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如果有人首先在护栏的某个位置作了手脚,将护栏弄得半断,并且在那个位置放了一件宣武大将军感兴趣的东西,将醉酒的宣武大将军引到护栏旁边去看,宣武大将军往护栏上一靠,护栏便断裂,宣武大将军摔下楼,而那个位置又正好对准楼下的石雕,宣武大将军撞上石雕,想不死都难了。”
“如果再在玉竹护栏上放一盏油灯,宣武大将军摔下去的同时,正好打翻油灯,让玉竹楼起一场大火,那么即便大理寺和刑部有通天本领,也查不出端倪了。”
“毕竟,宣武大将军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
“不管宣武大将军是怎么死的,总之,他一死,俪姬就解脱了,阿澈,俪姬的碗水之恩,你算是彻底报答了。”晏临感慨地看着晏澈。
“阿澈,你真是……”好可怕啊,晏临看着晏澈,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真应了那句话,阿澈如果想谁死,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好阿澈是他的好兄弟,晏临拍了拍胸脯压惊。
正在这时,有门童过来道:“世子,二公子,霍元帅到访。”
门童还没说完,便老远听到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声传来。
声音中充满了舒畅和喜悦。
只见虚发皆白的霍老元帅,带着几位部将,向晏澈大踏步走来。
走近之后。
“无双公子,请受我们一拜,本帅在此替大夏万千将士拜谢无双公子解决大夏监军之祸。”
“本太尉拜谢无双公子替我们解决监军之祸……”
“本镇国将军拜谢无双公子替我们解决监军之祸……”
“本行军参谋拜谢无双公子替我们解决监军之祸……”
霍老元帅以及他身边的几位武将,都一齐朝晏澈拜下来,晏临拦都拦不及,看着晏澈:“这……这如何使得?”
“世子不用阻拦,咱们这一拜,无双公子受得,咱们也拜得心甘情愿。”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晏临困惑道。
“无双公子,真神人也。”霍老元帅感叹道。
几人落座,小厮奉茶,霍老元帅才娓娓道来。
霍老元帅按照晏澈说的,在今天上朝时,向陛下建议,从今往后,每一位监军的任用,都让杨贤推举。
但同时让杨贤立下军令状:如果他所荐举的监军有不称职的,则杨贤与之同罪。
皇帝一听这个建议合情合理,果然采纳了。
司礼监大太监杨贤脸色发白,当场跪地大呼,请求皇帝撤掉太监监军。
苦太监监军久矣的文武群臣趁势山呼“恳请陛下撤掉太监监军”。
猝不及防,众心所向之下,皇帝再无借口,无奈,只得同意了“撤掉太监监军”。
为祸大夏二十年的太监监军,被晏澈几句话一朝解决。
苦太监监军久矣的一众武将怎能不感激涕零?
“无双公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夏全体将士的恩人,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只要不涉及叛国,吾等无有不从。”霍元帅承诺道。
这个承诺的分量,可真是太重了。
试想,如果晏澈请他们支持某位皇子当储君,算不算叛国?当然不算,那也就是说,晏澈是可以凭着此次的人情,让他们站队的。
晏泓千方百计想做但做不成的事,却被无心插柳的晏澈,轻而易举做到了。
霍元帅和几位将军辞别之后,晏临再次星星眼。
“阿澈阿澈,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晏澈却对晏临正色道:“阿临,我要离开射鹿城了。”
晏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去哪里?去做什么?”
“去云间城,讨回一些陈年旧债。”
※※※
在去云间城的路上,夜宿的时候,谢锦宁又做起了关于粉衣少女的梦。
梦中,定南王府没有自筹的军需物资,只有朝廷下拨的那部分军粮,但还是被劫走了,并且到最后那批物资也没有找回来,幕后主使也一直没有浮出水面。
结果,那年冬天,南疆将士冻死饿死了五万之多,连身为主帅的定南王自己,都缺衣少食,但定南王骗粉衣少女,说还有粮食,把自己的那部分口粮均给了粉衣少女。
最终,定南王自己饿出了病,战场上一个恍惚,差点从马上坠下来。
……
谢锦宁醒来,泪流满面。
“阿宁,你怎么哭了?”一旁的谢湛慌忙去擦她的眼泪,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宁,你别哭,你一哭,我这里难受。”谢湛捂着胸口很难受地道。
“我发誓,我会找到这次的幕后主使,找回军粮,让他们付出代价。”谢锦宁一字一顿道。
在后面的路上,阿雀又收到了南方镇首府传来的消息。
齐王第四子姬宸,居然带着礼物找上门来拜访,想见一见谢锦宁,并且诚恳地向定南王表达他对谢锦宁的一片痴心,希望定南王能成全撮合他们,定南王大怒,一脚将他踢出了南方镇守府。
谢锦宁冷笑一声,姬宸真是病得不轻。
她不知道的是,姬宸行如此昏招,实在是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