对象也得找个近点的,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说到这里,大家都尴尬了一下。
魏西施的脸也拉下来,周立和就这么一个女儿?乡下那个呢?
周立和立即笑着拍拍魏西施的后背,温柔地捏捏她的手,温和地说:“张心怡和别人不一样,她能看到未来。她预言周家将来会崛起,从这一年她预言都成真看来,兴许是真的。消消气,我们未来好日子久着呢。”
郭氏说:“她既然能看到未来,就能帮助周家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