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看着。
也不敢乱动,特意放轻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惊扰到了远清大师的推算。
这种诡异的氛围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远清大师的眉头从紧缩到最后的轻松,只见他转过身,慢慢朝夏知微的方向走过去。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一米不到时,司晔悠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垂下眼睑,表情淡淡,可周深萦绕的冷意却十分明显。
远清大师只好停了下来。
只是他抬眼看着夏知微的眼神里,是褪不去的复杂情绪。
夏知微眼睫轻颤,抬手轻拍了一下司晔的后背,“没事,你先让开。”
司晔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错开了身体。
远清大师这才看清楚夏知微的面相。
脸色迸发出一道莫名的欣喜,转瞬即逝,眉头又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不知情,张口问:“这位是?”
司老夫人上前一步,亲昵的拉过夏知微的手,冲着远清大师说道:“大师,这是我孙媳妇夏夏,是不是长得特别乖?”
远清大师下意识颔首,等他反应过来面色微滞,“我记得.......前些年我推算过小施主的天命姻缘,这位夏施主的面相倒是与我先前推算的不太一样。”
他还以为夏知微正是他推算出的命定之人!
司老夫人同司母交换了一个眼色,眼里流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远清大师也发现了这一幕,神色微动,突然抬起头正色问:“难道这夏施主不是我推算出来的命定之人?”
司家人沉默了,纷纷缄口不语。
远清大师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大骂:“诸位施主糊涂啊!”
顿了顿,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倏地抬头,“不对,如若这夏施主不是小施主的命定之人,那为何他们成婚后,小施主仍旧安然无恙?甚至体内的煞气也不翼而飞?”
他思忖了片刻,干脆再次掐算起来。
这回推算的时间不长,他试图看清夏知微的命格,谁知她的命格周围缠绕了浓浓的迷雾,久久也没有散去。
当远清大师试图拨开迷雾看清楚时,突然一道强大的攻击朝他袭过来。
他一个没察觉被打中,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来,很快便晕染了身前的大理石地面。
司家人惊惧不已,忙不迭的喊道:“远清大师!”
司父赶紧跑过来搀住远清大师,“您没事吧?”
远清大师缓过神来,挣脱开司父,缓缓摆了摆手:“老衲无事,诸位施主不必担心。”他微微垂眼,看向不远处的小漠:“这位施主,麻烦借用一下丝巾。”
小漠愣了两秒。
想问:大师您怎么知道我有?
好在他很快察觉过来,眼下哪里是询问这个的时候,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洁白丝巾递给远清大师,“大师,给。”
远清大师双手接过,客气地致谢:“多谢施主,待老衲洗干净再还给你。”
小漠张了张嘴,想说“不用了。”结果看见远清大师慈悲的面容后,想着以大师的为人,定然言出必行,便果断收回自己的话,微微颔首。
远清大师满意了,拿着丝巾擦拭着唇边的血迹。
司老爷子讶异的看着远清大师,问:“大师,您刚才是推算到了什么?为何如此......狼狈。”最后两个字是他斟酌再三才说出口的。
远清大师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复杂的眼神不着痕迹的落在夏知微身上。
司晔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变化,周身气息凛然浮现。
远清大师笑了笑,“无事。”只是他看着夏知微的眼里仍旧藏着一抹惊骇之色。
司老爷子微微拧眉,“大师,您有话不烦直说。”
“对啊大师,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认了!”司老夫人双手紧了紧,也跟着做声。
远清大师善目一抬,温声道:“诸位施主误会了,老衲适才为夏施主推算,发现其命格甚是模糊不清,让人看不真切。”
司家人哪里懂这些命格,赶紧问,“大师,为何会如此?”
远清大师手中捻着佛珠,慈眉善目地回:“古往今来,凡是推算无法看清命格的人,其命格定然是贵中之贵,贵不可言。”
“老衲这一辈子推算无数,可也只遇见过两位看不清命格的人。”
听到这里,司老夫人面露好奇,“敢问大师,还有一位让您看不到命格,推算不了的人是谁?”
远清大师和善一笑,“是小施主。”他柔和的目光落在清冷的司晔身上。
众人神色微震。
这么说司晔和夏知微两人的命格都相当尊贵?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远清大师又接着出声:“诸位施主尽管放心,先前我为小施主推算的命定之人命格虽然尊贵,可比起夏施主奇特的命格,还是略逊一筹!”
司老夫人神情微喜,“大师您的意思?”
“老衲先前推算,小施主需要同所谓的命定之人结合,体内的煞气才会有所改善。”
“比起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