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收,许晚秀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如果今天赵叶不过来的话,她也是打算这几天过去赵叶家直接拿给她的。
赵叶瞧见那雪花膏的包装,怎么会认不出呢?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一直舍不得买,那么一罐雪花膏五块钱哩。她惊得连忙给推回去,正色道,“晚秀,嫂子帮你都是顺着自己的良心来的,不是为了这个。这雪花膏太过贵重,你还是留着自己擦脸吧。”
“你的心意嫂子都知道的。”
“不是,赵大嫂你误会了。我想送你这雪花膏,不止是为了你帮我买菜的事,是真的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好,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这家属楼里过得这么好。就连那学校里当老师上课的任务,要不是你和我说,我这可还真就不知道呢。”
“我买了两罐雪花膏,自己一罐,送给赵大嫂你一罐。我送你这雪花膏,就像是和好朋友间送礼物一样,您就收着好了。”许晚秀拍了拍赵叶的手,把手中的那罐雪花膏塞进她的手里,笑着说,“要是您实在是过意不去,等年后回来就接着帮我买菜好了。”
她好说歹说,赵叶这才勉强收下来。赵叶把那罐雪花膏收在手里,感谢道,“晚秀啊,你对嫂子的这份情谊啊,嫂子可全都记着呢。”
雪花膏一罐五块钱,是贵重东西,因为是用来给女子擦手擦脸的。赵叶在娘家时,家里穷买不起这玩意;嫁人后条件不错,可这男人出生入死换来的钱她自然是节省着花,买什么都是为了家里。
赵叶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收到一罐雪花膏,不是她家男人买的,不是她自己买的,是许晚秀送的。这份感动在心底酝酿开,五味杂陈,更多的是高兴,为有许晚秀这样一个朋友而高兴。
“嫂子你也就别和我客气了,咱以后可还是邻居,一起过得日子还长着呢。”许晚秀笑着说道,赵大嫂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赵叶见天色真是不早了,连忙起身和许晚秀告别,“晚秀,这外头天都快黑了,嫂子得赶紧走了,有什么好消息我再告诉你哈。”
说完她就直接一把抱起晨晨,晨晨这孩子不累,还想挣扎着溜下来继续自己走,被赵叶拍了下屁股说,“咱赶时间,晨晨别闹,再闹娘就打你了。”
“好,那赵大嫂你就先忙着,找杨大嫂帮忙那件事就辛苦你了。”许晚秀笑着把她们母子俩送到家门口。
赵大嫂一手抱着晨晨,另一只手挥了挥不在意道,“外头冷,你快进屋吧,这事嫂子给你解决了哈。”
许晚秀等她们母子俩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笑着合上门。
没过几天就等来赵国强的休假,这个时候赵叶一家已经回村里去了,迫近年关。许晚秀穿上厚重的棉大衣,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和赵国强一起出门。
一路从楼梯那走下来到家属楼楼下,两人相携着走到军区门口那去,许晚秀也是头次真切地体会到这里的人少了不少。平时总会零零散散地碰上不少人,大多结伴着,今天则还要少上很多。
赵国强解释说,“每年年底多数人都会回家的,留下来值班的人还是少数。我也几年才轮到一次,今年你来随军的第一年,正好就赶上了。”
许晚秀揽着他的手臂,闻言笑着道,“我还是头次在部队里过年,还挺新奇的。其实回赵家屯那和在这也没有什么区别,总归都是咱们两人,在哪里都是过年。”
他们是和赵大全分家了的,过年自然也就不会在一起过,除了不能见到许家的人,倒也没什么遗憾的。她知道赵国强刚才那话是在和她解释为什么今年会留在这过年,也是带着愧疚的。
所以许晚秀这么说,也是在很坚定地和他说:你在哪,我们在哪,只要还在一起,那就是过年。
赵国强听明白她的意思,忍俊不禁,他伸手指了指小姑娘的腹部说,“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宝宝呢,咱一家三口一起过年。”
“宝宝我错了。”许晚秀当即摸了摸腹部道歉着,她说,“你爹说的对,咱三个人一起过年,在哪都能红红火火的。”
小姑娘总是能够在他失落的时候,准备地捕捉到他异样的情绪,并且以特别温柔灵动地方式劝着他,给他温暖。这些细节上的事,赵国强可全都在记在心底了。
一定要对小姑娘好一点,再好一点,对她最好,赵国强在心底默念着。
两人到了县城,先是顺着许晚秀的意思走到成衣铺那去。小小的铺子还开着,就见小怡还在埋头神情专注地踩着缝纫机,努力无比,竟是连年关将近了都还没休息。
“小怡,我们过来了。”许晚秀笑着走进铺子里和小怡打招呼。
“哎许姐姐,你居然过来了,快坐下。”小怡原本正专注地做衣服,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许晚秀,顿时笑了起来,起身火速去搬了张椅子热情地招呼着许晚秀坐下。
许晚秀走得也有点累,耐不住小怡的热情,也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怡先是简单地和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