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衔栽了。
祁渊的人将煜王府团团包围, 府里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住, 祁衔本人也被两个禁卫军给压制住。
他目光愣怔,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失魂落魄呢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那毒不会被解开的, 祁渊应该命不久矣,皇位是我的……”
没人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而就算没人说祁衔也知道,既然祁渊敢大张旗鼓地带人来,那这毒不管解没解, 他这次都逃不掉了。
这次,是彻底地完了。
祁衔眼底一黑, 竟是倒头直接晕了过去。
而在他旁边, 拿着带血的匕首的钱老还在叫嚣着挣扎,苍老沙哑的声音嘶吼道:“皇上你身中剧毒无人能解, 你放了我,只有我能帮你!”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浑身一震, 急切地看向皇上, 生怕皇上真有点什么闪失。
原以为今日只是来抓反贼祁衔,没想到还听到这个件惊天之事, 皇上中毒了?
面对一双双震惊又恐慌的眼神,以及钱老越来越嚣张,等着人来求他的倨傲神情, 一直沉默的白沐笑了。
仰着白净的小脸不屑又憎恶道:“皇上的毒早就解开了,用不着你这个下毒着来。”
还是他亲自解开的,日夜修炼,反馈精气。
钱老气结,更加强烈地挣扎道:“不可能!不可能解开,连我都解不开的毒没人能解开!”
此话一出,钱老在意识到说错了,惊恐地看向祁渊,嘴巴开开合合试图辩解:“我可以找方……”
“来人,带下去。”祁渊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他耗着,白沐受了惊吓得赶紧回宫看看。
思及此,他对钱老的态度又多了几分不善,道:“把他们都关进大牢。”
说完,不顾钱老等人的叫嚣挣扎,顾自带着白沐先一步离去。
外面,上了马车,白沐听着窗外杂乱的喊叫和求饶,有些感慨:“你说,皇位就那么好吗?只得人用命去博。”
祁渊不假思索:“不好,没有小白好。”
白沐笑了笑,心道那是自然,无意问:“那你以前怎么会选择坐皇位?”
祁渊面上风轻云淡,揉了揉白沐头道:“因为不坐上去,没命的就是我。”
气氛陡然有些沉重,白沐想起当初祁渊四面逢敌的困境,心里有些难受的同时,忽然意识到这个话题并不好,连忙哈哈一笑道:“幸好你是皇上,不然我可怎么办哦。”
祁渊点点头,学着白沐感叹的语气夸张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能遇到你,不然我可怎么办哦。”
………………
祁衔的事都这样落幕,昔日让人忌惮甚至有能力同祁渊抗衡的煜王,姜然就这般简简单单地倒了。
平淡,迅速。
养心殿内,白沐坐在祁渊身边,看着他神色淡然地批阅着奏折,绝大多数都是趁机来来表忠心的,没什么实际意义。
男主之一的祁衔入狱,另一个男主苏乔也疯了,剧情已经完全改变,再无逆风翻盘的机会。
白沐还以为自己还要和苏乔大战三百回合,最后险险胜出,喜极相拥落泪不止,结果……一切就这么平息了?
原本令祁渊无可奈何,也让他无比忌惮的剧情力量也消失不见,不,或者说是剧情力量也救不了苏乔了。
白沐心中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感慨,苏乔最大的错误就是自以为是,自以为已经悉知未来,却忘了未来之所以叫做未来,就因为它是还没到来的,捉摸不透随时可能改变的。
自从祁衔落网,祁朝中就人人自危,甚至周边的小国都在观望,生怕祁渊这个杀神震怒牵连他们,同时也想着能否分点利。
当然,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无利可谋,祁渊也并未震怒,甚至朝中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
在祁衔被抓的第二天,宫中就传来了另一大消息:祁衔畏罪自杀,同时还传出煜王府上君苏乔在祁衔死后,不堪承受这般打击,疯了。
消息来得仓促,甚至不知是真是假,但朝中竟无一人敢出声反驳。
祁渊这边的人自是不会说什么,而原本祁衔那边的人已经人人自危惶惶度日,哪儿有心思去理会祁衔的生死,赶紧表述忠心保命要紧。
可奇怪的是,依旧不见皇上有什么动静,似乎抓的煜王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提不起丝毫注意。
当然,即便如此,众人依旧不敢松懈,一时间朝堂之上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和谐和平静。
然而,十日之后,就在众人刚刚有松懈下来的势头,准备松一口气时,宫中突然传出震撼所有人的重磅消息。
且不仅仅是那些曾在祁衔手下的官员,就连祁渊的人也震惊了,反应激烈。
因为……皇上宣布将于七个月后举行封后大典,礼部已经在着手准备,而后位人选:名白沐,性别男。
这个消息就如一道惊雷,在朝中炸响,朝臣反响不一,除却少数默不作声的人,其他无一不是激烈地反对。
一国之后,怎能是一个男子,那样岂非祁国无后?
这绝不可能!
这样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