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沈青飞以第三式瞬接流风回雪让明心宗宗主不得不应对自己攻出去的枪势,顺便抓到了另外一边战斗中的破绽,第一把剑疾飞而出。
明心宗宗主因为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大为愤怒,携怒火压长.枪而下,而沈青飞则在视觉死角中以左手抽出隐剑,再一次完成了一次反击。
与此同时,第一把剑穿透了那名不知名金丹的胸口。
明心宗宗主要过一会儿才能发现发生了什么。
因为沈青飞挡住了他的长.枪,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因为沈青飞飞出去的剑只是使了障眼法,或是他已经将飞剑收了回来。
所以当他发现,他寄予厚望的下属胸口破了个大洞的时候——虽然没死,但视觉效果的确震撼——几乎是震怒地扭头冲着沈青飞咆哮道:“好毒辣的小儿!!”
他突然将长.枪平旋着甩出,明心宗宗主虽不是剑修,但御使武器的能力大家都有,只是枪不如剑好御而已,但真要用起来,也依旧可以随心意而动。沈青飞皱眉,不得不且战且退,而空出了双手的明心宗宗主,突然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枚银白色的符纸并撕了开来,撕开那一瞬间,符纸上溢散出的威压表明了这不是属于他们这个境界的灵符。
沈青飞心中警铃大作,疯狂向后退去。
但那枚符纸碎裂后,空中出现的是一轮银月,凡是银月光芒所到之处,灵气动荡,沈青飞已经飞速向后撤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依旧不可能跑得比光更快,他能感受到自己经脉之中,灵气在翻涌,像活过来一般想要突破他的经脉向外涌去,涌向那轮银月。
他神色一凛,想要找到一块掩体可以阻隔月光,但万剑宗选择和明心宗切磋的地方是广场,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而如果出了这个广场……他就算认输了。
就在他不得不做出最终决断的时候,一道剑光从观战的人群中飞来,一剑击碎那道银月!
一时间,万籁俱寂。
“哼。”伴随着那柄剑像条活鱼一般飞回人群中,一道熟悉的冷哼声让所有人都朝那个一脸不满的老者忘了过去。
墨非墨长老依旧是一脸“你们这群傻子”的蔑视神情,但说出口的话令杜听寒差点感动到落泪。
“不是说好了三对三切磋吗?用一水涧的灵符算是怎么回事?这是算你们赢啊,还是算一水涧赢啊?”
明心宗宗主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个一剑破了一道化神期灵符的不起眼的老头——万剑宗居然还有这种人物?!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
“愣着干什么啊!继续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们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闲吗?”
墨长老维持了一贯的吹胡子瞪眼的刻薄风格,万剑宗弟子与长老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对此保持了高度的淡定。
但明心宗的一行人却因此心惊肉跳,思虑起这句话有什么深意,是在警告他们吗?
于是当场上的五人重新战到一团时,明心宗的几人都有些惊魂未定——能定吗?怎么定?在旁边有个起码化神期的修士一脸不耐地盯着他们的时候!
而这惊魂未定的结果就是,出手一个个都慢了半拍,被杜听寒和沈青飞找到机会一一击破。
明心宗败了。
但他们倒没有什么愤愤的反应,只是一脸神思不属。
万剑宗的人,也没有嫌弃明心宗这个索然无味的失败表现,照旧开心地庆祝了起来。
杜听寒则一脸感动地走向墨非墨长老:“墨老……没想到您还是出手了,我,我……”
“啧,你什么你,要是场上就你一个的话我才懒得出手,我是为了那救那少年。”
杜听寒:……
“哦……”
墨长老朝沈青飞的方向勾了勾手,示意他走近。
沈青飞有些怔愣,不过也正好想去感谢一下对方的及时出手,于是稍稍提速,朝墨长老和杜听寒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子,你打算去哪个宗门?”
沈青飞:“嗯?”
他迷惑的神色十分真挚,完全就是一脸迷茫,因为他真的没懂这个问题,什么叫“他打算去哪个宗门”?
“哈?你不打算参加华清宴吗?”
墨非一脸震惊加愤怒,其中可能愤怒占比还更高些,毕竟他是墨非嘛。
“抱歉……墨长老,但是晚辈想斗胆问一句,华清宴是什么?”
一时间,墨非与杜听寒的眼中都浮现出了诧异的情绪,好像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华清宴。
杜听寒感受到了墨非的怒视,慌忙解释:“墨老!请相信我,相信我啊!我万剑宗从来没有过强行留人的念头,就在青飞回宗的那天,我就已经准备好亲自送他去洛州了!不信您去看!我琉璃飞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急得音调都变高了,幸好他们周围没什么人敢围过来,不然他这个宗主真是颜面扫地。
还没等墨非有什么反应,杜听寒又急急转向沈青飞:“青飞啊,你怎么能连华清宴都不知道呢……华清宴,就是三大宗门的第二次招生呀!”
沈青飞一怔,三大宗门的第二次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