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人参跟前,禁不住乐了。
只见一口大水缸套在人参上方,把人参遮盖得严严实实。
这样可以隔断香味儿,鸟儿和各种动物都闻不见,可是也见不着阳光啊。
周严说:“每天我就把大缸拿开一会儿,见见阳光,立马鸟儿、老鼠、猫狗都跑来,我喊二狗子他们三个一起帮我打,累死了。”
梁晓南觉得这真不是个办法,围绕人参转悠了一会儿,她干脆直接给倒了半瓢灵泉液。
把大缸重新盖回去,就这么一会儿,鸟儿已经在头顶盘旋了。
为了不引起周严的怀疑,她没有把灵泉液往他的水桶里偷放,而是一棵一棵的给土豆滴灵泉液,一棵滴一滴,速度倒也快。
但是再快也有2亩,周严担水,她滴液,搞了一整天,累得半死。
做农民真不容易,她这么作弊,还累成这样,如果真和其他人一样,种着贫瘠的土地,用着低产的种子,还有一个什么农业知识都不熟的大脑,估计也得累死、饿死。
傍黑的时候,她还在田里磨蹭,周严说:“回去吧,别干了,反正一夜也成熟不了。”
梁晓南摇头,认真地说:“周严,我观察人参果要成熟了。”
她原本想私自摘了这些人参果,查它的功效到底是什么,可是周严一直在护着这株人参苗,想想山上那些动物搏斗的惨烈,就知道周严这些天护着人参有多辛苦。
她想和他一起见证人参果的功效。
周严听她那么说,蹲下看了看人参上面的一簇小“娃娃”,四周最大的一圈已经红了,拿掉大缸就闻见浓郁的香气。
“看样子真的要成熟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熟了我就摘下来放到玻璃瓶里,塞上塞子。”
无论如何周严不能叫小媳妇在这里陪着吃露水。
就打开这么一小会儿,四周诡异的气氛像潮水涌来,周严立即拿大缸又倒扣上。
在杨家吃了晚饭,周严想把梁晓南送回到大坑村,梁晓南说:“我和你一起守着人参。”
“你别守着,万一落病就不好了。”周严从家里拿了一个大玻璃瓶,那是以前实验室里用的大烧瓶。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和你一起守着。”人参果马上就要完全成熟,她不能一直把大缸这么套着,除了防动物,还要防人。
她要在人参果成熟的第一时间,立马断了这些人、动物的念想。
周严拗不过她,就拿了一件雨衣给她披上挡风,俩人坐在人参不远处。
一天的喧嚣结束,静谧的田野,有些凉意,四周酝酿着诡异的气氛。
10点左右,倒扣的大缸也掩盖不住弥漫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香气蔓延到空气里。
“唳~”
一声尖利的鹰啸划破天空,几只鹰隼在半空里“扑啦啦”展开双翅。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西面八方,逐步往桑苗、土豆田快速推进,越来越近。
“噔噔噔”
“噗噗噗”
“哗啦啦”
“吱吱吱”
土豆不知道被踩坏了多少,桑树苗也哗啦啦作响。
子时,香气已经无法被大缸遮挡,动物们挤成一团,战斗打响,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严和梁晓南背对背,手里拿着棍子严阵以待,各种阴狠的目光,盯着他们。
对于这些阴暗处的猎食者来说,它们面对人类,都是猎物,人类是它们共同的敌人。
梁晓南几个我草,这人参是我种的好不好,凭啥我就成了遭人恨的那个了?
眼看着子时已到,更多的脚步声“哒哒哒”地跑来,周严沉声问梁晓南:“是不是完全成熟了?”
“应该已经完全成熟,你等我喊一二三,我掀开大缸,你立即把整簇人参果都掐下来塞进玻璃瓶里。”
“你掐,我来掀大缸。”
“别争了!做好准备没有?”
她清楚地看到,月光下,野猪向这里飞快地冲来,毒蛇也像游泳一样,摆着脑袋游过来。
她再也不能等了,喊道:“一、二、三!”
迅速掀开大缸,几乎瞬间,周严就把人参果的茎秆直接掐掉,整簇果子直接塞进玻璃瓶,立即把软木塞塞上。
所有的动物都向他们扑来,蛇展开了毒牙,野猪大獠牙去戳他们的屁股,连老鼠都要咬她的脚趾,老鹰则“唳~”向周严冲来。
她力大,打一只小动物还可以,但是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家伙车轮战不行,她要被活拆了。
“周严,快跑!”
“人参怎么办?”
“别管了,它们只想要人参果。”
俩人拼命往镇上跑,周严护着瓶子,梁晓南拿着棍子,她看见一道身影急速冲来。
立即毫不迟疑地挥舞大棍,夜里视线不好,大鸟不仅没被打着,还差点抓住她。
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大鸟再次冲过来时,像打垒球一样,再次挥棍子,“啪”,打飞了!
俩人怕吓着杨瀚麟夫妇,直接去了梁晓南新买的院子,发现后面一直紧跟的动物都偃旗息鼓了。
俩人大大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