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柠檬!”
陈睿泽:“?” 眼底闪过疑惑,是真没听懂。
小希捕捉到那缕微弱的疑惑,忽地笑了,明媚又甜蜜。
落进陈睿泽眼里,就似一缕微光,却轻易的亮彻了他的视线。
两三分钟后,过山车回到站台。
上一轮玩的人先后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也不过寥寥几人。
小希和陈睿泽先后坐进火车里,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将扶手锁定。
确定两人安全后,工作人员往前,走向另一对游客。
他走后,陈睿泽偏过脸看向乔希,
“晚间没什么人,就不要戴口罩了,以免影响你的发挥。”
小希闻言,恨恨的横向他,柔媚的杏眸里罕见的透出凶光。
“你什么意思?暗讽我嗓门大?”
陈睿泽顿时不敢说话了。
可就这样,小希也放过他。
一边解着口罩,一边对他不依不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你就不用为你刚说的话负责了吗?”
陈睿泽从来不知道小希这么的凶悍难“伺候”,细思了片刻才谨慎开口。
“你误解我话中的意思了。我的本意是:你的声音太好听,被口罩遮挡太可惜了。而且,我怕你闷着了。”
这回,陈睿泽学聪明了,不但夸了姑娘还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心。
效果也斐然。
话音才落全,小希眼中的凶光就渐渐散了,瞥了他一眼后,就将目光挪开,专注自己的事儿去了。
陈睿泽不自觉的长吁一口气:“........” 他是不是得去买几本女性心理学的书研究研究?
.....
随着“滴”的一声响,过山车开动了。
乔希当真像她说的那样,在最初的平稳路段就开始“吵”了。
“啊---啊---啊----” 她特有的清丽高亢的海豚音再现,强势的冲破了夜幕,在半空中打转儿。
坐在她身旁的陈睿泽侧眸看向她,心中暗笑。
戏谑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现在就这么大声了,等下怎么办?” 过山车开出,带出阵阵剧烈的轰鸣声,陈睿泽拔高了声音才从一片嘈杂中杀出重围。
“等下的事儿等下再说!” 小希任性的冲他喊道,长发于迎面而来的急劲夜风中凌乱,声音也在打颤。
样子前所未有的狼狈,陈睿泽却觉得可爱,眸光黏在她柔美的侧颜上,久久都没有离开。
“啊----啊--” 前方往前,过山车加速,直直下行,小希的声音越发的高亢了。
但这时,陈睿泽已顾不得戏谑她了。
他感觉自己正直直的往下坠落,下方漆黑幽深,似是没有终点。他只能死死的盯着前方,无能为力的等着煎熬苦痛结束。可是很久了,他都没能等到。
眼前还如炼狱焚烧,红得触目惊心。
他想哭,想叫,可嗓子眼里就像卡了石头一般,宣泄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他满眼猩红,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一只温软的手忽然紧紧拽住了他。
“阿泽,没事儿的。很快,就结束了,全程不过三分钟!” 许是发现他的异常,小希按耐住害怕,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怕他听不见,还故意扯着嗓子对他喊。
作用是巨大的。
不过须臾之间,陈睿泽就从无法挣脱的情绪中抽身。
他侧过眸子,看向乔希那张被缕缕发丝遮掩如寒潭映月般的清丽面庞,艰难的抽了抽嘴角。
小希见他笑,倏地吊高的心妥帖的回到了原处。
“恐惧,是需要宣泄的!害怕,就大声叫!你叫吧,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小希玩过太多次这种分分钟挑战人类心理极限的机动游戏,自认特别的有经验,说教起来更是头头是道。
一声一声落在陈睿泽的耳边,轻易的将他抚慰,躁动的血气第一次在短时间内平复。
他试着开口:“真的不笑吗?”
小希认真点头:“保证!”
清楚的知道这段让人恐惧的路程不过三分钟,身旁还坐着小希时,肆意的尖叫对于陈睿泽来说似乎并不是难事。
当过山车极速开进180度的悬空轨道,火车似倒挂,上面的人头朝下脚朝上。陈睿泽觉得身体内所有的血液在那一瞬似乎都涌向了大脑,挤得脑子发胀。什么悲恸,仇恨还有不甘再无容身之地,绝望却也轻松。
最后,本能接管了一切:
“啊......啊.....啊.....” 多少年了,他克制隐忍得都快忘记了自己。
原来,他是会尖叫的。
原来,他是可以宣泄的。
原来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痛苦,有她在时,一首歌或是微笑就能轻易的碾灭成灰。
....
正如小希所说,不过三分钟,过山车就回到了起点。
许是尖叫了一路太累,到站了拨开了扶手,小希没能立即站起来,坐在原处不断深呼吸。
从小她就不是体力好的孩子,长大后因为全国巡演加强了锻炼体力好了些。
但遭遇这些极限运动,还是扛不住。车停下来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