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开着车回了老宅,见两个老的喝得差不多,便劝着让两人把酒停了。
给两人盛了点饭,又各泡了一杯茶醒酒。
见陈父要走,他让老子不用收拾,等他回来弄,便开车送陈父回镇上。
“阿勤,你爹年岁也不小了,让他随性过着吧,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主动害人的事干不出来的。”
“叔,我也想通了,你放心吧。”
“嗯,唉,人啊,都得老,老了就不中用了,你爹也是怕拖你两兄弟的后腿。”
自己老子是啥心思,赵勤也琢磨不透,他也不想去猜。
将陈父送回家,他又急忙回家,而自己老子已经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好了,甚至把剩的一点菜也都倒到了石榴的破碗里。
洗完澡之后,赵安国躺在床上抽着烟道:“你和陈家闺女的事算是初步定下来了,人家还在读书,要不年底就订婚吧。”
“这事听你的。”赵勤说着,想起一事跑到外边车上把自己的包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一沓放在床边。
“你也跟我们辛苦了一天,这个钱算是你今天自己赚的。”
说罢便打开保险柜,把剩下的钱锁进去。
赵安国拿起那一沓,放在保险柜上,“之前那一沓够了。”
“给你你就拿着,我不在乎这一点,真用不上,年底订婚留着给你未来儿媳包红包。”
听他这么说,赵安国想了想便将钱又拿起塞进自己的包里,“我明天就走了,这次回来不错,你也出息了,家里也安稳,我没啥好牵挂的。”
“那你明天早起,怎么说也要到那边跟哥嫂打个招呼再走。”
“知道了,累了一天早点睡吧。等老子发了财,你和你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赵勤听听算完,这话打小听到现在,耳朵都起茧子了。
白天这么累,晚上他居然做梦了,梦中一会是另一时空自己老子去世的画面,慢慢的躺在病床上的人脸,居然变成了赵安国,
面上依旧带着那股子玩世不恭的笑容,语气断断续续的交待着后事。
两点多惊醒,他发现自己居然流了马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太想另一时空那个家了。
清早起床,赵安国已经穿戴整齐。
“爹,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市里?”
“算了吧,大巴车花不了几个子,你还是出海吧,在家好好的,有啥事给我电话。”
收拾妥当,两人来到大哥家,赵平也提议让赵勤送他,再度被赵安国拒绝了,要是儿子送,自己放在车站小卖部的旅行袋咋弄。
到了镇上,赵勤三人出海,赵安国则在陈家的收购站坐着喝茶,等着第一班班车。
接下来两天,赵勤的运气也都还不错,每天几乎全都破了万,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底,
赵勤本想着请两天假的,但赵平却告诉了一个在其看来其坏无比,但在赵勤看来却是大大的好消息:接下来一周时间,估计都是大风天气,出不了海。
清早,赵勤照例来到大哥家吃早饭。
“这几天不出海,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别年纪轻轻的就熬成了小老头。”
赵平刚说完,夏荣又补充道:“今天我去买个猪脚回来,炖了你两兄弟都补补。”
赵勤把手里的包子吃了,看向嫂子道:“嫂子,不用麻烦。”又对赵平道:“大哥,我要去市里两天。”
“你咋老往市里跑,那车烧的是油不是水,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折腾个什么劲。”赵平发现这老弟买了车后飘了,
以前也去市里,但都是上午去下午回,自从有了车,好嘛,这都开始夜不归宿了。
夏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着赵勤笑道:“想去就去,反正又不出海,就是路上注意安全。”
见赵勤回了老宅,赵平看了眼老婆正想问,却听对方埋怨道:“你啊,就是个榆木脑袋,阿勤肯定是去看阿雪,不好意思说,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去看阿雪直说就是,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夏荣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自己男人,其实她也很想吐槽一句,包办婚姻救了赵平。
赵平很快把这事撂下了,刚好能休息几天,家里积压的活也不少,山上种了两垄红薯,再不收就没用了,
还有一部分果木要修剪,这些都是活,当然最要紧的,还是要先催着农机站,把订好的卷扬机装船上。
赵勤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行。
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带着,他便开车出发。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完全可以到大姐家吃午饭,放了一张刀郎的光碟进CD里,没一会里面就传来沧桑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听了几句,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妹的,空调开得太低了。
路上经过一个服务区,他停车方便的时候,才想起给大姐打个电话,果然又被好一顿埋怨,问他要过来咋不早说,清早没买啥菜。
“姐,我好对付,有啥吃啥,大米饭管够就行。”
“吃你个头,行了,还有多长时间到?”
“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