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凶手是变种人?快银出现在现场到底是为了凶手,还是为了正义?”
旺达整个人僵在原地,握着鼠标的手都不会动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张模糊的照片,直到眼底氤氲的雾气遮盖了她的视线。
红发少女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眨了一下眼,聚集已久的水雾汇成眼泪,随着眨眼的动作,从眼眶滑落。
有多久……没有听到皮特罗的消息了呢?
两年了吧。
她的半身,从出生开始就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双胞胎兄长,在战斗中牺牲。她清醒地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他了,可也同样地知道,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她接受现实,但又矛盾地相信着不可能发生的事。复仇者的大家们自然也照顾她的心情,一定程度上一直没有在她身边提过他。
这一算,就是两年。
现在,她在一款游戏中,看到了皮特罗的名字,看到了她的哥哥的影子。
她就坐在那里,望着那张模糊的照片,安静地任由眼泪滑落。
是他。
不是他。
网络是个神奇的东西,旺达在上面查到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东西,还有一些她之前没有在意,现在却不得不注意的东西。
——变种人。
这个她的世界并不存在的人类分支,在游戏里却是世界观的一部分。而马克西莫夫姐弟两个,在这个游戏的世界里,就是变种人。
怪不得那天在中餐厅第一次见到查尔斯的时候,对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辈一样,某种意义上说,身为变种人的“旺达”确实是“查尔斯”的晚辈。
旺达继续扫视着资料,却忍不住嘴角上翘。
这个世界太多不一样的东西,足够让她分得清清楚楚。在这个世界里,旺达才是姐姐,皮特罗竟然是弟弟;他们两个是变种人,在反派组织兄弟会呆过,后来弃暗投明来了复仇者——和在九头蛇呆过的她自己也有些像。
她找到了相片。或者说,这两个年轻的复仇者根本就非常接地气,他们俩在社交网络上有着自己的账号,晒了很多有的没的东西。
最新的那张照片里,两个年轻的变种人都笑得很灿烂。红色长卷发的女巫擎着手中的果汁,而银发的活泼青年一手揽着自家姐姐的肩膀,一手擎着手机,留下了这张吐着舌头做鬼脸的自拍照。
明明都是皮特罗,他们长得却一点都不像,游戏里的快银性格好像也更活泼些,但毫无疑问,他就是皮特罗,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这一晚,旺达没有睡。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游戏中那对姐弟相互扶持的人生与过去,看着能在这里开开心心的皮特罗,觉得自己心中因为他的离开而产生的缺口,第一次有了愈合的迹象。
她等到了天亮。
旺达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娜塔莎正倚着墙,看着自己腕上的手表表盘:“才六点,可以再睡一会儿。”
旺达摇头:“不了,睡不着。”
娜塔莎倒是已经换好了衣服。红色的短发在发尾烫了个卷,白衬衫,黑色的职业小西装与包臀裙,足足八厘米的高跟皮鞋。
她站直了身体:“遮瑕膏在桌上。”
美艳的女特工冲神思有些恍惚的红发少女眨了眨眼:“黑眼圈有点重,不打算顶着黑眼圈去见他吧?”
旺达沉默了几秒,低头:“嗯。”
***
托尼·斯塔克,虽然斯塔克是他的,但他是个甩手掌柜,任劳任怨的CEO是佩普·波兹。
波兹小姐已经对她老板的任性习惯了。
之前她是秘书是助手,那时候就习惯给托尼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现在做了CEO,还是要继续发给托尼收拾各种烂摊子。
唉,习惯就好。
所以,当早上托尼按时出现在他顶层的实验室的时候,波兹还有点不习惯。
她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你有什么打算?”
托尼正坐在沙发上,虚拟显示屏上刷过各种数据,正在对新的设计图进行模拟推测。
托尼完全不觉得自己又给波兹小姐带来多不详的预感,他手指一划,切换成另外一个屏幕,这次上头显示的似乎是化学药物成分了。
托尼摊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CEO,无辜极了:“我什么都没做。”
波兹:“是吗?”
托尼:“——就是找了个实验助手,为了方便,还有个生活助理。”
波兹:“……呵。”
果然,又是先斩后奏。
托尼:“不用在意人事,工资直接从我这走,你懂的。”
本意是“工作方面的事”,结果因为他的前科,CEO小姐直接理解成某种“私人方面的事”了。
于是,当黛尔菲娜按照钢铁侠的指示,通过私人电梯出现在位于斯塔克工业顶层实验室的时候……她对上了波兹小姐极其复杂的眼神。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