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万万没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朝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由地心中一急,厉声呵斥道:“混账,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赶紧去告诉我,到现在才说!”
“爷息怒。”见胤禛发火了,张起麟吓得立马跪下来请罪。
“奴才刚得了这个消息,本来是想立马告诉爷的,但是皇上那边来人说,爷既然在清修,就不要扰了爷的清净,又说不是什么大事,爷不用特意回来一趟。”
“……这,是皇阿玛的意思?”胤禛神色一怔,继而神色复杂起来,语气很是微妙。
皇阿玛……这是不想让他掺和进这事吗?
张起麟抬起眼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小心回道:“来人是皇上身边经常传旨的魏珠魏公公,他既然这么说,想来就是皇上的意思了。”
胤禛:“……”
见胤禛一直沉默不说话,耿梨有些憋不住了,忍不住嘀咕道:“你老子不让你回来不是好事吗?省得掺和到这场风波里,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做什么?这要是换了我,躲都还来不及呢!”
听着耿梨的碎碎念,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他自然知道这是皇阿玛的好意,他不掺和进去是才最明智的选择。
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这么简单,也不是他不掺和就能不掺和的,尤其这是还事关太子。
想到太子可能因此会误会他是不想掺和此事才提前躲出去的,胤禛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太子的性子,实在是……
胤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道:“罢了,既然是皇阿玛的意思,那便这般吧!我过会亲自进宫一趟,现在我先去见福晋。”
胤禛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是这几天实在是被耿梨搞得是心力交瘁得很,现在的他只想去福晋那里坐坐,缓一缓这几天在耿梨这里受到的惊吓。
而听到胤禛说要见福晋的耿梨,瞬间眼睛一亮。
“你的福晋?乌拉那拉氏,孝敬宪皇后?”
胤禛:“……”
这给活人冠谥号是什么毛病?福晋人还没死呢!
深吸了一口气,胤禛暗暗地瞪了一眼又在碎碎念那些后世道听途说得来的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的耿梨,然后提起脚就径直往内院去了。
而这时,胤禛回府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内院。
……
“福晋,爷回来了。”
内院中,一个身穿青绿色褂子、扎着两根辫子的小丫鬟匆匆来到正房中,一进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福晋乌拉那拉氏正因为胤禛几天没回来而有些心神不宁,听到小丫鬟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立马问道:“喜鹊,你可确定?爷果真回来了?”
“这还有假?而且爷一回来就直奔福晋这里来了呢!”叫喜鹊的小丫鬟连连点头,很是为自家主子高兴。
“爷来内院了?”乌拉那拉氏有些意外。
这要是搁以前,爷从外面回来,不是先去正院问话,就是去书房处理公事,极少先回内院的,今儿个倒是稀奇。
“想来爷是几日没见福晋,想福晋了,所以这才一回来就急着见福晋呢!”就在乌拉那拉氏疑惑之余,就听到身边的大丫鬟晚秋这般调笑道。
饶是乌拉那拉氏向来端庄,听到这话也不由地脸色一红,笑着骂了一句。
“就知道胡说八道。行了,爷回来,我们出去迎迎吧,呆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说着就起身朝屋外走去。
只是刚出屋子,乌拉那拉氏就看到格格宋氏和李氏都出现在了院子里,显然也都得到了消息,其中李氏手中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就是李氏的儿子,也是府上的三阿哥弘昀。
看到这两人,乌拉那拉氏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晚秋见了也瞬间拉下了脸,小声讽刺道:“这两人的耳报神还真是灵通,爷这一回来就出现了,平时也不见这两人伺候福晋这么积极的。”
听晚秋这么说,乌拉那拉氏眉头皱地是越发深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怎么不在屋里歇着,一个个都出来了?”
宋氏虽然伺候了胤禛最久,但是脸皮却薄,听福晋这么问话,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不由地脸色一红,有些说不出话了。
相比于宋氏的局促,李氏却是从容自若了许多。
只见李氏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朝着乌拉那拉氏福了福身,笑道:“这不是知道爷回来了,妾身和宋姐姐这才急着过来的。
福晋您说,爷去岫云寺礼佛,明明说好是当天去当天回的,结果却打发人回来说要在那小住几日,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这怎么让人不悬心?不亲眼看到爷,我这心啊,总是放心不下。”
李氏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看得晚秋等人直翻白眼、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包衣出身就是包衣出身,惯是会惺惺作态,也不知道爷怎么会宠这样的人。
乌拉那拉氏倒也没那么生气,毕竟这些年也算是习惯了这李氏的性子,只是虽然不生气,但是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是大族出生,端庄惯了,也不屑做这种和小妾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