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南看见曹原,也很惊讶。
“我去省城办点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人打赌吗?赢了吗?”
梁晓南听了他的问题,笑了,说:“我肯定能赢,不过人生那么多的大事,我怎么能一直守在那里浪费时间。”
“可是,赌约关系你的荣誉和名声。”曹原是个矮个子,却不是武兵那种黑矮壮,而是南方人特有的那种紧凑,个子不高,但是不矬。
“种黄花蒿原本就是为了救人,已经救了人,就达到目的了,要不是为了黄文轩,我根本不会去和人赌黄花蒿10天成熟。”
梁晓南说,“这种自证真没有多少意思,但是黄文轩很信任我,我不能叫人说他眼神不好,树立的先进是个小偷。”
曹原一下子就明白了梁晓南的意思,梁晓南根本不在乎那个奖章,但是黄文轩很想立个典型,她就配合。
士为知己者死,就是梁晓南这种人,义气!
“你不是有汽车吗?怎么也坐火车了?”梁晓南奇怪地问曹原,“你怎么没和谢先生在一起?”
曹原说谢先生有事出去了,大块头王力陪着谢先生,他就自己办点事。
正说话间,周严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张卧铺票,看着曹原,说:“你要去哪里?”
“我去省城办点事。我去买一张站台票,送你们上车吧?”
“你不是有事吗?”
曹原说:“我那趟车是夜里的,我闲着也是闲着,送送你们。”
周严倒是不客气,把一袋子土豆扔给他:“你帮我们扛着土豆吧。”
“……”曹原心说你可真不客气。
伸手拎了袋子,扛着土豆跟着他们进入候车室。
火车站人山人海,挤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车站那么脏?实在是人太多了!
公厕里根本没那么大的接纳能力,而且还是收费公厕,很多人稍微背人就地大小便。
整个火车站都是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学生,认识的不认识的,说一会儿话就都认识了,一问都是去各地长见识的。
瓷国给全国的学生一个福利,凭介绍信,到各处免费衣食住行,让他们在万里路中增长见识。
出去旅游不要钱,全瓷国的学生遇见这么好的事,谁还不赶紧出去?不是为了蹭便宜,而是都想开开眼,长见识,谁家都不富裕,搁平时要钱的旅游,谁能旅游得起啊!
于是火车站每天都挤的满满当当的,到处是人。
周严拉着梁晓南进入候车室,前世京都地铁的拥挤与现在比,绝对小巫见大巫!
什么挤流产,挤怀孕,都是小事,现在挤得就脚不沾地,直接架在半空里,看着自己往候车室里“飘”!
三个人,周严竟然是最弱的,曹原有武功,梁晓南大力士,周严没他俩劲大,他还一直想护着梁晓南。
梁晓南不用周严保护,一使劲,像船桨划开水一样,把人群给推开,中间形成一道迅速打开又迅速在身后合上的通道。
她、周严、曹原快速挤进了候车室。
没想到这里更挤。
都在大声唱歌,周严看得唇角勾着笑,叫曹原把土豆口袋放平,他把自己的包铺在土豆袋上:“晓南,你坐会儿。”
一个站在人群中间的男孩子大约十七八岁,个子也高高的,他跟着大家伙唱了一会儿歌,然后就有人立即把位子让给他坐。
他却朝梁晓南和周严走过来。
“请问,你们是哪个学校的?”问是在问,眼睛却看着梁晓南。
他的眼神纯粹是惊艳,倒也没有什么淫邪,但是周严看着就很不爽了,什么意思,盯着我媳妇儿看什么看?
倒也没挡住梁晓南不给人看,而是对那人说:“你是谁?哪个学校的?”
男孩子笑着说:“我是菁英大学的学联主席,魏济海。你们是哪个大学的?”
又是一个姓魏的!
魏济海看周严和梁晓南都很年轻,气质不俗,肯定是大学生,或者才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我们是鱼县的农民,去省里串亲戚的。”周严说。
听闻他们不是学生,还是农民,魏济海上下看了他们几眼,就点点头走了。
等了好久,火车站的喇叭里喊去省城的火车到站了。检票口排着长队,所有人做出各种姿势等待一场货真价实的出击,大门一开,哪里还有秩序,“哗~”水泄出去了。
曹原一直把他们送到火车上,看着硬座车厢那些年轻人上厕所都困难,踩着一个个座位的椅子背,像跳远一样,往厕所里跳,曹原摇摇头。
“唉,幸好你们买到了卧铺,不然肠子都要给挤出来了。”
他话未落,梁晓南看见了颠覆世界观的一幕,只见几个车窗被推开,好几个男人,屁股从车窗里伸出来,往外拉、大、便!
是真的,往外拉。
她震惊地指着那些白屁股,说:“他们怎么能那么拉大便?”
周严立即捂住她的眼睛,迅速扛着土豆上了卧铺车厢。
曹原看着他们上了火车,自己才回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回头把谢先生的车开过来,接送梁晓南一下,不能叫她挤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