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不,他们现在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是要成熟结籽吗?那个过程很漫长的。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心里开始发慌了。
尤其有些人还把家底都拿出来,孤注一掷发财。此时心慌的什么活都干不下去了。
赵氏本来是想着押个10块钱,算是很支持梁晓南了,但是萧红玉不同意。
“我们的钱都是梁晓南给我们的,平时没有机会报答人家,这个时候还抠抠索索,以后也别找人家帮忙了。”
赵氏一直觉得自己家祖坟风水搞错了,儿孙都老实得像馍馍,一个萧红玉,精得装上尾巴可以做猴了。
她说全拿出来,萧铁柱就说听小玉的。
赵氏也天天去看蒿苗,前面五天她都绝望了,觉得钱扔了是个小事,她家男人刚做上队长就办了一件叫人嘲笑的事,很没面子。
这两天看着蒿苗发芽了,她心里简直激动坏了,还不能显露出来,毕竟全村一边倒支持张心怡。
她只在心里祈祷:长吧,长吧,长得再高一点,成熟再快一点!
第八天,蒿苗不负众望,把“不会再长高吧”变成了打脸现实。
那天早上上工之前,大家去看了蒿苗,无比绝望地发现,它们已经长到了齐腰高了,枝繁叶茂,比任何植物都招眼。
也有人互相安慰:“没事,长那么大棵,花蕾还没有,等着瞧吧。”
“就是就是,不是比枝叶,要比开花结籽。
梁晓南前几天都是中午来浇水,今天她一大早就来了,大家眼砸砸地看着她。
她和晓北抱着三大捆稻草,在田边路上,众目睽睽之下放火点着,呼呼的火苗窜起一两米高。
萧铁柱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在旁边和大伙一起看着。
梁晓南再次去打了几桶水,把燃烧后留下的草木灰都铲到水桶里,搅和一阵子,趁机把赤色泉液倒进去。
有草木灰混着,谁也没有看到她偷偷转移出来的赤色泉液。
浇水。
走人。
她还是去了自己家的鱼塘,梁晓北又去池塘边喂鱼,没办法,鱼没卖完,就必须喂着,这些鱼吃的特别多。
“晓北,回头我们再养鱼,长到3、4斤就出塘,不然太费钱了。”
第一次弄鱼塘没有经验,大鱼长到一定分量长得就慢了,不长肉还吃的多。
二狗子的生意越做越好,每天还是四桶,但是一天跑两趟,有时候跑三趟。
二狗子全家出动,陪着他一起卖,一趟4桶,至少100多斤,一斤赚1-2毛,跑两趟就能赚30块左右,把大坑村的人都能嫉妒死,毫无办法。
看着二狗子他们把鱼提走,梁晓南对弟弟说:“我去一趟城里,家里米吃光了,周严喜欢吃大米,我再去买点。”
周严时不时地在梁家老屋吃饭,总不能叫他吃玉米菜团子。
“姐,你早去早回。”梁晓北犹豫地说,“你和张心怡打赌的事,盯着点。”
“两边那么多人都盯着,放心吧,想作弊也做不了。”
“姐,我总觉得这个事不公平,凭啥叫你种地证明?她说不定不会种呢!”梁晓北很气愤,总觉得魏西施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负姐姐。
梁晓南不在意地说:“晓北,你放心,我吃不了亏。”
还肯定占大便宜。
她骑车去城里,走到大坑那边,遇见几个女人洗衣服,拿着棒槌“咣咣”地捶,梁晓南觉得现在是真落后,洗衣服都拿棒槌捶,好好的衣服都捶坏了。
“晓南,去南峰镇啊?”
“不是,我去城里买点玉米糁子,鱼食不够了。”
村里人现在和梁晓南打招呼,各种情绪都有,梁晓南也不太在意,你说好的我也说好的,你说歹的,我就怼回去。
嘴里应着话,也没下车,骑车去了米店。
公家的米店价格还好,只是没多少粮,有钱也买不多,她买了50斤大米,问有没有小米,售货员说:“没有了。”
驮着50斤大米,又去买了玉米糁子,回程的路上,她仔细算了一笔账,要不是她的灵泉液,她养鱼的成本真的不低。
现在各县各镇的生产队,大部分时间都在各种学习进步上,没有多少人专心搞生产,地里的庄稼产量低,又要上交。
尤其今年,国际友好邻邦大南国,要求瓷国支援的粮食特别多,收上去的粮基本没有返回。
余粮极少,养鱼的玉米糁子一点也不便宜。
如果按照正常养殖,一塘鱼养个一年两年,鱼才只能长到1、2斤,真的是养不起,猪肉8毛一斤,鱼1块钱一斤,净利润真没多少。
自己都吃不上,谁会拿粮食养鱼!
她一边心中算账一边骑车出城,鱼县县城的四周是护城河,出城的那条路是一座石桥架在出城口,她远远地看见石桥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直往城里方向看着,见着梁晓南过来,立马站起来。
梁晓南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周严说:“我去你家找你,晓北说你来县城了,你回家肯定经过这里,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梁晓南看他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