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怔怔地看着柳溪,迟疑片刻之后,终是鼓足了勇气,却又十分?小声地呢喃唤了一声,“溪儿。”
柳溪觉得不够,便往前探了探,附耳道:“没听清。”
景岚只觉耳根酥痒,急声道:“柳溪你别……啊!”忽觉耳垂软肉被柳溪轻咬了一口,全身腾地烧了起来。
景岚下意识地去捂耳朵,指腹所及之处,是一片温润。
完了。
她的耳垂已这般滚烫,想必脸颊早已烧得通红。景岚不敢再与柳溪对望,生怕下一刻她会忍不住心中的热烈悸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做出些难以自控的事。
“我……我不想委屈了你……”
柳溪听见了景岚的话,哑然笑笑,她侧身撑起身子,右手食指沿着景岚的心口一路往下游移,最后在丹田上辗转绕圈。
“别闹。”景岚声音嘶哑,似是已经到了理智的决堤边缘,她慌乱地按住柳溪的右手,死死扣住。
“阿岚你想到哪里去了?”柳溪故意打趣,“我只是想摸摸你的气丹。”
“隔着衣裳……”景岚的话说到一半,便发现不该说这句话。
柳溪笑意中多了一丝酥媚,“也?是,隔着衣裳。”运起内息蓦地挣开了景岚的牵制,柳溪飞快地解开了景岚的玉带。
景岚惊呼,又生怕惊动了楼下的沈将离,声音出口的瞬间低去了七分?,“你想做什么?”说话间,柳溪的手指已钻入衣下,微凉的指尖摸上了丹田处微微鼓起的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小包,那是修习《鱼龙舞诀》后气丹凝成的地方。
最初还摸不到,过了同?心境之后,肉眼也能瞧见气丹所在。
景岚绷紧了身子,呼吸渐沉,又羞又恼地瞪了一眼柳溪,“你也?有气丹,你可以摸你自己的。”
“阿岚,你不奇怪么?”柳溪的指尖沿着气丹的轮廓绕着圈,“往生寺破了心魔之后,这都多少日了,你我内息一点也没有消减。”
经柳溪提醒,景岚勉强让自己冷静些。照说没有突破《鱼龙舞诀》的第二层,内息是一定会逐日消减的,可这都十多日过去了,确实半点没有消减。
柳溪正色道:“阿岚想双修么?”
“
今晚?!”景岚瞪大了眼睛。
柳溪忍笑,“明晚也?成。”
“这……”
“蜃楼里面也许会有凶兽,你我武功再精进一些是好事。”
“……”
“万一,在路上突然内息消退……”
“明晚就明晚!”
柳溪笑吟吟地从景岚身上翻下,“一言为定,去你那儿。”
景岚从床上坐起,局促道:“我知道了。”说着,她站了起来,“我已调兵去海城外戍卫,聂广我也?打发?他去骊都,向朝廷申领过冬军备,这几日你能休息就多休息。”
柳溪颇是惊讶地看着景岚的背影,赞许道:“聂广一事办得漂亮。”
“朝廷物资匮乏,定会百般敷衍,所以聂广这一去,至少要在骊都待上一月有余。”景岚沉声说完,声音忽然温柔了许多,“不早了,早些歇着。”
“好。”柳溪点头。
景岚不敢再多言,生怕再多说两句,就舍不得走了。
她快步走向窗边,刚拉开窗栓。
“阿岚。”
“嗯?”
景岚回过头来,只见柳溪拿了床边的玉带走了过来,“你的腰带。”
“柳……唔!”
柳溪将腰带刚围上景岚的后腰,便倏地用力一带,顺势吻上了景岚的唇瓣,将她的舍不得混在狂乱的呼吸声中一并舔舐干净。
上辈子遇上柳溪是灾难,这辈子再遇上她,是更大的“灾难”。
唯一不同?的是,这样的“灾难”,景岚甘之如饴。
缠吻片刻之后,柳溪终是松开了景岚的唇,低嗔问道:“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再走?”
景岚脉脉看?她,颊上的两朵小梨涡一旋,这一声喊得极是温柔,“溪儿。”
“再……”
“得寸进尺。”
可不能只有柳溪一人,这次景岚也?要得寸进尺。
呼吸再一次揉在一起,仿佛落入了夏日被太阳熨得滚烫的东海,浮沉之间,皆是沉溺。
烛光将两人拢在一起的影子投映在窗上,情浓得似乎要把冬雪融化才肯罢休。
阴暗的角落中,景渊双眼圆睁,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小五的身影他认得,在烛光的拉扯下,两人抱作一团深吻,另一个姑娘到底是柳溪,还是沈妹妹,景渊一时也不能决断。
不是柳
溪……千万不能是柳溪……
景渊垂下头去,不敢再看?,生怕他看?出了端倪,认定了柳溪。
若是沈妹妹……
景渊想到沈将离身上的百毒淬,小五有《鱼龙舞诀》护身,倒也?可以无恙,若是他日有了小娃,那生产之时,小娃多半是活不下来的。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嫂嫂才会选择他来与那姑娘联姻么?
二哥中毒,四?弟又在海城。
似乎只有他能做这件事,一切忽然合情合理了。
景渊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