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太习惯这种南方的气候,原本就很怕热的她,现在要整日呆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不说,小腹上还要敷着一个暖水袋,而且红糖水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所以每天都是香汗淋漓,睡衣早晚各换一遍,不然总是潮潮的,不用说,楼犀不让她自己洗,一手包办。
叶星辰觉得尴尬,自然是不愿意,但拗不过他,只能每天趁着他下楼的时候才偷偷地把自己的内衣裤洗了,至于睡衣还有其他,就留给他洗。
还有思思的衣服,也通通由楼犀负责,这个倒不是很难,他照顾思思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不过那是以前,以前只有爸爸,所以思思觉得爸爸什么都好,但自从有了妈妈,爸爸的缺点就充分暴露出来了,爸爸和妈妈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楼犀再怎么细心,可到底是个大男人,而且又是个习惯了拿枪的军人,平日里他洗自己的作训服,那手劲儿是很大的,因为作训服很厚,训练时摸爬滚打又弄得很脏,不用力是洗不干净的,可换成了思思的小衣服,再用那么大的力道洗就不合适了,薄薄的蕾丝小裙怎么能跟作训服比,大手搓了几下,小裙子就惨不忍睹了。
思思眨巴眨巴眼睛,小脸蛋一皱,像是要哭,妈妈新给她买的衣服还没穿几次呢!
“马麻……你看爸爸……都洗坏了……呜呜……”小丫头十分委屈地告状。
“咳……思思乖,爸爸给你买新的!”楼犀也觉得有点尴尬,以前他也洗坏过不少,不过小丫头没说过什么啊,怎么现在这么矫情了呢?
思思小嘴扁扁,没有吭声,但还是不乐意。
楼犀又将一件小短袖从水里捞了出来,小短袖是卡通版的,胸前有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手里捧着胡萝卜,胡萝卜上缀着一撮绿色的羽毛,像是胡萝卜缨,可现在……胡萝卜缨掉了,小白兔快哭了,思思也快哭了。
“哇……”小丫头心疼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思思,乖,乖,不哭不哭啊,爸爸不是故意弄坏你的衣服的,别哭了,乖啊!”叶星辰连忙诱哄,楼犀也吓了一跳,连忙在水里捞了几把,捞出那撮羽毛,甩去水珠,拿到思思面前,尴尬地哄着,“思思,乖,不哭啊,你看羽毛在这儿呢,没有不见,待会儿爸爸帮你缝上去,嗯?”
思思气得小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圆圆的眼珠看他,两行眼泪可怜兮兮地挂在小脸蛋上,许久之后吐出几个字,“马麻缝!”
楼犀十分挫败,将羽毛交到叶星辰手上,小丫头这才止住了眼泪。
叶星辰却忍不住笑了,拍着思思的小肩膀,然后故意问道,“思思,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
思思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太好意思说是爸爸,叶星辰握起她的小手,指了指楼犀,问道,“是他吗?”
小丫头扁扁小嘴,又有点想哭。
叶星辰眯了眯眼,假装生气,“思思不哭,妈妈替你报仇,我们罚他站军姿,好不好?”
“嗯!”思思用力点了点头,做错事就要是受惩罚的,爸爸也不能例外!
楼犀十分无语,他这个两杠三星的上校竟然因为洗坏了小丫头的衣服要罚站军姿?
“还不快站?上校可以这么没有组织纪律性吗?”叶星辰故意严厉说道,偷偷瞄着小丫头的表情,已经开始笑了呢!
楼犀配合着,立正站好,却是带着一点表演的成分,站得十分挺拔,却又滑稽可笑,思思一下子笑出声来,泪汪汪的大眼弯成了月牙。
叶星辰也笑了,抱着小丫头亲了又亲。
楼犀看着那母女俩笑成一团,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当兵这些年,第一次被罚,却是如此得心甘情愿,胸臆之间蔓延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甘甜。
夜晚,好眠的时刻,因为主卧朝阳,所以这个房间早已经变成了思思的卧室,而叶星辰白天为了方便晒太阳,也一直在主卧休憩,晚上自然也睡在这里,而原本该睡在对面客房的楼犀,也不请自来,一家三口同挤一张大床。
三人互相说了晚安,叶星辰亲了思思一下,思思亲了楼犀一下,楼犀亲了叶星辰一下,她的脸蓦地一热,却是忍住了那股害羞,回亲了他一下,他又亲了思思一下,最后思思又亲了叶星辰一下,来回两圈,一家三口的晚安吻终于在一片甜蜜中结束。
思思欢欢喜喜地躺在大床的中间,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很快乐地睡去,却不知道每每等自己睡熟,就会被爸爸给搬走,挪到床的一边去。
叶星辰听到耳畔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呼吸下意识地一紧,下一秒,果然如前一晚一样,一手大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头轻轻抬起,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他温热的气息传来,霸道,而又温柔,炽热的体温烘烤着她,却不会让她感到难受。
楼犀的另外一只胳膊揽着思思,其实还是有点担心小丫头会掉下去,但他又想照顾星辰,所以只能辛苦一点,收紧手臂,将小丫头紧紧搂住。
夜色中,薄唇边荡起一抹微笑,安然睡去。
黑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白天的快乐继续重复。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愉快的周末就过去了,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