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瑾瑜骑着马穿过大门又往前骑了一段,才在中二门的地方停下马来,下马后在大哥的眼神示意下向后走去,准备搀扶长公主。
八抬大轿轻轻落在地上,穿着红衣的女官站在一边打着帘子,安宁皇长公主从里面轻轻伸出一只手来。
她的手很白,手指也很修长,指甲上都涂着红色的蔻丹更衬得一双手同柔夷一般。
施瑾瑜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很软、很滑,和自己完全不同。
施瑾瑜从小跟着父亲、兄长,后来又跟着自己的师兄,从小骑射武术一样不落,手里有握着马鞭的、握着长剑的、握着毛笔的各种各样的老茧,皮肤虽然天生的白,手摸上去却粗糙得很。
原来女子……都是这样的手吗?
施瑾瑜先是愣了下,又醒悟过来:天下女子,又有几人双手如同长公主一般?
她从小千娇百宠得长大,从未做过重活,手自然没有半点老茧。更别说还有人细细照料,就是不小心握着花枝擦了点伤,也会有女官心疼个半死拿出最好的药来给她敷上。
施瑾瑜就牵着这双手的主人,一路走到了大堂里去。
皇帝很给面子的出席了婚礼、坐在了主座上,等着亲姐要拜叩的时候伸手扶起了佑宁,只是施瑾瑜却要老老实实跪拜下去。
他浅坐了一会儿,就带着皇后一起离开。
施瑾瑜代表长公主去送皇帝,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他一个人应对满座宾客了。
来的宾客全是一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若不是有长公主的姨母昭肃公主帮忙提点,施瑾瑜一个人必定头晕眼花根本处理不过来。
好在不仅有姨母帮衬,还前有大哥二哥帮着挡酒,后有长公主的女婢来请人,施瑾瑜没喝几杯酒就走进了喜房内。
虽然只喝了几杯,但是施瑾瑜从前从未喝过。在各种宴席上,师兄体恤她都以她年纪小,帮忙挡了酒。
如今几杯下肚,施瑾瑜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在喜娘和女官的搀扶和话语下,有些呆愣地和佑宁喝了合欢酒、剪了一缕长发并在一起压在枕头下。
等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施瑾瑜才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安宁皇长公主。
她轻轻拨动头帘,露出了一张好似牡丹花一般的脸来,额头上涂着金红两色描摹的花瓣,一张朱唇轻启:“驸马,那我们就歇息吧。”
施瑾瑜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很多,她伸手抓住公主朝着自己伸来的手,牢牢扼住她的手腕:“公主,不可!”
施瑾瑜刚想说自己那套说辞,却听到佑宁说:“驸马,你弄疼我了。”
施瑾瑜猛地就收回了手,公主的笑颜如花,她声音也柔得不像话:“怎么不可?你我拜了堂、成了亲,自然就是夫妻了,那为何不可?”
施瑾瑜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低声说:“我不行……此事对男子羞于出口,但我从小便不举……这才二十了仍未成婚。”
她这番话说出来佑宁都想笑,估计她这番话都没说过她父兄听,哪有男子从小就不举的?他们小时候能知道那玩意儿举不举吗?这不得最起码从十三四岁才知道?十三四岁还算早的。
但在古代,十三四岁都要成家了,已经算不得“从小”。
她这话啊,傻得可爱。
佑宁笑容正盛,又听到施瑾瑜接着在那掰扯:“此事不敢瞒着公主,若是公主恼怒,回头便全怪在我身上,只要不迁怒在下官家人身上,认打认罚,下官绝不敢多说一字!”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佑宁跟前,作着揖,一躬身躬到底看起来诚意十足。
佑宁又等了等,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伸手拉了拉施瑾瑜。
施瑾瑜本是个武力值不低的女人,但却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佑宁轻轻拉到了床上。一方面是因为施瑾瑜刚刚不小心拉疼了佑宁现在不敢用力,另外一方面……则是施瑾瑜和佑宁喝的合欢酒。
施瑾瑜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佑宁拔下了自己头发上的头帘、发冠,一个个价格不菲的金银首饰玉件落在了地上,少了这些繁复的首饰,她看起来却依旧艳丽无双。
只是她的红唇里吐出来的字,让施瑾瑜根本不明白:
“你不行没关系,我行就可以了。”
施瑾瑜的手脚发软,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你……你对我下|药?”
“驸马,那不是药,只是有点附带的小效果,而且我也喝了。”佑宁也没想到,施瑾瑜这么不耐药性,她和施瑾瑜喝的是同样的剂量,毕竟嬷嬷们只是为了让她们这一晚上不至于太尴尬。
佑宁只是觉得全身火热、精神亢奋,没想到施瑾瑜会变得全身软绵绵的。她被佑宁扑倒在床上,轻轻摘去她的发冠,她的一头秀发杂乱的平铺在身后;一双凤眼因为难耐连眼角都噙着泪珠。
美人带泪,真的好美。
佑宁发自真心的感慨。
美人眼角带泪,眼里还藏着惊惧,她害怕自己女子的身份被戳穿,一家老小一个都逃不了。佑宁却好整以暇,慢慢地将施瑾瑜的腰带抽去,剥开外袍;正红色的衣袍落在锦被上,渐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