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老婆自然是不肯的,赵勤也不理她,只是等着老薛表态。
“阿勤,你用我家的船收了那么多生蚝,你总得带我们分一些吧,这样吧,看在你是后生,我和你爸的交情上,我退你500块。”
赵勤真被这两公婆气的不轻,深呼吸了一口气控制心中的烦躁,直接起身。
“老薛,今天到晚,我要是看不到2000块,明天一早我就去省城。”
“你去省城干啥?”老薛有些愕然。
“你年龄大了,我弄你不算本事,刚好阿正在省城,咱怎么说也是同学,我找他聊聊去,顺便看看怎么把他的排档给整黄了。
老薛,我这段时间表现的太老实,你们似乎忘了我其实不是个好人。”
说罢,他当即迈步就走,老薛老婆见此开口就骂,“塞林母,你敢去弄一下试…”
啪!
赵勤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女人的脸上,随即面上带着淡笑道:“你再骂一句试试,今天夜里,我就让你家的牲口就死完,弄人犯法,弄你家的鸡鸭,
我保证你们找不上我,你信不信?”
“阿勤,你怎么打人呢?”老薛见他动手,也色厉内荏的叫了一句。
“只允许你们恶心人是吧,老薛,我等到晚上八点,你自己看着办。”
他一走,老薛的婆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刚刚那巴掌赵勤抽得很快,让她也吓着了,但她虽然哭,还是不敢开口骂,怕赵勤没走远再回来。
老薛嘴里哆嗦着无法无天,起身便往林书记家走。
“书记,阿勤打人,这事村委会要管管吧。”
“哦,这小子虽然调皮了些,但还真没听说他打人了,打了谁?”
“我老婆,他还威胁要去省城把我儿子的饭店整黄了。”
老林愣了愣道:“什么深仇大恨要断人财路啊,不是说他刚从你手里买了那艘船嘛,怎么,他觉得船价高了,心里有火?”
“不是…”老薛一下子不会了,不知自己该怎么说,主要是他也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有些难以启齿。
“那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个,那个船我嫌他价给低了,所以不想再卖给他。”
老林一听,没好气的点手点着他道:“你这不逗人玩,人家阿勤也是听了你的准信,这两天县城都跑了好几趟,这些不是钱,他说不卖就不卖了?早干嘛答应人家。”
他是真的恼火,玛的,来找自己办事连个东西也不提,就想让自己出头去得罪一个村子里有名的二溜子,
关键是这个二溜子还贼特么有文化,今天一计明天一策的,到时屁股偏了,说不得自己也要惹一身骚。
不过说完这些,他话风一转道:“不过就因为这,阿勤打人也过分了,改天我说说他,让他给你婆娘道个歉。”
都是一个村的,村委会在处理这类小事上,往往用的就是和稀泥的办法,大事化小,能拖就拖,改天,鬼知道改天是哪天。
见老薛还不愿意,老林眉头一竖道:“咋的,你还想打回来?我告诉你那可是犯法。”
老薛鼻子都快气歪了,合着赵勤打我婆娘就不算犯法是吧。
恰在此时,老刑也来了,往旁边一坐点了根烟,他是五保户,谁的蛋也不用顺,天天守村委会也不向心,但没一人敢提出把他的职撤了,
谁要敢说,他真能躺在你家里,等着你喂上嘴。
“老薛,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我刚刚看阿勤生气的路过,我就问了一句,你船不卖就不卖了,还想吞人家2000块定钱,
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这是怎么能说得出口的?”
一听此话,老林顿时惊道:“咋,阿勤还给了定钱,老薛,你让我说什么好,人家定钱都给了,你都反悔,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村里人谁敢和你家打交道。
哦,现在还想吞人家定钱,你…我都不知道咋说你了,我要是阿勤,打人都算是轻的。”
老刑摇摇头道:“书记,阿勤打人不是因为定钱的事,是因为老薛婆娘骂阿勤老娘了,他一直孝顺,老娘去世连大学都不上了,你这不是结死仇嘛。”
老林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之前还抱着和稀泥不得罪赵勤的想法,现在听完整个过程,
他觉得,自己要是袒护老薛,那估计都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收了老薛多少好处呢。
“书记,他用我家的船收了几千斤生蚝,这些钱…”
“老薛,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咱村里你又不是第一个卖船的,试船的收获归新船东,也是图个吉利,哪里不这样。”
老刑数落着,他当然会帮赵勤,之前的赵勤浑点,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相反每次见面还会打根烟,偶尔也会叫上他喝酒,反观老薛,虽然离得更近,但就是铁公鸡。
“书记,我老婆也不能白挨打啊。”
他其实来的想法很简单,利用赵勤动了手的过错,让村里出面调解,那两千块不退了或者少退些。
但老林就是个人精,心里哪还不知道他所想,这事他是不会插手的。
“你说你让我怎么处理,要不你直接去镇上所里告他,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