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阵法被破的反噬罢了,虽严重,但不会致命。”
沈妤言下之意,放心、大胆审问,不会出事。
吴群略带讨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千万别断送了。沈大师,你就权当散个步。”
这般姿态,让手下的人见到了,怕是要惊呆。
沈妤对上吴群极力恳求的眼神,大脑隐隐作痛,最后,她慢慢地把袖子放下来,穿上外套,“行。”
吴群生怕沈妤后悔,忙不跌地带着她出门,拐了个弯便到了后院,大门敞开,走近没几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沈妤神色自若地走到床边,仔细端详了老者好一会儿,“这样的反噬对他来说,休养几天,精神就能恢复了。”至于功力,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没什么问题。”
正要转身离开,眼尖的沈妤突然瞥见老者耳后突然露出来的细腻的皮肤,她的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
这老者面上尽显沧桑,就算耳后的皮肤状况再好,也不可能那般细腻,她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手。
老者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脸上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一旁的吴群,看到突然年轻的脸庞,瞳孔猛然睁大,“太疏忽了。”
老者、哦,不是年轻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沈妤,“你和清一派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沈妤偏头看向吴群,这瞬间,她突然感谢吴群刚才强烈要求自己来看一眼,“不,你没有疏忽。就算你发现了他皮肤状态不对,你也没办法和我一样撕下他的假脸。要撕下这张脸皮,必须配合独门手法。”她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清一派的人还会和恶人有勾结,你这样的行为,不仅要被逐出师门、还要被废去所有的能力的。”
她虽然在清一派住了很多年,但不是每一个人她都认识。
年轻男人听到沈妤不仅不怕,相反还镇定自若剖析他的罪责,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惜自己如今被阵法反噬,一时间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沈妤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她微微俯身,右手迅速扣住年轻男人的脖子。
“沈大师,别冲动。”
人死了,线索就断了,不管这人有多罪大恶极,也得先留他一阵子。
沈妤手指轻轻滑过脖颈,旋即在颈上一处,迅速运力并按出。
年轻男人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
刘长军见沈妤的手,轻飘飘地松开,完全不明白沈妤中间到底做了什么,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真有那么疼吗?”
看着就像是轻轻掐了一下而已。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年轻男人,“留你这条命是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我劝你啊,老老实实交代,没准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说完沈妤便转身离开。
现在她的心情着实十分复杂。
这短短半年,她已经接二连三发现,清一派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干净。
还是有很多人,浑水摸鱼,作奸犯科。
她很难受。
沈妤很想查明白并整顿清一派的风气,可现在,她没有任何资格。
这让她特别沮丧。
年轻男人这才意识到了害怕,刚才,他还仗着自己有修为有后台,哪怕被抓了,还有些肆无忌惮。
但现在他是真的害怕了。
被沈妤这三句两句话一吓,他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叫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收了一笔钱,困住宋翊就行。等风头过了再把人带出去,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妤还未走远,听到这番话她脚步顿了顿,便继续往外走。
一旁的刘长军连忙跟上。
“沈大师,心情不好?”
沈妤摇了摇头,“你觉得清一派怎么样?”
刘长军不明白沈妤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联想到刚才的对话,他好像又有点明白了什么,沉吟了片刻便耿直道,“以前觉得挺好的,但现在觉得有些乌烟瘴气。”他这个人最擅长隐晦说话,不过在沈妤面前便没有了必要,“自从薛掌门一病不起,门派都被殷素秋把持在手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已经能够感受到……不妥了。”
“当然我只是一个外人,内里的情况究竟什么样,并不是很清楚。”
沈妤怅然若失,“送我回去休息吧。”
来京市的主要目的已经解决了,不得不说她也松了口气。
正要离开,吴群连忙追出,“沈大师,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在合理范围内你可以随意提要求作为嘉奖,我会和上级请示。”
他心里琢磨着,就算沈妤要求稍稍过分一些,他一定能争取就尽力争取。
沈妤眯了眯眼。
吴群的背后是国家,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的存在,这一回在京市闹出的动静比较大,很容易就暴露自己,当即她便开口道,“我的确有个难处。”
“我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来,更不想其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