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又到了超市,买了一沓请柬,看得赵平跟阿和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办喜事,要这玩意干啥。
在收购站没见着的陈雪居然在超市里,好像是在和收银员清点香烟的库存,见他买请柬问道:
“你买这个干啥,咋的你要结婚啊?”说罢,还自己笑了起来。
“是啊,要结婚。”
赵勤很自然的回复,倒是让陈雪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哟,那可好事,改天看看,那个姑娘把你这家伙给降服了。”
“妹子,咱商量个事成不?”
“啥事?”
“我这结婚的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缺一样东西,要不你帮我?”
“缺啥,我要有才行。”陈雪面上浮现了一丝紧张之色,这一刻她还真的分不清赵勤说的是真是假。
“缺一个新娘,要不你来客串一下。”
听得此话,陈雪自然明白他是在逗人,没好气的直接握紧小拳捶在了他胸口,“你这张嘴就没一句真话,不对,你刚刚说的是东西,我…怎么能用东西来形容。”
“额,那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你是大坏蛋,谎话精。”
赵勤大笑着离开,结果跑出去才想起请柬没付钱,只得又再度跑回超市。
“你又跑回来干啥?”
“没付钱啊。”
“哼,我正想报警呢,看你识相那就算了,快点走,见你就烦。”
赵勤笑了笑,也没再提付钱的事,向她摆了摆手,这次是真走了。
这一天除了参观船厂花的一个来小时,其他时间都在路上了,所以到家也才六点来钟,赵勤想着等考完船证,一定要把车驾证尽快拿到手,
虽然他是老司机,但现在没证啊!
今天风大,两家的气味终于散得差不多,夏荣也带着孩子回来了,赵勤让大哥跟阿和先歇着,他接过钥匙先回了老宅,
又拿了2万块现金,这才回到大哥家。
发现阿和居然又跑了,他不解道:“大哥,我不是让阿和在这等吗,他又跑哪去了?还有现在杀什么鸡啊?”
大哥正抓着鸡,嫂子在放血,阿远则双手捂着眼,似乎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见他这样,赵勤没好气的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吃鸡腿时也没见这小子手下留情。
“船订了,这是大喜事,晚上怎么说也得庆祝一下,我让阿和把老太太叫过来,顺便再端两盘卤菜。”
赵勤挠了挠头,这段时间好像庆祝的有些频繁,农村人嘛,高兴庆祝的方式很朴素,那就是大吃一顿,喝一顿小酒。
也好,这代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人嘛,只要精神好,运气自然会越来越旺。
等到阿和来时,鸡已经清理干净,老太太抢着坐灶口要烧火,夏天,坐灶口可不好受。
赵勤将老太太给拉起来,对阿和道:“你烧,我要跟阿奶商量点事。”
“你们都去,阿远过来烧火。”
赵勤在阿远的头上轻抚一下,这几天太忙,答应这小子的储钱罐都忘了买,看哪天再去市里,带他一起吧。
来到厅中落坐,赵勤先跟大家算账。
“燕窝总共卖了298800块,陈叔人厚道只收了1万块,再加上船钱144000块,这个也不分,到时我尾款我一把付,剩下144800块,两成就是28960块,这个钱先分了。
以后要添置什么,可以从以后的分成中扣,也可以大家提前凑一下,这都无所谓。”
将钱点好,分给两家,老太太把手在衣服上擦一下,这才接过钱笑道:“订了船还能分这么多呢,哎,比得上人家两年的工资了,阿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阿奶,这是阿和该得的,咱仨配合好,缺了谁都玩不转。”
夏荣把锅里的鸡添上水调好味,要再烧一会,也到了厅里听他们在聊啥,接过自家男人递来的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这一天天过的,就跟做梦似的。
以前自己男人也是个勤快的,但山上的果树,再加上闲时在码头打的零工,一年刨掉开支顶多只能存下一万多,毕竟家里几乎没有农田,吃米都要花钱买。
这跟着阿勤赶海才多久,现钱就赚了有大几万了。
“还有件事要商量,那就是新船还要三个多月才能入手,我还是想着买艘旧船,这耽误一天就是钱。”
出奇的是,这次无一人反对,老太太明白他还在惦记老薛的旧船,有些担心道:“阿勤,听村里人说那个船不吉利,要不我再打听一下看看别的村有没有?”
赵勤笑了笑,吉不吉利他还不知道。
“阿奶,什么人什么命,林老二五行不对压不住,我肯定能压得住,况且是咱兄弟三人。
现在买来肯定便宜,等船在我们手上过一遍,那可就成了一艘财船,到时新船到手,卖了还能赚一笔。”
“就是怕现在我们再买,村里人会不会说,之前你可是说过打死也不会买的。”夏荣又开始担忧起名声来。
“我肯定不会从老薛手上买,你们要是没意见,这事我来办。”
“有意见你要听才行,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