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震撼的布鲁斯整个人都呆滞了片刻，对着那只亲昵地凑在肩头的小鸟展现出了肉眼可见的不知所措，但他还是沉下脸：“他吃了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过期的彩虹麦片？”杰森憋笑憋得嘴角抽搐，“我觉得这个得找魔法测的人来解决，你有什么想法吗？”

即便是在脑袋有点转不动的情况下，布鲁斯依旧察觉到了杰森表情的不自然，但他的理解显然跑偏了点：“杰森，如果这是你的恶作剧，现在停下，迪克今天还得回去上班。”

“什么！这才不是我干的，如果我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魔法，早就把恶魔崽子变成小耗子了！”杰森大声反驳，“你这完全是在污蔑我！你怎么不猜是达米安终于忍受不了和你这个黑漆漆搭档，决定把他的大哥哥变成小鸟陪自己夜巡了？”

“我才不会干那种事情！陶德！”达米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许你那么说父亲！我唔唔唔唔——”

随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布鲁斯：脑仁痛.jpg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布鲁斯此刻的烦躁，小蓝鸟在他的耳边啾啾地叫了两声。

布鲁斯只能极其无力地叹了口气，伸手把小鸟捧在了掌心：“好吧，无论如何，先做个检查，有必要的话我会呼叫扎坦娜……”

杰森的脸色微微一僵——等一下，藤丸立香好像说这是英灵罗宾汉的使魔——类似的存在吧，用科学手段检测的话，大概就能发现它不是真正的小鸟了！

好在小蓝鸟似乎也听懂了布鲁斯的话，本来乖巧地在布鲁斯掌心翘jiojio的小家伙顿时一个激灵飞了起来，落在了杰森的头上。

布鲁斯：……

布鲁斯试探着：“罗宾？”

“啾！”小蓝鸟蹦到了杰森的肩膀上，又钻到了夹克衫的后领处，从杰森的脖子后面探出一个小鸟头看着布鲁斯。

“你需要做个检查，罗宾。”布鲁斯用他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诱骗道，“只是个小小的检查。”

小蓝鸟这回直接缩回了脑袋，拒不配合：“啾！”

杰森哼哼一笑：“看来迪基鸟小时候怕打针啊？”

“迪克从来不怕打针。”布鲁斯放轻脚步走向了杰森，“他需要做一个检查。”

“少来，有本事自己抓。”杰森才不吃他这一套，他甚至往后撤了两步，摆出了迎战的姿势，嘴上说着有本事自己抓，却以实际行动站在了小蓝鸟的那一边，“没听说过猫会记恨那个带它绝育的人吗？我才不要干这种事。”

“啾啾！”小蓝鸟帮腔一样地在杰森身后叫唤着。

“好吧。”布鲁斯长叹一声，他现在没穿蝙蝠战衣，但这并不妨碍什么，因为这不会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只是韦恩庄园日常打打闹闹的一部分，“看来只能这样了——距离我们上次交手有一段时间了吧？”

“不，正相反。”杰森嗤笑一声，“我每天晚上都在梦里痛扁你。”

趁着两人对峙，小蓝鸟从杰森肩头飞了起来，往蝙蝠洞外面飞去，布鲁斯闪身就要追过去，却被杰森拦住了去路。布鲁斯毫不恋战，但杰森死缠不放。好在达米安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开我唔唔、愚蠢的格雷森！”

布鲁斯当即大喊一声：“抓住它，罗宾！”

“了解！”达米安立刻回应了父亲的指示，但这会儿，对假装自己变成了小鸟来捉弄蝙蝠侠这件事很感兴趣的迪克还在兢兢业业地执行拦住达米安的任务。达米安刚刚跳起来伸手抓向那只小鸟，就被迪克拦腰截住扑到了一边——一边的蝙蝠洞暗门里。

然后两人一起骨碌碌滚下了楼梯，和正在纠缠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布鲁斯惊讶地：“迪克！？”

“啊……啊，嗨！”迪克·心虚·格雷森，“我……变回来了……？”

都看见本人了，布鲁斯还能猜不出杰森恶作剧的真相吗，他无奈地看向了一脸坏笑的叛逆孩子：“杰森……”

“可恶的陶德！”达米安暴起伤人，“最幼稚的家伙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愚弄父亲！”

“是的是的，伟大的蝙蝠侠被幼稚的我愚弄了，对着小鸟说‘你需要做个检查’。”杰森轻松地挡下了达米安的袭击，“而你连一只鸟都抓不住，最好的罗宾？”

“都是因为格雷森的妨碍！”

“容我提醒——”蝙蝠洞外传来了卡珊德拉的声音，“书房没有关窗户，新来的罗宾似乎要飞走了。”

“不！抓住它！”达米安顿时蹦了起来，“那是我的新搭档！”

“那不是你的小鸟，恶魔崽子！”杰森继续锲而不舍地妨碍他，“你想有一个叫罗宾的助手还是再等八百年吧！”

“拜托，卡珊，那是立香的小鸟！”迪克也跟着往上跑，“关上窗户，罗宾飞走的话立香会伤心的！”

“立香的小鸟叫做罗宾？”布鲁斯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罗宾不是谁的专利，鉴于我们这里有四个。”

“——”

无法反驳。

一伙人回到书房的时候，卡珊德拉才刚刚在小蓝鸟飞出去之前关上了书房的窗户，而小鸟立刻调转方向，飞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