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从国外聘请回来的研发团队主心骨，罗菲先生，他在国外的芯片研发领域就颇有建树，算是一张王牌……”程澈安有条不絮地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研发团队，他的研发方向和季菀是一致的，因此这一次前来是为了双赢，共同利益。

季菀一面听着程澈安的介绍，一面则是毫不客气地当场查阅起了这位罗菲先生的履历。

诚如程澈安所说，这个人名下挂着的参与过的研发项目确实不少。但从时间上来分析，有些项目的时间是重合，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这个人不是主心骨，是普通参与或者边缘人员；要么就是真正大能，指导型为主，纵观大局。

“程氏集团的研发进度突然高速发展，相比是托了这位罗菲先生的福气吧，只是不知道罗菲先生在应用干细胞进入医疗器械方面是用的什么妙招呢？”季菀试探性地抛出了一个问题，然而罗菲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口口声声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季菀挑了挑眉，程澈安可是奔着合作来的，不过是口头上简单地阐述一下运用原理都做不到，她很难怀疑这个叫罗菲的男人是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

“看来程氏集团合作的诚意也不是很足，不如请回吧？”

这话一出，程澈安皱了皱眉毛，他找上季海集团就是因为相信季菀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她能通知国际组织拦截下派的专业人员帮助就说明她对专利芯片研发有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有季东海的专利芯片做底子，她算不上白手起家，成功的几率比起其他的集团机构都要大，这才是程澈安瞄上了季海集团的原因。

可现在呢？话没说两句就因为一个外国佬被下了逐客令，程澈安显然是不甘心的，他主动掌握了话语权，给季菀推出了一份纸质的合作方案。

“抱歉，罗菲先生的中文表达能力不太好，关于我们程氏集团的诚意已经全部表现在方案里了……”

罗菲作为专业技术类的指导都名不副实，其实这份合作方案就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不过毕竟是外人在场，季菀还是打开了程氏集团的合作方案。

四六开的比例确实可以说是有所让步，只不过专利芯片就好像一整块蛋糕，不和程氏集团合作，季海集团能拿到的利益是百分百。而和程氏集团或是其他方合作，利益不得不进行割舍。

割舍利益带来的好处就是节约时间成本，群策群力，要是换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在有那群虎视眈眈的小偷集团压力之下，季菀倒是有可能会同意。

但程氏集团的研发团队构成是有问题的，即使目前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但是真等到暴露出纰漏，只怕也是后期的事情，更难修复。

“方案我看过了，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近期同领域有很多家企业组织都给我们抛来了橄榄枝，我需要再深重考虑考虑，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先结束。”

季菀这话说的官方又委婉，真要是能够达成的合作，绝大多数都是当场就已经拍板签合同了，让回去等消息的多半都是被拒绝的。

程澈安的心里基本上已经有数了，但话说开了伤的是自己家的面子，他简单地收拾了带来的方案利落地带着自己的研发团队撤退了。

至于来时那一束玫瑰则是遗留在了季菀的桌面上，季菀送走了程氏集团后松了一口气，目光落下束上时看见了包装之中手写的卡片。

程澈安的字还如从前一般漂亮，他今天所表现出的气势礼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办公司的门就直接被来人给推开，女人倚靠在玻璃门上，看着桌面上的玫瑰语带嘲讽。

“季总还真是聪明，两边都不得罪……”赵灵榛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裤套装，她本就身形高挑，踩上细高跟更是显得气场一米八。

季菀在听见她的话语时，有些不明所以，自己这一句话还没说，怎么就惹到这位姑奶奶了？要说季海集团和嘉诚集团的合作一直都是颇为顺畅的吧……

赵灵榛把季菀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看在眼里，但她懒得出口去解释，只是内心暗自感叹季菀真是好手段。

不管是程澈安也好，还是傅危也好，这一个个男人但凡有事都是想着季菀的份。要说季菀只是单纯的利用美貌优势，她多少还会嘲讽两句，偏偏这女人自身的能力也不差，美貌只是锦上添的加分项而已。

要不是隔着个男人，指不定赵灵榛对于季菀欣赏的成分会更高……

“赵总这一趟来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吧？”季菀从善如流地把玫瑰收到了一旁，空出了主桌的位置。因为不清楚赵灵榛打算在会客区域的沙发谈事还是在办公桌前谈事，为了防止粉过敏，她索性先下手做到净善净美。

“那是自然，之前季海集团和嘉诚的合作一直还算愉快，我们公司手下有几个同期的项目恰好和季海集团的业务范围重合，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有合作的意向……”

碍眼的玫瑰从桌面消失，赵灵榛自然也就在办公桌前落坐，她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了纸质材料，而与此同时相关的电子版合同、资料也已经发送到了季菀的工作邮箱。

季菀眨了眨眼睛，这时间卡的刚刚好