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情。他无奈在内心叹了口气,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躺下床睡觉。
这些都是林团长家的事,许晚秀她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许母在给宝宝换尿布时,一口一个唤着“宝宝”。她现在也受许晚秀和赵国强的影响,喊孩子为“宝宝”了。
刚开始她还很是不理解这个词,像农村里都是喊二狗蛋这些小名的,这样好养活。像她家两个孙子,小名好听点,一个小朗,一个小弘,怎么孙女就变成宝宝了呢?
直到许晚秀和她解释,这“宝宝”是“一生珍宝”的意思,许母这才恍然大悟,觉着这个名字好听。听女儿女婿喊得久了,许母也就习惯了,也跟着喊孩子为“宝宝”。
许晚秀这会听见了,想起昨晚的事,她笑着和许母说,“娘,我和国强昨晚给宝宝起了名字,就叫赵清宁,以后您喊她宁宁就好了。”
“宁宁你说是不是?”许晚秀逗弄着孩子,她和许母说,“咱现在多叫她的名字,等以后她听习惯了,每回听到咱喊她,她就会回应的。”
“赵清宁?”许母重复又念了一遍,反应过来后她眼神一亮,连连点头道,“这名字好啊,你和女婿是念过书就是不一样,这名字听起来秀气,也好听。”
“你们俩当初的名字,还是你爹找村里读过书的人起的呢。”许母想起当初的事情,目露怀念,她说,“以前村里起名都兴叫荷花、菊花、莲花这些,可你爹说这些名字不好听,非要拿着一小袋红薯去找村里念过书的老伯,请他给你们兄妹俩起名字。”
听着许母唠叨着以前关于许父的事情,许晚秀也都耐心听着。许父是个有前瞻性的人,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看重这对儿女,对于他们起名的事情格外慎重。
许晚秀无比庆幸,要不然她此时就是盯着“赵菊花”之类的名字在过日子了。
念叨完之后,许母从对过去的怀念中脱离出来,她笑着逗弄着宝宝,“宁宁?”
就那么轻轻的唤着,这孩子听到声响,还好奇地望着许母。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左右转着,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小手伸着想要去够许母的手。她就只是单纯地想要人和她说话,也不知道那声“宁宁”是在叫她。
坐月子并没有许晚秀想象的那么艰难,她大多数时间是在房间里休息的,就连吃饭擦洗身子也是直接在房间里解决,窗户每天都会开着会透透气。
赵国强很忙,但他也在尽最大的努力回家,陪媳妇陪孩子,帮丈母娘干活。有些事情还是得由男人来干才行的,毕竟他们的力道要大些。
许母现在跟着家属楼的人坐车去集市里买菜,她已经混得熟门熟路了,和那些军嫂也熟,一个人就能够解决买菜的事。在她的坚持下,许晚秀也就没再让顾嫂子和杨嫂子帮忙了。
至于那菜园子浇菜的事是不能停的,家里日常吃的青菜可全都是在那里摘回来的,这块是赵国强在负责着。现在早上也不用他起床煮粥了,许母老人家睡眠浅,习惯早醒,她一大早就洗米下锅煮了粥。
这样赵国强起床洗漱过后,就先去菜园子里浇菜,再回家来吃过早饭后,收拾了下就去部队里训练了。
宝宝也比想象中的听话乖巧,她夜里少会醒,至多就两次。饿了就给她喂口粮,尿了就给她换尿布,之后就那么抱在怀里轻轻哄上一会,宝宝就再次睡着了。
一般她睡觉时,许晚秀就跟着一起睡;她醒了,许晚秀也就跟着醒了。但有时候宝宝醒得比许晚秀早,她也不会干嚎着试图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只要她感受到身旁有当娘的气息在,她就可以自顾自地玩着,乖乖等许晚秀醒来。
她可以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床幔,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要是许晚秀挨着她睡,她还会试图伸出小手手去触碰娘的身子,但是她还不能翻身什么的,也只能干看着。
有些孩子一旦得不到想要的就会变得急躁想哭,但赵清宁小朋友不会,她会乖巧在那等着,等娘醒了陪她玩。
于是这样子,宁宁小朋友出生的第一个月,许晚秀坐月子的这一个,很快就过去了。
满一个月这天,许晚秀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坐在饭桌前吃过早饭后,和许母说,“娘,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今天一定得洗头洗澡了。”
许母边收拾着碗筷,忍不住念叨,“你这孩子可真是个不能享福的人,我当年要是能够坐月子坐四十五天,肯定得忍到最后才洗头洗澡。这女人生孩子后多休息总是没错的。”
这女人生完孩子后坐月子,一般都是坐一个月。刻薄点的婆家虽然还是会让儿媳妇在家坐月子坐满一个月,实则十五天或者二十天后就让儿媳妇在家里煮饭干活了,那也就是为了在外面说起来好听。
而有些较为宽容的婆家,家里劳动力也足,不怕耽误赚工分的事,就会让儿媳妇坐月子坐四十五天,彻底给修养好。这能够坐够四十五天月子的女人走出去都是被人羡慕的,知道的谁不夸句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