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拿起一尾斗鲳细看了看,嘴都快笑歪了。
“这货太靓了,现在可少能碰得着,要是让那些老板知道,我估计都不用批,就会被他们三两条给订完了。”
“东哥,咋卖是你的事,我说你是不是搭把手,帮着一起把货给抬上去?”
“对对对。”
此刻天已经黑了,但之前连续有八天没出海,大家也都攒着劲,所有渔船回来的都挺晚。
码头上不少人还在等着家里的渔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抬上来的鱼。
又是一番轰动。
“大白鲳吗?乖乖,上次不少筐,这次有多少?”
“啥眼神啊,这是斗鲳,比白鲳还贵些,玛的,怎么好运气都是别人的。”
“又是陈总家的渔船。”
“上次还有人说,陈总雇人搬货下船太惯着船工,我家船工要天天有这收获,我把他当祖宗供着。”
“他们天天出海也不早啊。”
“对,我家船上次漏了东西回来拿,结果他们的船也才刚刚出海,五点多的样子。”
“斗鲳多少钱一斤啊?”
“百十块要了,反正陈总自家有收购站。”
“卧槽,还有,这都多少筐了?”
“搬上车七筐了,啧啧,人家淘海就是捡钱。”
“塞林娘的陈东,好好的收购站不看着,非要买艘船给咱抢收获。”
赵勤挺乐呵,反正大家嫉妒的是陈东,骂的也是陈东。
上次的白鲳是17筐,而这次的斗鲳是19筐,再加上两大桶的活鱼,依旧是两趟才拉完的。
“大哥,今天迟了,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否则一家人得急。”赵勤把手机从方便袋里解出来递给了大哥。
然后又对阿和跟阿晨道:“你们跟我一起上去?”
“我跟平哥。”阿晨说道。
赵勤也不勉强,跟阿和两人来到收购站,现在开海了,码头几乎24小时都有人,所以东西放在上边不像以前怕丢。
但他们还是习惯将桶筐之类的带回家,现在还加上了渔网。
鬼知道有没有那个嫉妒心起,再把他们的网给弄了,不用偷走,直接倒出来缠巴缠巴,就够他们第二天忙的了。
所以到了收购站卸完货之后,阿和还得骑着三轮车到船上,把东西全部拉回来。
渔网倒不用带回家,直接放在收购站的后院就行了。
“不错,你们今天跑得比较远吧?咋还捕到斗鲳了。”赵勤要留下来卖货,自然不用再管船上的事,他刚走进收购站,陈父就问道。
“来回开了近六个小时,是挺远的,叔,你挑一尾蒸来吃,我大哥说味道不错。”
陈父从筐中拿出一尾在手里掂了掂,“个头都不小,两三斤的样子,品质极好了。”
看了之后,他又将鱼扔进了筐里。
见他不拿,赵勤也没有再说,已经很熟了,就没必要再客气。
“东哥,这不用挑拣吧?”
“不用,个头都算是大的,直接过秤吧。对了,还是先称活鱼。”
青斑四尾,两大两小,大的两尾一起31斤半,小的两尾加一起才5斤多,其他如石鲷、黄翅等相继过了秤,便到了大头斗鲳了。
19筐,重的一筐60多斤,轻的一筐也有50余的样子,去掉那尾赵勤要带回自己吃的,剩下过秤完去火,还有1092斤7两。
“阿勤,你这运气没谁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有人一下子捕这么多斗鲳,那些出远海的,有时一次也就捕个几十上百斤顶天了。
要不,你那个大船我合一股?”
赵勤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典型的赚钱没够是吧,就扒着自己一人身上吸血也太不厚道了。
“东哥,我打算自己开个收购站。”
“行了,当我没说,就是不肯吃一点亏。”
陈父看着这两兄弟斗嘴也没拉架,反而是坐在那端着杯茶听得津津有味,嗯,肉嘛,都烂在锅里,不要紧的。
“东哥,啥行情?”赵勤想着尽快算账,这都八点多了,就算现在回去吃完饭也得十点了,明天还要赶早出海呢。
“不急,我打个电话看看。”
陈东掏出手机,就拨了起来,“杜总,今天收了几尾大斗鲳,新鲜着呢,下午刚捕上来的,大的三四斤,小的一两斤,对对,都要了?好好好,那我明天送到市里老地方,您来取。”
“郭总,今天碰到稀罕货了,大斗鲳,有多少?有个两三百斤吧,哟,那可好,这个送人最有面子,行,给你留个四五十斤。”
“林总好,我是鲜隆水产的阿东,上次黄唇鱼的事多亏了您,我这收到几尾大斗鲳,明天给您送两尾去?”
赵勤都麻了,刚刚在船上他还以为陈东开玩笑,好嘛,这是真打算直接零售啊。
几乎全是市里的客户,明天集中一个点提货,倒也是方便。
陈东挂了电话,正想和赵勤协商价格,结果下一刻电话响了,“李总好,对,是有斗鲳,多的可搞不了,最多匀您一百斤,您看成不?”
再度挂完电话,陈东笑道:“看看,这货还不定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