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予回家去取药渣,魏西施也不是傻子,她开始激动了一下,后来就脑子有点回来。
但是回来的是不是人脑子就不好说了!
她直白地问柴一丁:“你和小梁是亲戚对吗?你知道她和心怡有严重的矛盾,你想替小梁出气是吗?”
柴一丁目瞪口呆,梁晓南也真是气笑了:“周夫人,您脑回路可真是清奇啊!现在救你的女儿,你竟然还想着阶级斗争,我真是服了。你要想清楚,你女儿还是我从水里捞回来的。”
柴一丁气坏了,冷漠地斥道:“出去!”
若非医生修养,他真想在“出去”的前面,加个滚字。
魏西施站起来就走,梁晓南在后面提示一句:“我要是你,一定要找出女儿生命垂危的根本原因,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是不会把这一切说出去的。”
魏西施哼了一声出去了。
柴一丁真是气着了:“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蠢人。”
梁晓南说:“别气,我们一切都是为了救人,她不配合,我们救不了人,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邢红蕾犹豫地说:“师父,您看她这个情况是不是服用了过量的酸枣仁?”
柴一丁脸色也不大好看,说:“还好,你没有把本事都丢了。”
邢红蕾红着眼圈说:“师父,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关键的时候胆小懦弱。”
师父被为难的时候,她没有站出来跟师父一个阵营,反而躲出去了。
“别提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救病人。”柴一丁心思只在救人上,不扯别的。
周未予等了好久才回来,手里拎着几包药。
“药渣已经找不到了。”周未予说,“我把医院抓的药拿来了。”
柴一丁检查了药物,点点头:“药没有问题,剂量也基本合适,不是这个引起的。”
周未予把最后一个纸包打开给柴一丁看:“这个是在云鹤的窗台上的花盆里取的土,我闻着中药味道太浓,估计妹妹平时不想喝偷倒掉的,带了一点点,您看看。”
这个土里没有药渣,普通中医很难判断,尤其现在靠着这两年机会提拔上来的医生,水平都是半瓶子。
柴一丁拿过来闻了闻,递给邢红蕾,邢红蕾仔细闻闻,点点头:“师父,酸枣仁水微苦,这个气味很符合,应该浓度很高,是酸枣仁磨成粉直接搅拌入药的。”
柴一丁马上给开了药方,周未予立即去中药房,回来却没有拿到药,说:“柴先生,中药房里说壮筋草没了,还有两种也没有。”
现在的医院就是勉强维持着,乱糟糟,药房里老早就药物不全了,这些不经常用的药物干脆都没有。
柴一丁又改了西药方,药房里也没药。
周未予去取药的时候,梁晓南偷偷问柴一丁:“患者能撑多久?”
“你这孩子,救人胜过救火,当然越早越好,她药物中毒,又被水溺,今夜可能拖不过去。可惜中毒时间太久,银针也无法拔出药物。”
柴一丁很难过,做医生的都想病人从自己手里活蹦乱跳地活着出去,谁会希望患者出事!
治疗手脚僵硬的其他类似的药物都没有,周未予急得满头大汗,魏西施终于知道着急了,她也到处打电话托人帮忙。
没用,找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
眼看着拖到午夜了,再找不到合适的药,就只能看着死了。
魏西施蹲在楼道里开始抽泣,张心怡抱着她的肩膀,自责地说:“我没有看好云鹤,干妈,您打死我吧!”
周立和的母亲病了,他今天是去看母亲了,还不知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在医院里,魏西施抱住他大哭:“立和,云鹤没救了,没药……”
梁晓南看柴一丁难受,说了一句:“我有个朋友喜欢种药材玩,他地方有没有这种药材我给你问问,我现在去找他。”
周未予立马说:“我给你开车。”
现在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去。
听说他们要去找药材,张心怡说:“天这么黑,我跟着一起去吧?”
周未予还是注定要追求梁晓南吗?又开始了?
不,她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死也不同意!
一起出去,孤男寡女的,谁说得清楚?万一梁晓南要求周未予娶她才给药呢?万一周未予要求梁晓南“负责”呢!
她必须跟着一起去。
周未予沉着脸拒绝道:“你不必跟着,陪着我妈,照顾她就好了。”
张心怡低垂着头说:“干妈有干爸照顾着就好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早点找到药,我也心里好受一点。”
周未予冷薄地说:“你别跟着了,我们去她朋友那里,你跟着不方便。”
“可是……”张心怡看着梁晓南,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梁晓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不替她说出来,看看这个大绿茶到底能沁出什么花儿来。
张心怡最终一狠心说:“我是为晓南着想,你们,毕竟孤男寡女,晓南已经说亲了,万一传到她对象耳朵里……”
周未予眼里带了冰碴子,说:“那又怎么样?”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