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用来睹物思人的替身?随时都可能被替代掉的,可有可无的那种。
这下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都通了,一切疑惑也明了,怪不得会破例救他,原来……霎时间愤怒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汪呜……”白沐酸着眼眶,不住地冲祁渊离开的方向汪汪叫,里面饱含愤怒和委屈难过,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两个小太监看着焉哒哒的小狗,对视一眼心想估计是暴君惹着它哪儿了,不愧是暴君这么快就对小狗下手了,守在旁边观察了会儿没发现其他问题,两人才放下心来,打着哈欠在狗叫声中睡去。
白沐自己折腾了会儿就没力气了,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满身的伤什么都做不了,连空叫一会儿都会感到气短无力,实在无用,只能瞪着眼睛胡思乱想。
他感觉刚才焦急安慰皇上的话都安慰到狗肚子里去了,白费口舌。
他好不容易接受这一切,接受自己变成狗还差点死了的事实,并且决定抛弃以往的骄傲抱大腿活命。
他以为自己就快成功了,成功抱上大腿未来可期,结果突然告诉他你并没有抱住。
你随时都可能被扔掉,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如果不介意卑微一点活着,白沐可以选择假装不知道,跟在龙大腿让龙大腿睹狗思狗,自己悄悄努力修炼,等修炼有成了再做打算,但扪心自问,白沐介意。
睹小白思其他狗,小白小白,怪不得取名这么随意,一个替代品值得费心取名吗?,另一只狗的名字一定很好听吧,可怜他还为一块儿狗牌而沾沾自喜。
白沐,你可真不像个人,还真以为你是条狗了。
白沐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小小的爪子在软垫上用力抓挠,勾出缕缕丝线,心里一阵恶心烦躁,如此恶俗狗血的替身梗竟然被他遇见。
敌对方还可能是一条狗,一条没有灵智的凡狗。
“嗷呜~!”又一声气闷的叫声从喉咙里滑出,白沐突然伸出前爪,掩耳盗铃地用爪子蒙住眼睛,身体微微抽动着,小小的脑袋埋在软垫里,试图躲避现实。
困倦上涌,白沐迷瞪着眼,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任由自己睡过去,说不定这是一个梦呢?也许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疲惫不堪的小狗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只是那一个接一个的小呼噜和时不时抖动的小耳朵,昭示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清晨的阳光从窗户进入,软垫上的小狗眼皮动了动,等负责照顾的小太监端来早饭,周围又响起了嘻嘻索索的说话声,白沐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被眼光刺了一下,他还有些恍惚,正想着昨晚是不是梦,就听上方飘来一道轻轻的人声:“昨晚真是吓死我了,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小狗狗,快来吃饭了。”
话落,一碟温温热热的肉糜被放在眼前,新换的浅口碟子很方便受伤的小狗舔食,但白沐依旧不为所动,即便肚子里已经响起咕噜声。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是真的,他再也骗不了自己。
他就是个替代品,什么最特殊最受宠,都不过是自错多情,白沐心里淡淡的想到,情绪并没有昨晚刚听到这一消息时那么激动。
说白了他们也不过萍水相逢,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落魄濒死的小狗,沾了另一只狗的光,能被救下来白沐就应该感恩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别的?
这要求,未免太过严格。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白沐恍然发现,他和金大腿并不是那么熟悉,也并没有自己选想象中那么亲近,一切都是龙气和精气交织产生的错觉罢了。
他很需要祁渊,祁渊也需要精气,但祁渊并不一定知道靠近白沐就能获得精气,也就是说金大腿并不是非他不可,一切都是白沐单方面的需要和臆想。
认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白沐反而冷静了很多,看清了自己和金大腿之间的鸿沟,也就不会为那点生疏而难过了,只是有些不甘自己居然是狗替身罢了。
这太狗血,他无法接受。
说起来皇上不是讨厌动物吗?更准确点说是讨厌任何带毛的动物,之前白沐还以为只是个人喜好罢了,但哪儿有无缘无故的讨厌,结合昨晚的话来看,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故事。
比如大腿曾经的狗出了事,或者做了什么错事不得不离开,以至于皇上愤怒又痛心,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想看到带毛动物,或者说不想再看到其他任何狗。
这是里最常见的一种情节了,白沐思绪不断发散,回想着自己看过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龙大腿背后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皇上对那条狗一定在意极了吧,不然也不会找替身狗。
而自己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卑微舔狗,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会愿意做个舔狗?可笑他还曾出言嫌弃过舔狗,一直相信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现在倒是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白沐很平静,平静地思维漫天飘散,仿佛昨晚愤怒委屈的不是自己一般,甚至还有闲心回忆上辈子的事情。
他曾经嫌弃的那个舔狗,就是上一世看过的一本里的男配,也是一位举世闻名的暴君,但那个暴君喜欢小动物,主角受就是因心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