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深知豪门多龃龉。
此刻,她的神色并没有半分波澜,相反,还善意地提醒道,“孕妇最忌大动肝火,为了宝宝的发育,建议尽可能地保持乐观稳定的情绪。”
韩广胜:“???”
他猛地看向沈妤,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他才刚给徐娇把过脉,沈妤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孕妇的脉象大多圆滑如珠,她根本不符合特征。”
韩广胜觉得,他的职业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沈妤不置可否,“个人体质不同,或者受孕时间太短,都会影响正确的判断。”
她说话的语气虽轻描淡写,但是充满了自信,说着,她偏头看向徐娇,“你可以用试纸测试看看。”
徐娇:“???”
她又惊又喜,“真的吗?”
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所期待的,她也不外如是,至于沈妤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为什么张口就是试纸测验,根本就不在她关心的范畴里。
徐娇的求子之路异常坎坷。
她做过试管、喝过中药、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伴随着年纪的增大,希望也愈发渺茫。
哪能想,竟然会有如愿的一天。
徐娇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她在原地左右踱步,最后迫不及待道,“我记得仁心堂隔壁有一家药店,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显然,这结果对她来说太过于重要,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了。
韩广胜见沈妤神色自若,并没有半分仓皇,显然并不担心结果,一下子,他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凝重。
搭了搭手指,回忆着刚才的脉象,他轻轻冷哼,“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妤耸了耸肩,俏皮道,“那就等着看吧。”
韩广胜翻出一本医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沈妤放轻了呼吸。
不多久,满脸喜意的徐娇回来后,一个箭步冲到了沈妤的面前,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您可真是神了。”
她情不自禁地用了敬语。
韩广胜震惊地站起了身,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娇情绪大起大落下,有些头晕目眩,她在沙发上坐下后,忍不住连连发问,“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我摆脱食.精.鬼吗?我不想让我的宝宝被连累了。”
沈妤笑而不语,对着徐娇比了个五。
附在媒介上的食.精.鬼算不得大麻烦,一道符箓下去,便可烟消云散。
收徐娇五万块钱,合情合理。
徐娇先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五十万?”她摸了摸尚未隆起的腹部,既甜蜜又心寒,“只要你能帮我,没问题。”
沈妤:“……”
她忘了,有钱人都是这么豪爽的。
“帮我准备木匣、黄纸、朱砂、毛笔。”
韩广胜见沈妤毫不客气,不由得扶了扶额,他连忙安排人去准备。
很快,需要的东西就一应俱全。
沈妤目光落在徐娇的玉佩上,“把它给我。”
徐娇扯了扯,没解的开,她嘴唇抿得发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妤绕到徐娇的身后,踮起脚,她伸手捏住挂绳,同时一剪刀将其剪断,五十万的巨额服务费,让她贴心地开口安慰道,“没事,放心。”
徐娇忍不住挨近沈妤。
只有这样,她才有满满的安全感。
沈妤把玉佩直接扔进木匣,锁上小铜锁,旋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黄纸,附在木匣上,毛笔蘸着朱砂,龙飞凤舞地在黄纸上画着符箓。
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韩广胜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句话怎么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放在哪行哪业都适用,沈妤这般熟练,背地里不知道学习了多久。
玄学一途深奥复杂,必须得沉下心、花足时间,最重要的是有人带着,才能有所精进。
一时间,韩广胜对沈妤的背景忍不住好奇起来。
沈妤画完最后一笔,手指微动,蘸着朱砂的毛笔尖瞬间朝上,笔头连续撞符三次,与此同时,左手迅速地掐指,旋即轻轻拍在木匣子上。
符箓上的图案霎时亮了亮,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伴随着“嘶啦”的声响,符箓无火**。
徐娇对沈妤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沈妤摇了摇头。
符箓烧毁后,木匣子上留下了一层灰烬,她端起木匣,把灰烬倒入垃圾桶。
令人惊奇的是,木匣完全没有烧毁的迹象,和拿进来时一样崭新如初。
沈妤打开小铜锁,灰蒙蒙的玉佩变得无比亮堂,在阳光的照耀下,玉质显得愈发通透。
徐娇忍不住揉了揉眼,“这真的是我带的玉佩吗?”她忍不住伸手去拿,但指尖触及玉佩时,玉佩瞬间化成了粉末。
她瞠目结舌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妤并没有觉得意外,仔细解释道,“翡翠玉石有灵,在紧急关头能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