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已经快要发霉,身体慢慢恢复,开始做复健。
因为这些天阿森和沐泽轮流来陪他聊天,所以也从两人口中得知了傅靳城的感情经历。
今天直到中午一点,也没见两人来,想了想,应该是傅靳城又在公司疯狂卷员工了。
无奈,阿言招来护工推着他出了医院,打了车朝公司走去。
整个公司大楼一片寂静,三四月份的天气,就算外面天气暖和,进入房间也依旧透着一股寒凉。
阿言在护工的搀扶下坐上轮椅,坐电梯朝会议室走去。
刚赶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傅靳城如冰刀一般冰冷的训斥声,阿言抽抽嘴角,抬眼看向护工:“劳驾,给我敲下门。”
会议室,每个人被训得无精打采,一个个坐在座位上缩着头像是鹌鹑,听到突兀的敲门声,众人猛地精神一震。
傅靳城抬眼看向门口,冷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看到来人,傅靳城拧紧了眉,一脸不悦:“你来这儿干什么?”
“再不来,大家都要被你训的滚蛋了!”阿言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妻子出轨的不是他,戴绿帽的也不是他。
傅靳城
神色微缓,看了看时间,沉眉扫向众人:“都滚去吃饭,休息两小时,下午继续!”
众人一阵欢呼,对上傅靳城死亡般的凝视,瞬时闭上嘴,一个个乖巧的排队朝门口走去,看到轮椅上的阿言,各个面含感激,冲对方竖大拇指。
阿言看的一阵好笑,扭头看到座位上拧着眉头的傅靳城,推着轮椅走到对方旁边停下。
“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他让护工出去,带上了门,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只剩了他们两人。
傅靳城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抬眼看向阿言,半晌还是道:“她要出国工作,可我们怎么办?”
他鲜少在外人面前聊起他和颜离的感情,但是在阿言面前,对方是下属,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再加上知道对方的感情也不顺,便将这段时间的苦闷往外倒。
阿言静静的坐在边上,做了安静的垃圾桶。
半晌,傅靳城抬眼看向阿言:“对方执意如此,我又该怎么办?”
“你总说对方不考虑你的感受,你考虑过对方的感受吗?”阿言好笑的问道。
傅靳城一阵怔愣,呐呐的问:“什么意思?”
“感情都是双向的,她未必
心里没有你,你也应该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照你说的,颜离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生病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各种不习惯,当女儿的能不心疼吗?”阿言没好气的问道。
闻言,傅靳城垂眼怔怔的望着桌面,颜离其实很护短,将亲情和家看的很重要,他能感觉出,每次回老宅,其实颜离很欢喜,但她又将自己置身事外,觉得对方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热闹的一大家子。
所以,她最期待、也是最挂念的,还是她的母亲。
是啊,对方那么记挂自己的母亲,想出国陪对方有什么不对?
“想通了?”见傅靳城抬眼过往来,阿言挑眉问道。
傅靳城抿着唇点了点头,犹豫着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傻啊?还能怎么办?再不去追,媳妇儿就要坐飞机跑了!”阿言笑骂道。
“砰!”
傅靳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阿言道:“你……”
“我真是操心的命,缠着绷带还要来处理你的感情问题。”阿言不爽的瞪傅靳城,用绑着纱布的手冲其摆手:“滚滚滚,赶紧滚!”
傅靳城再不多言,冲阿言道了
谢,连忙冲出会议室,朝家里奔去。
今天其实是周末,整栋大楼的主要工作人员被傅靳城强行留下来加班,工作进度都往前赶了不少,傅靳城开着车一路疾驰,赶到家门口时,还喘着粗气。
房门打开,傅靳城直接冲向颜离的卧室。
颜离面前摆着一堆行李正在收拾,听到门响,扭头看去,见傅靳城呼吸都没喘匀,像是刚跑了三千米似的。
她愣了愣,放下手里的衣服看向对方:“你怎么了?”
就见傅靳城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傅靳城的胳膊搂的很紧,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似的,颜离两只胳膊无措的放在边上,呐呐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通了,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你要出国,我同意了,我和你一起去国外。”傅靳城下巴抵着颜离的肩膀,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对方耳边说道。
“砰砰砰!”
对方宽厚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入后背,还有对方沉沉的呼吸钻入耳朵,颜离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不受控制的在剧烈跳动,或许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我离不开你,你也别离
开我,行吗?”好半天都没听到颜离的回应,傅靳城撤开身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问道。
颜离呆在原地,对方的手还在肩膀上放着,她回过神来,脸颊滚烫的将其推开。
看着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