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伸手拿杯子时,陈东眼尖看到了他腕上的表。
“你自己买的?”
“朋友送的。”
赵平也蛮好奇,探头要细看,赵勤索性将表给解下来,递给两人,“进口的,不过说是小品牌。”
陈东细看了一眼,然后突然起身跑上了楼,片刻也拿出一块表下来,对比了一下道:“积家,你这款看着比我这块还要好些。”
“咦,东哥你也有这个品牌?”
“嗯,我这块是前年去沪市玩时买的,花了5万8,你这款估计还要贵一点。”
“多少?”赵平不淡定了。
他对手表的认知还停留在九十年代,那时手表确实不便宜,七八十年代订婚四大件,三转一响,三转指的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则指的是收音机。
那时候买好点的就是春蕾、海鸥,更好点的则是梅花,九十年代这三种表都还很流行,也就几百块钱一块。
现在突然说,眼前这块表值个大几万,完全颠覆了他对手表的认知。
“啥朋友啊,这么舍得,我这块表买回来我都没舍得戴几回,乖乖,人家直接就送了给你。”
“东哥你也见过,就是余伐柯送的。我对手表不了解,他跟我说是小品牌不值什么,我就收了,要知道这么贵无论如何也不能收啊。”
原本想着花个两万多给两人买点土产,自己也大气一回,这一算,自己又赚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哥,要不送你?”
“我算了吧,我怕我手腕经不住,你也别戴了,回去收起来,这么金贵再进水弄坏了。”
“应该防水吧。”陈东也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要不打盆水扔进去试试?”赵勤说道。
赵平到底还是没忍住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这么贵的东西能拿来乱试?
见自己老弟又将手表戴上,赵平总感觉这小子不稳当。
又聊了一会,三人这才回家。
回到家时才三点,三人刚将东西卸完,夏荣就催促他们洗手。
“来,一人先喝一碗汤,我一早就起来炖了,肉都炖的快化了,正好。”
老太太知晓他们已经到了镇上,就将清早熬的鸡汤给端了过来,现在给每人盛了一碗。
赵平和阿和一人一个大鸡腿,赵勤的碗里有鸡肝、鸡肫,还有几枚鸡肚子里的软蛋,都是他的最爱。
原本不饿的,但看着这一碗鸡汤,他不禁又有流口水的冲动。
“不用给他们,自己吃,他们不缺这一点。”赵平跟阿和两人,一人拎着一个鸡腿,就想递给阿远和淼淼,结果被夏荣看见制止了。
赵勤找了个勺子,挑了一小块鸡肝,放在了可怜巴巴求喂的淼淼嘴里,小丫头吃东西的样子太可爱了。
“你一边去,留了带鱼,晚上吃带鱼。”
“切,我才不吃你的口水。”阿远说完,便溜了出去。
赵勤有些恼火,这小子说话怎么听都有点恶心。
其实他不轻易喂淼淼吃的,只要喂都会拿一个干净的勺子,毕竟他抽烟,怕影响到孩子。
说不吃米粉的,结果又干了一大碗,没办法,掺着蛤蜊肉的炒米粉太香了。
饭后,将账给算了。
“还是船小了,如果船大吃水深,明天才回来都行,听说后天风才会加大。”赵平叹息的说道。
“大哥,一艘25米的船,设备配齐估计得80万往上。”
“你问了?”
赵勤也不隐瞒,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跟船厂谈的内容和盘托出。
“还是没钱,有钱的话真要换大点的,大船一网说不准就能拖个一两吨的货,一周靠港一次,说不准就能有十几万的收入。”
赵勤还蛮吃惊,大哥这么保守的人,居然没有反对。
“定金要30万,交船期最短是六个月,要不咱先把定金付了,就咱仨这运气过后半年,总会把钱赚上来的。
真要是缺一点,咱就带上工具,再去把溶洞的燕窝割一部分出来。”他趁热打铁,为此不惜又把燕窝给搬出来说事。
也是三人不贪,否则带上梯子,或者用脚用架,那个溶洞里的燕窝至少还可以收割个三四十万块出来。
赵平目光看向老太太和自己老婆,他同样心动。
“阿奶,嫂子,咱现在一天收入个几千块,看着挺多,但近海的船会越来越多,海货肯定越来越少。
现在赚的这些钱,总不能坐吃山空,况且也吃不了一两年。
阿远以后要出去读书,市里的房子肯定要有一套的,阿和以后也要娶妻生子,咱总要为以后打算一下。
等咱真的在浅海捞不着啥,再想着买船,那到时大家肯定都反应了过来,所以要买咱就尽快尽早。”
“阿和年龄小,我老太婆是个没见识的,但我认人,知道你们是在照顾我们呢,所以我听阿勤的,阿勤,你说买咱就买。”
老太太思想还是很开明的,她同样明白,整个村能把他孙子当成有用人的全部在这了,其他人深恨躲之不及呢,
所以她心中虽然担忧,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想赚钱哪能一点风险不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