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南看了看盒子上的德文字母,她当然都能看懂,又不是什么复杂难懂的内容。。
只是,外包装上说这是一台破壁机?
国内根本没有破壁机。
她当然没有糊涂到直接念出来,别说德语了,英语她能整几个单词,也能露馅。
她可以蒙人说自己上学几年,认识几个字,可没法说自己学过外语。现在学校里中学才开始教俄语,没有教英语、德语的。
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很简单的机器,是插电和电池两用的。
现在的小家电设计真的很贴心,不管是这个破壁机还是原先的那盏台灯,都是插电和电池两用的,非常方便,不然他们这种村里至今没有通电的,这些小家电就算买来也是摆设。
“这个要花不少钱吧?”
“还行,不贵。这个叫破壁机,你可以拿它打豆浆,每天泡半碗黄豆,在里面打碎,过滤了豆渣,把豆浆煮熟了喝。”
周严觉得她应该不懂豆浆,破壁机应该更不懂,所以他讲得非常详细。
梁晓南一直微笑地听着,把机器小心地研究了一会儿,确定这个与前世功能差不多。
关键是那个搅拌钢刀很锋利,看着质量就超好。
不便宜,这种机器,在前世里也要8、9千块,现在就不好说了,别看没钱,这一类东西死贵。
她摸摸破壁机又看看那两本书,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不管是书,还是机器,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搞来的。
现在这个时代谁敢藏这种古籍?谁敢私自去搞进口货?
周严对她是真的倾尽所能了。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弄这些?”
“你种黄花蒿,能知道它们的性能,我觉得你可能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但是还需要学习,我早就听说容永泰那边有医书的藏品,就一直想搞到手。王超的表哥姓赵,他有门路,王超负责暗绰绰地在黑市交易。”
他没有亏着王超,那一车土豆,他拉到破旧的废墟那里,给王超1小时时间,随便搬,搬多少给他多少。
王超能理解,大卡车拉着物资,在这里停久了会引起别人怀疑。
可是他也不敢找太多人帮忙,怕黑吃黑。
他找了一个熟人来一起搬,俩人搬得最后都快昏过去了,才搬走了1200斤左右的土豆。
梁晓南扑哧笑出来:“这倒是个好办法,他一定后悔没有多长几只手。”
“至于这个破壁机,我也是听说国外有最新的,质量还可以。你太瘦了,喝点豆浆对身体有好处。”
周严瞄了一眼她的某处,心里说,还可能会再发育一些吧。
梁奶奶不在家,他就有点心里痒痒,看着梁晓南,眼里有些渴望,梁晓南吓一跳,大白天可不行,现在这个社会,要是俩人有点啥,真不敢想后果。
但是人家这么好,福利没有一点也不行吧?
她踮起脚跟,在他唇角边轻轻亲了一下,笑着说:“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出远门要注意安全,钱财是身外之物,什么都比不上命要紧。”
周严只管机械地点头,傻傻地看着她,她嘴里在说什么都听不到了。
男人其实很单纯,心思很直接,给他一点缝隙,他们一定会钻出一片天地。
这个人得了嘴角的一点点香吻,哪里满足,开始发狂了,把人按到墙上,壁咚!
好一会子,听到外门响了一下,周严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离开了梁晓南,蹲在地上装作整理篓子。
梁晓南愣了一下,低低地笑得花枝乱颤。
是梁奶奶回来了,生产队里有人给她说周严又来了,和梁晓南回家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梁奶奶立马回来了。
“周严来了?”
“奶奶,您回来了?”周严迎上去,把梁奶奶肩膀上的粪箕子接下来,说,“我要出趟远门,来给晓南说一声。”
“要去多长时间?”梁奶奶一边说着一边进来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新衣服,“你给晓南买新衣服了?”
“嗯,我不懂好坏,问了售货员,她们推荐的。”周严说,“我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三个月?这么久!
梁奶奶在,俩人啥也不能干,正事也说完了,周严就要回去,他要先跟着杨旭找那个弄土豆的女人。
“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去家里找我外公外婆,程刚那边的土豆你也不同管,我安排二狗子给他送货。”
“我安排人送吧。”梁晓南说,“你早点回来。”
周严现在哪里敢叫她送货,地里一个土豆也没有了,要是梁晓南知道了还不难过死!
“不用了,那边几亩地你不用管了,我都安排好了。”
“那行,我就专心搞我的试验田。”
梁晓南从水缸里捞了两条鱼,又在院子里葡萄架上剪了几串葡萄给他带着。
周严不太想带,梁晓南说她种的葡萄跟别人种的不一样,周严必须带回去给外公外婆尝尝。
来的时候半篓子,回去满满一篓子。
周严心里惭愧,又心痒又难受,出了大坑村,脸就阴沉下来,他一定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