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于村里的妇人来讲,除了庞玉秀,其他人可算是高兴了,少的捡了几十斤,多的捡了一两百斤苦螺,大小一分,最少也能进账个几十上百块呢。
码头上扛包,一天累死累活也才60块,赵平之所以在码头能拿80块,因为他是有手艺的大工,小工价格直接就是四五十。
因为有这样的收获,也更加坚定了跟着赵勤有肉吃的想法,想着明天就盯着赵勤,他只要去哪他们也都得跟着。
赵勤自然不晓得他们心中所想,否则得郁闷死。
从钟家回来,赵勤看着鸡鸭对大嫂道:“咱家一样留两只,剩下的让阿奶带回去杀了吃。”
“我要什么,你们全留着。”
赵勤最怕的就是拉扯,叮嘱一句让嫂子知晓怎么分配就行了,转移话题道:“阿奶,你说找我有事,啥事啊?”
“哎哟,看我这脑子,你要是不问我都给忘了,薛家知道吧,他家有条船,十二米的铁船,我记得好像是92年还是93年买的,开了十多年,
现在他儿子学了厨师在省城开排档,他一个人也玩不转了,本想把船租出去,但船年限太长了,没人愿意租,便有卖的想法,
毕竟那是船,越放越不值钱,所以我想着,价格应该不贵,你要只是在海边放放地笼啥的倒是合适。”
赵勤听到一半面上就浮现了喜色,没想到老太太效率这么高,昨晚才说完,今天一早就打听到了。
“那行,你说的是薛正家吧?”
“对,他家二小子好像是叫这个名。”
赵勤知道,薛正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同学,个子小小的,发育有些迟,到了初三底下还没长毛,那时候经常有人笑话他是光毛鸡,
他怕人笑话,所以每次上厕所都要背着人。
不过初中后,两人就没怎么接触,听说薛正花钱上了技校,他则上高中了。
“谢谢阿奶,那我下午去找他谈谈?”
“这事你别太急,否则是伸脖子等人砍呢,我来办,我先放出风,告诉老薛家说你想买条旧船,让他们主动上门,咱才好还价。”
赵勤向老太太竖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
“阿奶,您还真是老奸巨滑。”
阿和话刚说完,赵勤没忍住就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
老太太也瞪了一眼他,还说阿勤打得轻了。
“奶,我才是你亲孙子。”
一家人说说笑笑,早将庞玉秀的事抛之脑后。
老太太回去时和夏荣推拉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鸡鸭,她也想明白了,改天要杀的时候,叫上阿勤来家里吃就是。
下午的时候,赵勤本想去海边转转,今天还有9个点的幸运值,看能不能捡个好货,就算不卖留着晚上加餐也不错。
结果,还是如一早那样,他只要方向是沙滩,身后立刻就能跟着一堆人,赶个毛啊!
在家待着无聊,拿上大哥摩托车钥匙,想着到镇上先打听一下船舶驾驶证咋考,毕竟那玩意他是真不会,就算在海边上,也不能无证驾驶。
赵勤信奉的一点就是,有钱有人好办事,钱他有点舍不得,那就找人。
来到陈东家的收购站,结果陈父在看店,见他过来便是一顿的埋怨,“你送我酒和茶叶就送呗,干啥买那么好的。”
“陈叔,要是平时我可不舍得,这不靠着东哥赚了一笔嘛。”
陈父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说话还真是实在,不错。今天来有事?”
“陈叔,我这老在海边捡也不是事,就想着弄条船,能放放地笼、延绳钓啥的,就是还没行船证,就想来问问东哥,那玩意好不好弄?”
陈父摆手道:“这事你找他,他也不懂。”
赵勤有些失望,看来还得去找钱坤,再不行就问问靳小功吧,正想着,结果下一刻陈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即拨了起来。
“二生,我有个表侄要考船证,你看一下怎么弄,滚蛋,人家可是考上了京大都不稀罕念,我还真没吹牛,行了,这事你上点心,我让他这两天去找你。”
赵勤大喜,敢情陈父说找陈东没用,是为了烘托自己的牛逼啊。
挂了电话,陈父对他道:“县里海事局的,咱镇上可考不了,我给你电话,你去前打个电话,就说我让你去的就成,带两瓶酒吧,不用太好。”
“真是太谢谢陈叔了。”
“有啥好谢的,一个电话的事。你爸还在省城吧,这老小子就喜欢到处跑,看看中秋回不回来,回来的话你和他说,让他到我这来喝酒。”
说得轻松,但他也需要担人情的,这一点赵勤心里清楚,不过昨天才刚送了礼。
等着吧,把证考下来,到时提点礼物来才像样。
又陪着陈叔聊了几句,他这才再度道谢告辞。
结果刚出门跨上摩托车打着火欲走,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了边上,他以为对方是买海鲜的也没在意,然后下一刻车窗降下,钱坤探出头道:“阿勤,这是做什么?”
“钱总,您这是从外边回来?”
“中午去了趟县里有事,阿和可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