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殷红的薄唇勾起来,低声问他,讨厌鬼,你喜欢我唱戏吗??()”
宁时雪小腿蹬了蹬,抱住小海獭往他怀里钻,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谢照洲学戏也很认真,他们不下苦功,廖青池是真的会打人的,大哥哥也挨过打,被打完还得接着起来学。
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他想到小时候第一次看谢照洲演出,就觉得很难过。
谢照洲带着点懒洋洋的欠,弯起眼,故意叹息说:“你怕我不唱戏了,以后养不起你吗?没关系,我会去捡垃圾的。”
宁时雪吸了吸鼻子,眼眶憋得更红,终于彻底没忍住,眼泪哗啦流下来。
他整张白皙的脸蛋都哭到湿透。
谢照洲
() 被吓了一跳。()
宁时雪已经哭晕在床上,他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流淌,甚至哭得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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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是乱说的,”谢照洲拉他起来,戳他小手上的软坑,还往他腿上躺,抱住他的小海獭,丹凤眼仍然弯着,嘴欠说,“我去捡垃圾干什么,你捡就够了,我不跟你抢。”
宁时雪已经在读二年级了,但他还是对谢照洲深信不疑,他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唇色是薄薄的红,稍微有点长开的摸样,却仍然漂亮到雌雄莫辨,哭成这样也不狼狈。
“那我以后放学捡垃圾,”宁时雪蜷起指头,他攥住谢照洲的几l根手指,笃定地跟他说,“大哥哥去上大学吧。”
谢照洲高二一开学就定下来保送,他会直接被保送到燕城大学金融系,所以别人高二都在苦熬,他这一年反而很闲。
但宁时雪不懂,他每天晚上跟管家爷爷看电视剧,只知道上大学要花很多钱。
甚至有个爸爸,去卖肾才能让儿子读大学。
宁时雪操心极了,大哥哥比他大了七岁,他都没有长大,大哥哥就要去上大学,他的肾肯定卖不掉的,只能捡垃圾给他凑学费。
谢照洲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恐怖的事,他伸手抱住宁时雪睡觉。
他也说不上宁时雪算是他的什么,他十岁左右的时候,拿宁时雪当他的洋娃娃,再大一点就不知道了,是他的弟弟,是他的小喇叭花。
谢照洲隔天带着宁时雪去了趟商场,他给宁时雪买了条背带裤,前头的大口袋上还绣着小熊的那种,宁时雪终于被哄好。
老管家经常给宁时雪买衣服,他在谢家花不到什么钱,都六七十岁了,突然多了个小孙子,宁时雪还又乖又懵,他只觉得很心疼,就忍不住给他花钱,给他买衣服和玩具。
谢照洲在谢家不受宠,但毕竟是谢家的二少爷,其实他也不缺钱。
在外面演出,或者参加竞赛,也会给宁时雪带东西。
宁时雪的兜兜根本装不下了,但他还是最喜欢穿前头有兜兜的背带裤。
谢照洲每次气哭他,就带他去买条背带裤,宁时雪甚至还记仇,这条背带裤是大哥哥在他的本子上画了小喇叭花,还骗他滴滴叫,另一条黑色的,是大哥哥抱他骑摩托,然后把他吓哭了,还不哄他。
宁时雪情绪稳定得像卡皮巴拉,但他总是被谢照洲气哭,哭到蹲在地上不起来。
老管家都看不下去,谢照洲平常好好的,对上宁时雪就坏透了,他忍不住说过谢照洲几l次,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因为宁时雪不管怎么哭,只要谢照洲伸手牵他,他又会去牵谢照洲的手,红着眼圈,仰起头软软地问他,“大哥哥,我们晚上吃什么?”
老管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不但觉得多此一举,还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贺霖从电影学院毕业,今年开始筹备拍自己的头一部电影,是部悬疑片,名字叫《雪岭》,他想找谢照洲给他演男主。
谢照洲直到
() 现在也跟他不太熟,但毕竟在贺老爷子的剧组见过很多次,贺霖拿来剧本给他,他看完就答应下来。
电影一拍就是二个月,他们有几l十场戏都在雪山上拍摄,上去一趟很不容易,没什么大事都不会离开。
宁时雪从来没跟他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晚上趴在谢照洲怀里不起来。
等谢照洲跟着剧组去机场,宁时雪也跟着去,谢照洲抱了他一路,他搂住谢照洲的脖子,哽咽喃喃,让大哥哥不要忘记他。
谢照洲:“……”
他倒也没有老年痴呆。
雪山上信号不好,只有晚上住的宾馆有信号,贺霖手头钱不多,他没跟家里要钱,为了这部电影他已经倾家荡产。
再加上雪山条件很差,他只能尽量给剧组演员和工作人员找个好点儿的宾馆,自己住的是整个宾馆最差的房间。
但晚上还是冷。
谢照洲从雪山下来,到宾馆跟宁时雪开视频时,眉毛上都是冷霜。
“大哥哥,”宁时雪脸蛋倒是很红润,他双眼亮晶晶的,抬起小手教谢照洲,“你这样捂住眼睛,手就不会冷。”
“我又不是海獭。”谢照洲挑了下眉说。
他身高现在已经将近一米八,仍然在长,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