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特别小声地呼唤。
没回应。
“小乌乌。”
没动静。
“小小乌。”
没反应。
“哎……”宁昭昭脑瓜疼。
小乌以前很少这样,难道……刚才的梦是个暗示?
真是因为她送了萧暖意礼物,它生气了?
宁昭昭想来想去,觉得脑袋里的迷雾好像在逐渐被拨开。
她送礼物给暖意和凉景,但从没送过东西给小乌,也难怪它会生气呢。
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小乌的存在一开始是烦恼,到最后是守护者,是习惯,宁昭昭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小乌,是宁昭昭三岁的时候。
她举着小伞,戴着毛线帽,穿着大红色的雨鞋,跟在麻麻身后准备去外面的小卖部买个棒棒糖。
因为戴了帽子,她偷懒没有把小角角收起来。
刚走到巷子里,天空一道惊雷响起,乌云被刺眼的闪电照亮,强光一闪一灭后,宁昭昭感觉到脑袋上一阵剧痛,哗啦啦滚下来一堆碎块。
妈妈的惊呼传来,跟着小昭昭感觉自己被人夹在手臂下,眼前的世界90度旋转后,一直在颠簸。
跑回到单元楼里,妈妈才把宁昭昭放回地上。
毛线帽冒着焦糊糊的烟,一个拳头大的洞格外显眼。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惨的是当她去摸自己的角时,只抓到一点点碎灰。
左边的角角只剩下贴着头皮的一小截。
宁昭昭又痛又委屈,吓得哇哇大哭。
把她抱回家后,妈妈折返去巷子里找角角的碎片,地上却什么都没有了。
地面有很多脚印,但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角角的碎片就这么没了。
回到家里,妈妈想了很多借口,才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女儿。
小昭昭一听哪里会不懂,哇呜哇呜哭了一个下午,抽抽搭搭,可怜兮兮的软娃娃成了泪娃娃。
角角的碎片没有了,意味着碎掉的角角不可能再恢复。
她将永远是个没有角角、一个不完整的小妖怪。
要是其他妖怪知道她只有一个角角,一定会笑话她的。
那一天注定是悲伤的一天,小昭昭哭得像个被踢坏的水龙头,无论妈妈怎么安慰她,小昭昭都被忧伤的气息包围着。
妈妈心里也着急,但好在人没事,角没了虽然是有点麻烦,但万一那道雷劈到头上,小昭昭命都没了。
那不是普通的雷,是一道天雷。
毫无征兆,就像某一天心血来潮从阳台上掉下去的花盆,一下就劈到了小昭昭的角角上。
好在人没事,只是小昭昭的手背上多出一块焦黑焦黑的东西,清洗干净后看着也不是伤口,很像挨劈后遗症。
图案一开始线条很模糊,看不出来形状。
时间一久,图案慢慢变得清晰,是一个细长的椭圆形,两头略尖,像修长的叶片,叶片形的中间有一个相似的尖细圆形。
某一天,小昭昭发现那个图案会变成黑雾飘出来,不但会陪她玩,还会在她摔跤之前拉住她,甚至还可以卷着她在半空举高高。
小乌成了她的小秘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守着这个秘密直到现在。
回想起往事,宁昭昭的小心脏里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她开始理解小乌的生气。
和萧暖意、萧凉景才认识没几天,她就送了礼物,虽然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可她从小到大什么也没送过给小乌,它还总是保护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挡在在前面。
摸着手背上的图案,宁昭昭翻身爬起来,在房间里的显示屏上咔哒咔哒点下几个东西,神神秘秘地笑了。
没一会,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外面放着一个纸盒子。
宁昭昭把东西抱进来,里面装的是她刚才在系统里买的生活用品,布料,剪刀,针线和一些装饰性的扣子。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和太古怪的东西,栖息之地的系统就像某宝一样,什么都能买到。
小时候被麻麻带着做过不少手工,宁昭昭不笨,缝缝补补的动作灵巧又迅速,很快就缝了一个黑乎乎的娃娃。
圆圆的脑袋,身体是梯形,手脚是四个圆球,宁昭昭还特意用白线给它缝了五官——是笑脸。
“小乌小乌,”宁昭昭拍了拍手背,把娃娃凑过去,“你看,像不像你呀?”
没声……
“小乌小乌,这个娃娃是特意做给你的,喜不喜欢?”
还是不理……
宁昭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刚才做娃娃手指头都扎破了,它怎么不理人家呀,真的生气啦?
自说自话半天,小乌还是没反应,宁昭昭沉下肩膀,可怜地低下脑袋嘟囔:“你不喜欢的话,我重新做个彩色的给你好不好?这个黑乎乎……扔掉算了,我重新再做一个。”
手里的黑娃娃使劲一抛,眼看着就要落进垃圾桶。
手背呼啦飘出一道黑雾,快速将娃娃卷住,带着它飘到一旁的地面。
小乌变成人形,手里捏着娃娃,好像很新奇似的,翻来覆去地看。
娃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