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业这次不只是在山外围打转,他胆子大了些,总算敢向更深的山里走。
“嗷!”
一声狼嚎突然响起。
徐建业怕得停下脚步。
“该死的卫川,就不怕被狼吃掉吗!”他仿佛又怕有人跟着,左右转着圈看了看,然后恶狠狠咒骂,“天天来山里打猎,总有一天被狼吃!”
卫川眼里射出阴冷的光,决定稍后出手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他不打算再向前走,直接停下来捡起了柴火。
来回龙山就为了拾柴?
这徐建业也是个人才!
卫川为浪费时间观察他惋惜。
终于,徐建业慢吞吞捡够了一背篓柴。
他喘着粗气,直接一屁|股坐下休息。
“累死我了!娉婷也真是的,非要我证明,100块彩礼是我亲自挣的才肯结婚!我奶说了,那钱就是给我结婚准备的!兄弟也没资格跟我争!”骂骂咧咧一阵后,他才背上背篓。
“再进山假装打几次猎后,娉婷就会信了吧?”他又自言自语一番,慢慢往回走。
狼嚎声又起,他吓得加快离开的脚步。
他在山外围又装腔作势等到太阳快下山才出山。
徐惠惠听完徐建业荒诞的行为,十分无语。
“所以他进山,只是为了证明,给吴娉婷的100块彩礼是他自己进山挣的?吴娉婷又不是傻子!”
“谁知道呢?也许吴知青真信了呢?”卫川并不在意。
徐惠惠还是不信,跟吴娉婷碰面这几次,她表面跟朵小白花一样,却骗得身边男人都围着她转。
赵修远是一个,徐建国是一个,她不知道的,肯定更多。
就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会甘心和徐建业这么一个怂包结婚?
她还是让卫川下次再跟着他,八卦的同时也保护保护他们老徐家这个珍贵的男丁。
“惠惠!”
卫川猛然凑近她,脸上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徐惠惠总算是注意到了男人的不爽。
“自从你怀孕后,有多久没注意到我了?”卫川直接控诉。
“额!”徐惠惠有些愧疚,她的确好久没关心过他。
怀孕这些日子,她不是愁生孩子的痛苦,就是怀孕症状太严重。
好不容易反应弱了些,她又开始对村里的八卦来了兴趣。
她好像是有点过分。
“卫川,那,那你今天还好吗?”
卫川眼神有些受伤。
那小眼神,徐惠惠简直想骂她过河拆桥,这也太敷衍!
“卫川,今天孩子想你了。你摸摸!”徐惠惠赶紧狗腿的把他的手放到了肚子上。
卫川的手在她肚子上轻抚了抚,不一会儿后,却变了性质。手上的力度时轻时重,范围也开始扩大,那双鹰眼也追随者徐惠惠。
两人身边的空气开始升温。
“媳妇儿~”声音低沉撩人,徐惠惠整个人都酥了。
她脸上一片潮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化作药,化作水滴,两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春潮退去,室内混乱一片。
卫川还是顾忌着孩子,头上的纱帐晃动幅度并没有太大。
徐惠惠总算没有那么无聊,除了看书,她开始跟秀兰姐学做小孩子的衣服。
卫川说得对,孰能生巧,她现在也算做得有模有样。
为了报答何秀兰,徐惠惠给她泡的茶里加了些有助于怀孕的药。
卫川说得对,何秀兰真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们这些天处得跟姐妹一样。
这天,两人正坐着聊天,却听到外面一片吵闹。
“徐惠惠,你个臭丫头给我滚出来!”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余翠花。
徐惠惠和何秀兰互看一眼后出门去了院里。
自从赵修远那件事后,他们家就再也不开院门。
“奶奶,你这是?”
余翠花一脸愤怒,“卫川把你堂弟打进医院了,你赶紧给我开门!”
“不可能!”卫川怎么会傻到让人抓到把柄,他会像上次一样,让任何人抓不到错处。
见徐惠惠不开门,余翠花直接恶狠狠骂道,“你个烂心肝的!那是你亲堂弟,老祖宗都说女生外向!果然如此。”
还好他们住得偏,邻居隔得远,并没有人来这里。
“奶奶,你能不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你突然就说卫川打人,我怎么敢信。”
“杀千刀的黑心肠!有人看到卫川把我乖孙带进了村里的卫生所,一脸的血哟!”说完,她突然哭嚎起来,“我们家建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卫川偿命!”
“奶奶,卫川带他去卫生所,就一定是他害了徐建业吗?就不能是他自己摔了?”
余翠花似乎也反应过来,但她嘴里依旧不饶人,“卫川那个杀千刀的跟我们建业有仇,他会那么好心!肯定是他推的!”
徐惠惠对余翠花无语了,敢情她也是猜测。
“那你怎么不守着徐建业?”
余翠花又指着徐惠惠开骂,“还不是你家那黑心的卫川,又要把建业带到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