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跟着柳溪回到了帐中,她想知道的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敷衍过?去的!她才进帐,身形一闪,到了柳溪身后,手?指飞快地扣住了柳溪的喉咙,“柳溪,还不老?实交代?”
柳溪半点不惊,似是早料到她会?追问此事,淡淡问道:“交代什么?”
幽幽凑近柳溪耳畔,“你家阿岚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柳溪轻笑着摇了摇头。
幽幽收拢手指,急声道:“你别以为可以糊弄过?去!”
“我也不想糊弄。”柳溪唇角微扬。
幽幽总觉得哪里不对,快速思忖柳溪会?如何?挣脱她的钳制?
“幽幽。”
“干什么?”
“我本以为你明白这些道理的。”
“嗯?”
“不要?随便招惹女人,尤其是看似伤了的女人。”
柳溪的话音刚落,幽幽只觉腰上的麻穴被石子一打,惊诧无比地看着柳溪瘫软坐倒。
“不……不可能!”
柳溪蹲在幽幽身前,捡起地上的小石头,笑道:“我敢与你同室而眠,对你的所有伎俩都是估量过的。”说完,柳溪屈指对着帐帘一弹小石头,小石头打在帐帘上,反弹了回来,又被柳溪牢牢抄在手中,“对付你啊,一颗小石头就够了。”
幽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何?时捡的石头?”
柳溪仔细想想,“路上我不是险些摔了么?”笑容渐浓,揶揄道, “你还扶了我一把呢。”
幽幽恨不得时光流转,回到柳溪要?摔的那一刻,她发誓绝对不会?扶她!
柳溪忍笑看着幽幽吃瘪的表情,悠然坐在了榻边,拉了被子盖上双膝,“还是这里面暖和,我也倦了,今夜各自好梦吧。”说着,柳溪便倒在了榻上,拉着被子裹紧身子。
幽幽急声道:“柳溪,你不能就这样睡了啊!我还坐地上呢!在这里坐一晚上,我明日肯定要?冻坏的!”
“半个时辰后,穴位会?自动解开?的。”柳溪说得慵懒,“你若觉得冷,就快些运功冲穴,兴许可以早两刻上榻休息。”
“你等着!”幽幽凝神运转内功,想要早些冲破穴位。
柳溪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坐了起来,“你
倒是提醒我了。”
幽幽惊忙睁眼,“喂!柳溪,我只是说说!你可别乱来!”
“说说,就是起念了,我可就睡不安稳了。”说着,柳溪出手极快,很快便将幽幽提到了另一边的榻上,把她按倒在了榻上,顺势拉了被子盖上幽幽的身子。
幽幽惊魂未定地看着柳溪的脸,只觉心跳猛地快了起来,“你……”她还从来没被谁这样按在榻上,莫名的羞意让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柳溪的手?指带着内息在她身上又点了好几下,幽幽暗觉不妙,这下她不但怎么运功都运不起来,甚至麻穴要十个时辰才能自动解开?。
柳溪笑道:“好生休息,幽幽姑娘。”说完,柳溪伸了个懒腰,回到了自己的榻上,裹紧被子睡了起来。
幽幽暗暗磨牙,当初真不该选柳溪去海龙陵冒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肠子都悔青了!
不成!
等这次带着蜃楼之泉回去救了娘亲,幽幽发誓,定要?在岛上闭关个几年,把武功练好了,再来找柳溪,较个高下!
往后的几日,幽幽再也没有追问景岚心上人一事。她只是数星星盼月亮地等着金守疆的人把绳桥修好,好让她早些拿了水壶,回去救娘亲。
十日之后,绳桥终是结成。
除了景岚颈上的与柳溪腿腹上的咬伤外,她们与铃铛身上的皮外伤大都已经结了痂,算是伤势已经大好。
金守疆将寨子众人召集了起来,愿意随他赴战场建功立业的便跟他走,想要与家人在龙首山安宁度日的便留下。一半选择了留下,一半选择了与金守疆一起离去。
金守疆在留下的人中选出了寨主,以后寨子就全权交给寨主打理。当日正午,用过午饭之后,金守疆便带人离开?了寨子。
绳桥简陋,走在上面摇摇欲坠,可也比之前亡命飞跃要?安全许多。
入夜时,众人终是回到了山腹中的石城。
景九叔终于盼到少主归来,喜极而泣,带着兵士迎了上来。当看见景岚颈边缠着的纱布,他不禁皱眉道:“少主快些进城休息,我找医官来给少主瞧瞧。”
“九叔,不必了,我已经好很多了。”景岚说着,侧身看向身后的铃铛,“九叔,这位是我结拜的姐
姐,金铃铛。那位……”景岚以为金守疆就跟在她不远处,哪知金守疆在踏入石城后,便站在原处,没有再往前走一步,“是姐姐的太爷爷,当年狼帅座下四副将之一,金守疆金前辈。”
她的话音一落,景九叔与周围的兵士皆是大惊。
狼帅是百年前响当当的传奇人物,与她有关的那些人与事隔了百年,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狼帅有关的人活着。
金守疆深望着石城这个熟悉又荒芜的地方,白发苍苍地立在那儿,不怒自威,无端地让人敬畏。
铃铛看得心疼,走近金守疆,牵住他的手?,劝慰道:“太爷爷,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